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大家很快便恍然大悟，经过陈维这番解释，原本郁闷焦虑的情绪开始逐渐消散了。 陈维站在裁判台上，找了纪沅和萧彦淇各站在场地两端，充当司线员的职能，又让闻时屿在旁边计分。 原本在场的只有陈渡上期赢了比赛，可以用自己原本的位置，因此第一场陈渡所在的队伍很快便以压倒性的优势赢得第一局的胜利。 中场休息时，大家状态或多或少都有些低迷，可出乎意料地，这个时候却是苏芷晴站出来，冷静地分析：“我们下一场要还是这样肯定就输了，对面二传估计是看准了我们拦不住陈渡，总会把球传给他，宋哥你在拦网的时候小心不要被他借手，待会开局我会多配合你打快攻。” 陈维的视线从远处望了过来，很轻微地点了点头。 哨声响起，陈渡跃起击球，宋祁杨和队友看时机起跳，三人拦网，手臂和排球的影子几近重叠，分秒之间，球落在了对方界外。 陈维抬手示意对面得分，可他却把视线落在陈渡身上，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发起“挑战”。 但他们只是队内训练赛，不会有视频回放，一两分的细微误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陈维的目光明显迟滞两秒，才缓缓移开。 对面等待发球哨响起的空隙，纪沅瞟了一眼闻时屿，似乎知道他会看过来，闻时屿冲他挑了下眉毛。 所以闻时屿在眼神交汇的那一秒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哨声响起，纪沅会偶尔关注沈越宴，原本他已经有了想要打主攻手的想法，这期比赛无疑可以让他借这个机会好好适应和过渡，可看上去，他似乎还是有些不得其法。 陈维让他们足足打了五场比赛，一上午的时间里，他们竟神奇般的开始适应了现在临时的位置。 了解陈维的都知道，他并不是什么习惯鼓励选手的教练，因此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雀跃。闻时屿把记录好的得失分情况递了过去，陈维便开始逐一为大家分解，可到最后，当他提到沈越宴的时候，忽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很有进步，我记得你有想要转主攻的意向吧？慎重考虑，我还是觉得自由人更适合你。” 他颓然地想，既然大家都可以发现自己的可能性，为什么偏偏他不可以？难道真的就像他以前教练说的那样，他只能打自由人……？ 他一向话多，又向来随和，第一次破天荒地在言语上这般激进，让陈维不由得愣了愣，可他却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很好笑，但还是板着张脸对他说：“我就是给他个建议，也没硬逼着他一定要当自由人吧。倒是你小子，怎么反应比他本人还激烈？” 这么一小段插曲过去，大家就解散去做赛后拉伸了。 纪沅抬眼，忽然轻轻地笑了声，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又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