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满心气恼，当即道：“那你方才为何发笑？” 秦观颐低眸摩挲云中剑，唇角紧抿，眸光淡淡。她看云中剑，又看冰原，就是不肯往月清河身上落，“方才我也不记得有什么表情，许是清河看错了。” 若不是此处人多眼杂，即便是仙人的耳垂，她也要叫秦观颐尝一尝疼痛滋味。 羽车玉舟腾飞，剑气划过天穹。九大仙门自冰原起，往什刹海方向去。 “此战之后, 我宗必定登门致歉, 为师妹赔礼。” 秦观颐自与几位尊者商议什刹海布置, 此刻眸光落来，大弟子心下一惊，顿觉身上有万重重压。 大弟子面上赤红，甚至往后退了一步。乐城被云中剑主引天雷的画面犹在眼前, 高大的剑修从未如此窘迫，连连道：“惭愧, 待在下进阶，师尊会允在下前往执法堂历练。” 秦观颐气息微顿。她收回目光，继续与面前百草谷萦株尊者道：“什刹海雾气瘴气众多，百草谷弟子可分发药囊，以便修为不高的修士防身。若有余暇，也可分去无方城。一应材料，昆仑自会准备。” 秦观颐接过，颔首道：“劳烦尊者费心。若有效用，我会传信门中，将一应材料送去百草谷赶制。” 月清河从她手中拿起一枚。指头大小的药囊散发清香，细细嗅闻，有生长于百草谷的智冠草气息。 灵光陆续划过天穹，如同白昼时落向遥远天际的星雨。月清河将那枚药囊收在腰间，见秦观颐若有所思望着诸人离去的方向，便问道：“说起来，观颐打算如何离开此地？” 九大仙门尊者陆续离开，半步飞升的云中剑主仍留在冰原。月清河抿着点笑意，提议道：“若是不成，你便留在此处，待我们实在无力战胜邪魔再出来挽救。” 她此前不便出手，如今诸人离去，将云中剑握在手中，缓缓拔出。天穹暗淡，冰原风声呼啸，来自上界的力量躁动起来，而仙剑细细嗡鸣，渐渐出鞘。 她唤了一声，就见秦观颐神色淡淡，以剑锋对准额心。 月清河心下狂跳，当即上前阻止，“你做什么！” “怕什么，本座没那么弱。” 月清河犹豫一瞬，上前将地上那位秦观颐扶起来，对一旁的秦观颐问道：“蜃？” 月清河微微启唇。她望向身侧的秦观颐，又看向几步之遥，不论姿态神色皆是魔龙反应的蜃，不禁向秦观颐问道：“你如今感受如何？” 月清河来回看着这两位秦观颐数次，见仙人的确没有其它反应，勉强放下心。 云雾弥漫，深深的墨蓝海域铺陈到天际。 月清河直言道：“你与我记忆中性格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