郁寻春唰的睁开眼，写满烦躁和不耐的双眸和乖巧安静四个字毫不相干。 “不是，你……”郁寻春喉头涩得发紧，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 “你怎么在这里？”郁寻春终于找回了声音。 撒、撒娇？ 我？ 郁寻春当场就石化了：“你放什么屁。” 郁寻春猛地捂住他的嘴，眼眶也不知道是气红的还是气红的：“闭嘴吧你！” 坐上车时已经完全不想和宴青川说话了，靠在椅背上，浑身写满了两个字——心累。 郁寻春默默塞上耳朵，宴青川见状：“我唱得不好听？” “你没听出来吗？”宴青川说，“这是你的手机铃声。” 宴青川也没生气：“蛮好听的，叫什么名字？” “你还会写歌？” 郁寻春不爽地看过来，恰好和转头过来的人四目相对，宴青川眼底带笑：“真没看出来。” 郁寻春立刻挪开眼，耳根泛红，支支吾吾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又快又急的：“不好意思，昨天我情绪有点……”郁寻春话头一转，“不过主要还是怪你，谁让你要自己凑上来的。” 宴青川看了眼他下颚处多出来的指印，没有多嘴：“也是，咱俩一人一下也算扯平了。” 宴青川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 宴青川：“哦，谢谢我呀？不客气。” 宴青川想笑，又觉得自己要是笑出声，这人肯定死也要跳车，为了双方的生命安全，他忍得很辛苦。 他被宴青川带回了家，甚至做好了对方会提问的准备，但从头到尾，宴青川从未问过他一句缘由。 “睡衣穿我的可以吧，内裤是新的没穿过，浴巾我用过了你介意吗？” 屋里有各色的鲜花，有郁郁葱葱的绿植，鱼缸里漂亮的观赏鱼成群结队地游来游去。 和郁家的别墅，程晁的房子还有酒店房间，都不一样。 “为什么？”郁寻春突然出声。 不过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他甚至连宴青川的名字都不知道。 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蓄意纵火的混蛋？ 因此就三更半夜因为他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跑到公园里去找他吗？ 为什么？ “哭了？”修长漂亮的手从余光中探入，干净温暖的掌心蹭过脸颊，拇指擦过发热的眼眶，郁寻春在对方抬起他脸前，钳住了宴青川的手腕。 “做吗？”郁寻春看着宴青川的眼睛。 宴青川很喜欢这双眼睛，但他不太喜欢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盛着这种死沉沉的情绪。 郁寻春话都没听完，起身就要走，宴青川眼疾手快抓住，他无奈地笑了笑，自下而上地望着郁寻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