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闻时屿就更茫然了, 他视线一沉, 目光落在叶蓁身上。 叶蓁怎么看不出他的意图, 但毕竟除去在赛场上, 其他时间难得能和对方说上这么多话, 也没必要继续找某些人的不痛快。 额头上的青筋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别人对他的误解倒是无所谓, 他只想跟纪沅解释清楚,可叶蓁一直不给他机会。 他当即唇角一勾, 笑意却未达眼底, 看得他们队二传浑身一颤。 见他这反应, 闻时屿要笑不笑地啧了一声。 这么想着,衣角却被人拽了一下。 他声音压低时也不会显得低沉,嗓音依旧清澈好听,气音拖着疑问的尾调,像一片轻柔的羽毛,惹得一阵心痒。 随手抄起朝他脚下滚过来的球,在指尖转着玩。 大多数选手都是职业运动员,节目组资金充足,在外请了好几个国内外知名营养师负责他们的饮食。 “不行。”闻时屿把手里的球停了下来,表情看不出喜怒,像是非要问个明白一般:“知道我网恋被骗、求人复合,你就这么高兴?” 实际上要是仔细观察,还是能辨别出他眼底的笑意。 纪沅没着急回答,低头撕着手里棒棒糖的包装袋。 “因为我说过,关于你的事情我都很感兴趣。” 闻时屿目光在他的唇上凝滞一瞬。 侧过的那大半张脸曲线优越,下颌线流畅完美,那颗嫣红的小痣点缀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更为显眼。 这感觉太糟了,他思维一片混沌,可脑子里却冒出一个极尽清晰而疯狂的念头—— 从脖子开始蔓延而上的红晕,攀升到了耳根。 视线僵持着,他喉结滚动,思考着他这句话背后的数万种含义。 但万一呢?万一是他自作多情。 他看见纪沅嘴唇翕张,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向前微倾,迫切地想要得到最终的审判。 纪沅说了三个字,都被淹没在了接连不断的噼里啪啦声中。 晋城民风热情,今年又刚取消了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临近新年,可是要热闹一阵。 酝酿好的氛围被打破,空气中弥漫着几分尴尬的因子。 纪沅弯了弯眉眼,和他心照不宣:“没听到的话,等下场比赛结束我再告诉你吧。” 刚下过一场大雪,气温骤降,好在只下了那么一夜,比赛仅推迟了一天。 休息室内,纪沅神色淡淡地等待狼人杀环节开始。 到目前为止没有双死,同样也意味着即便狼人在结束前没有被全部投出局,第三方也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这便是这个游戏的巧妙之处,三方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