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寻春忍了忍,按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问。 “说什么?”郁寻春看着他,“你都说简司州不追究了,那他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都不追究了你还气什么?” “这就是我的态度。”郁寻春说,“看我不惯,你把我逐出家门,和我断绝关系好了。” 郁寻春冷眼看着。 这两人即使再是面离心离,实际永远都是利益共同方,席余馥维护郁沛,就是在维护自己。 相比他们家,简家的地位更高,手里的权利和资源也更多。 虽然利益是维护双方关系的纽扣,但远不如在利益之上再捆绑上姻亲关系,那样郁家才算真正攀上了简家这艘大船。 郁沛是个严厉且不苟言笑的男人,当然这仅限于对郁寻春而言:“我看你是真的想被我打断腿!” “您不知道吧,简司州对郁池夏一见钟情。”郁寻春走近,双手撑在书桌上,慢慢低头,那双永远也藏不住情绪的眼睛平静无波,“没了我阻碍,您就可以让郁池夏牢牢地栓住他的心,让简司州非他不可。我还可以亲自帮您把我男朋友送到您儿子床上,简司州一定会对郁池夏负责的,您觉得如何?爸爸。” 他当然能看出来简司州对郁池夏的特别照顾,甚至可以说,他乐见其成。 “郁寻春,你别太任性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了解郁沛,那一定非席余馥莫属。 只是郁寻春没想到席余馥居然会站出来维护他,真是稀奇。 “你应该也不希望从别人那里听到,‘第三者的儿子果然也和他妈一样喜欢当小三’这样的话吧。”她没有看郁寻春,目光直直注视着郁沛,“如果郁池夏抢走司州,我不介意把你和池昕昕的事情都抖出去,还有郁池夏这个不属于我的儿子。” 郁沛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席余馥没有理会他,她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叫了声郁寻春。 随着阖上的书房门,里面传出的是郁沛暴怒的声音:“席余馥,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郁寻春跟在席余馥身后,垂眸思考着。 郁寻春几乎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席余馥:“跪下。” 我不该生气。 我没必要生气。 “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席余馥取下架上的藤条,一米多长的藤条在温水里泡过,又在锅里蒸煮过,韧而不脆,不需要太使劲,就可以在人身上留下刻骨铭心的痕迹。 席余馥:“简司州是你唯一可以和郁池夏抗衡的东西,你却要将他拱手让人?” “那又如何!他不喜欢你你就要认输承认自己不如郁池夏,你就要将郁家,将以后的简家全部拱手让给他!”席余馥一字一句,“郁寻春,脑子里少装点那些没有用的情情爱爱,你应该看的是他身后的权力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