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仿佛都用同一张面孔,同一种神色将郁寻春围困在中间,讥讽他,嘲笑他,指责他,审判他。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的错! 郁寻春转身往外走,身后却有人嘀嘀咕咕“什么人啊。” 他脑子里那根早就绷到极限,岌岌可危的名为“理智”的线彻底断了。 在外面等了半天,正准备走人的宴青川听到动静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大步流星迈过去,在郁寻春拽住对方衣领前扣住了他的手腕,连拖带抱,废了不少劲才把人带走。 “谁说不是呢,吓死人了。” “幸好我还没走,你这要是过去一拳揍人脸上,你就完了你知道吗?”他嘴里碎碎念着,单手箍着郁寻春不放,另一隻手卡住郁寻春的下巴,强迫他将脸转向自己,“你冷静点,是我。” 啪的一声脆响。 “滚!” 他摸手机时,双手因为愤怒而生理性地发着抖,按了好几次,才将简司州的电话拨出去。 郁寻春冷声:“让郁池夏接电话。” “让——郁——池——夏——接——电——话。” 简司州:“不可能。” “行什么行——”电话已然挂断。 他穿过客厅站在郁池夏门前时做了两个深呼吸,脸上的厌恶换成温和的笑,轻轻叩了两下门:“小夏,我进来了。” 郁池夏白嫩的小脸陷在被子里,头髮散乱,在枕面洇出深深水痕。 简司州对他这孩子气的一面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 虽然不知道郁寻春又发什么疯,但真有什么自己护着他就是了。 想到这里简司州不由皱眉,连他和小夏的关系都要怀疑,郁寻春的疑心实在太重。 简司州取来毛巾,动作轻柔地替他擦着未干的头髮。 “没事,”简司州温柔一笑,“你睡吧。” 简司州失笑,心道要是郁寻春能像小夏这样可爱伶俐就好了。 拍门声猝然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简司州立刻意识到门外的人是郁寻春,索性郁池夏是那种睡熟后雷打不动的类型,也只是在他怀里拱了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小心把人从怀里挪到床上,沉着脸带上了郁池夏的房门。 疯狗一样。 郁寻春皮肤白,有点痕迹十分显眼,此刻脸上指痕深深,红白两色交织显得触目惊心。 当时宴青川为了让他冷静,用的劲并不小,到现在被他捏过的地方都还有些隐隐作痛。 简司州没想到他劲儿居然这么大,眸色一沉,周身气压瞬间低了下去。 郁寻春冷脸挣开他的手,拧开了最近的房门。 郁寻春换了一间房,简司州在他扭动门把前,动作飞快地按住了他的手。 郁寻春按了几次门把,都因为简司州的阻拦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