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两天，小秦观颐已经适应良好，甚至用这种期待的目光跃跃欲试地看着她。 小秦观颐端坐，闻言道：“我不记得了，师姐。” 她狐疑打量床榻上的小秦观颐，难道这人已经想起来了？不过只见这孩子仍然一副端正肃然的模样，倒是没看出什么不对。 月清河哪里受得了这幅模样，叹气道：“是我不对。好了好了，给你讲就是了。” “最美的月中仙人来修真界，整个修真界仙门强大的尊者修士都围在她身边，捧着华衣美食和各种法宝献给她，想得到她的青睐。” 月清河缓缓道：“月中仙人不要华衣珍宝，要所有的月中仙人可以和修士一样强大。修仙界的尊者拒绝了，他们说，天道命月中仙人只能做第一美人，这是宿命。” 月清河眼也不眨，“没有，她死了。” 月清河忍不住轻笑出声。她也不知是为什么而笑，是看到秦观颐小小一张脸上那么多精彩的神色，还是为了这个奇怪的故事戛然而止的结局。 月清河含笑揉了揉她细软的额发，总算良心发现补救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她既然只能做第一美人，无法修炼飞升，死去是常事。你若不喜欢，我便不会再讲了。” 月清河面上的笑意渐渐落下，她喃喃自语一般，轻声回道：“好孩子。” 小秦观颐修行十分刻苦。 直到夜深人静，小秦观颐才能歇息。 这模样实在可怜可爱极了。 故事这种东西，总是不缺的。 夜深人静，摘星阁角落长明灯，月清河撑着下巴靠在床边，向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眸子的小孩说道：“鲛人生来便是双生，只有一位能传承王位。每一代鲛人女王都经历了惨烈的自相残杀。鲛人死后化作海中泡沫，只留下一颗赤色珍珠。” 她的嗓音轻柔和缓，伴随着长明灯透过纱幔，如梦似幻，传闻中鲛人的歌声能够引动凡人妄念，令他们心甘情愿一步步淌进海中，成为鲛人的血食。小秦观颐慢慢垂下眸子，只觉躺在荡漾海潮之中，渐渐沉湎。 她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稚嫩睡颜，心中念道，今日已经是第三日，秦观颐还是稚嫩模样。 她那时发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敌人？ 天光亮起，月清河照常陪伴小秦观颐修行。 “师姐，小剑主她仍然没有好转，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月清河一时气结，“我怎么瞧着师姐恨不能让我在这待上一年半载，希望秦观颐一直好不了？” 月清河思索片刻。的确，小秦观颐第一日午歇完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费了一番功夫才想起来；第二日片刻记得住她的样貌；第三日一睁开眼睛就要叫她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