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寻春满头黑线地沉入水底。 真的喝多了。 “还没洗完,要洗等会儿。”一开口,郁寻春就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不由“操”了一声。 吃个屁! 宴青川听到动静:“你还好吗?” 听他这样问,宴青川倒是想起昨晚的一些事,他轻笑了下,“没有。” 郁寻春肚子也适时叽咕了一声,咬牙吐出一个恶狠狠地:“行。” 男人坐在窗边,酒店普通的浴袍都被他穿出高定感觉。 确实养眼。 郁寻春不高兴地啧了下嘴。 郁寻春:“我把那玩意儿留你那里一晚上,我看你满不满意。” 他被郁寻春缠了一晚上,折腾到天亮,最后两人都几乎是昏睡过去的,实在没顾上。 宴青川差点被嘴里的咖啡呛到。 郁寻春目光不善,宴青川边咳边笑:“抱歉抱歉。” 男人眉眼冷峻,不说话坐在那里脸上就跟带着一层霜似的。 ……才怪。 郁寻春黑着脸没吭声,这事儿他还真不能把火撒人家身上,因为他记得他最后好像要求了好几次不带那玩意儿,但男人一直没同意。 宴青川解释:“你放心,我没病,我当时不同意就是怕你有病,结果你就在那儿又哭又闹说你第一次,怪我嫌弃你,挂我一身眼泪鼻涕,我实在拗不过你选择了相信你。” 他唇边带着一丝浅笑,略带戏谑的表情让郁寻春想起了曾经某个流行的网络热梗——当我这样回答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舀了一杓粥在半空停滞半天,哐当落进碗里。 他嗓子劈叉,远在酒店楼下树梢上的麻雀,都好似被他这声惊嚎给惊地扑腾开。 郁寻春伸出两指在两人中间比来比去,满脸的不敢置信最后汇成一句铿锵有力的:“不可能,你休想骗我。” 对上宴青川漆黑的眼,郁寻春默默移开视线,喝了口咖啡:“绝对不可能。” 宴青川端起咖啡,掩住了唇边的笑。 糊涂啊郁寻春,几杯酒啊把你喝成这样! 郁寻春转头:“什么意思?” 不仅是郁寻春觉得自己被掏空,同样折腾了一晚上的宴青川也没好到哪里去。 郁寻春一脸茫然。 郁寻春睁大眼,这个次数他居然没有精尽人亡,他也挺天赋异禀的。 “这是重点吗朋友?”宴青川无奈,“重点是这个次数不正常,你被人下药了。” 郁寻春长着一张相当好看的脸,唇红齿白,眼睛又圆又亮,瞳仁乌黑,像是刚从溪水里捞出的黑曜石。 当他茫然地睁着他那双全娱乐圈公认的大眼睛盯着宴青川时,宴青川想到了蒋洲家的那条总是精力旺盛的边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