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沅表情忍俊不禁,又好奇的问他:“听说你爸是闻砚闻老师?” 娱乐圈中影帝凤毛麟角,但要说最权威的人物,大家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闻砚。十七岁出道即巅峰,拿下金马奖影帝,后续荣誉无数。至今为止也没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 纪沅知道闻时屿从来不讲玩笑话,虽说只是提到见上一面,但见面后聊些什么片约啊选角啊什么的,圈内人都心照不宣。 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这句话的分量未免过重了。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称呼了。” 闻时屿挑眉,“那就换一个呗,你管叶蓁也叫老师,好像显得我们多生分似的。” 闻时屿夹菜的手忽地一顿,脑子乱成一团。 他琢磨着纪沅能叫他什么,叫“闻哥”感觉好像在叫他爸,又想到诸如“时屿”“屿哥”这样的称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纪沅的笑容总是稍纵即逝,难得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闻时屿舍不得错过,就没往更深处去想。 撞进一双深邃却温柔的眼,纪沅没躲避他炽热滚烫的目光,轻而慢地叫出那个称呼,“哥哥。” 短短两个字,让他今日的所有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在此刻尽数丢盔卸甲。脸颊滚烫,安静的空气中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我怕我控制不住。 是汹涌滚烫、难以自抑的欢喜,还是仓皇无措、不敢言说的爱意。 纪沅垂下眼,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说:“知道了。” 纪沅问:“等会儿水不会凉了吧?” 纪沅右眉一挑,觉得怪新鲜的。 “这电竞房挺好的,就是好久都没打游戏了。”闻时屿又笑着问他,“你平时都玩什么,待会儿咱俩开两把?” 注意到他说的是没打过,而不是不会打,闻时屿讶然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清淡好闻的花香不知从何处飘了出来,惹得一阵心猿意马。 僵硬着放下手臂,却发现纪沅蓦然抬起了头,眼尾挂着浅浅的弧度,将那颗泪痣盛在其中。 被他蹭过的一小片皮肤不由自主地发烫,他不敢用后退来彰显自己的局促,而是安静的等待下一步的审判。 如果他们是恋人,那下一步必然就会拥抱接吻。 因为他发现刚才听到的声音,其实是他们两个人心跳的同频共振。 仰头说话时脖子上的喉结连带着上面那颗红痣上下滚动。 比如现在,明明说好了教他打游戏,可却屏幕上出现的ga over仿佛在嘲笑他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