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防备地步步后退，闻言轻笑一声，“可是我为何要与你结契？” 月清河凝眉，她目光落在殿中，果然见景象已变，曦元照见她没有说话，抬手就将殿中幻化，做了无数红装。 小凤凰已经是一身天火幻化的华服，羽族喜爱鲜亮的配饰，羽族的王同样十分看重外貌。她此时杀意尽消，前所未有的希冀与欢欣充斥着小凤凰的心神，那些炽烈的纹路合拢，显出凤凰后裔几乎完美的样貌。 月清河似乎也被这难得安宁的景象所安抚，她垂眸，重复道：“曦元照，你想与我结契？” 美人回眸，自灿烂灯火下盛满光晕。她一张清透素白芙蓉面，此时带着讶异含笑道：“真的么？你不是一向恨我，欲除之而后快么？” 月清河转身，她只碰到了一点衣角，也舍不得放手。月清河被她一拽踉跄靠在床边，曦元照没有收手，直直按在身侧。 小凤凰几乎急切地仰头，自下而上仰望着女子，“我会带你去昆吾神树上，昭告九州十四海，你是凤凰之主的妻子，羽族的王后！” “我不会再伤害你，我会将这世间一切珍宝，都捧到你面前来！” “可是我们在天魔之隙里头。”她垂眸，望向激动的小凤凰，“若我不答应，你便不会让我出去，是吗？” “天魔之隙又如何？在这处地方，我也会将你照顾得妥妥当当。” 小凤凰却没瞧见这反常的一幕，她甚至急切地将一枚长簪塞进皱眉的女子手中：“这是初代凤王翎羽做制，即使仙人在世也可重伤，你若不肯信我，就一直拿着它！我是无法伤害你的！” 月清河手中攥着那只锋利的长簪，睁开眼。熟悉的灵气骤然冲入经脉，她动了动，曦元照几乎惊喜道：“清河，看看我。” 她抬手，落在曦元照漆黑隐含火灵的发丝上，几乎温柔地抚了抚。 终于…… 天火日夜不停，落在小凤凰身上，自然是炼狱般的酷刑。曦元照却不肯丢脸，一面闭着眼睛享受着故人的安抚，一面小声说道：“哪有什么疼的，区区小伤，我可是凤凰。” 曦元照睁开雾蒙蒙的双眸，执著望上去，“你还在这里。你若是无法飞升，我就陪你百年；你若是要长生，我就将凤凰血给你，和你一同长生。为何要涅槃？” “我不去！”曦元照骤然打断，“你不在仙界，我哪里都不去！这里一点也不好，仙界没有你，我若涅槃去了，就再也不记得你了！” 啊，原来如此。 “困了么？困了就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