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喜欢在背后蛐蛐我，但在我面前的时候还算是克制的，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他，但我打不过他，和他对着干惹毛了他对我也没有好处。 “你一顿吃了我二十块灵玉。”五师兄捂着胸口道：“说你是猪一点也没错。” 虽然之前他威胁着我带他下过山，但我一般都把他往人迹罕至的地方引，这么热闹的地方他没来过，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五师兄伸手摘下了那个狐狸面具，怼到了我的脸上来。 然后他就伸手把我不久前刚戴上的帷幔取了下来，没了帷幔的阻隔，肌肤与尘俗吵嚷的空气直接接触的陌生感，让我浑身不自在。 他手里拿着我的帷幔给自己扇风，边扇边转身给自己挑了个青龙的面具，挂在脖子上，之后再随手朝小贩丢下了一块灵玉就缩地成寸地往另一个摊子走，完全不管自己的突然出现会不会吓到旁人。 凡间也有修士设立的维护仙凡秩序的俗世阁，不少散修也是和凡人混居在一起的，帮凡间清理一些妖兽赚些报酬。 但并非所有人都和那酒楼的掌柜一般见过世面，这种摆摊子的小贩是不收灵玉的。 我是被中途掳下山的，身上自然也没有特别充足的银钱。 扁扁的钱袋倒出几块铜板，递给了摊子的老板。 我感觉不自在极了，也不熟练地施展了几个术法想要更快地跟上五师兄。 反倒是我这么个苦主被拦下来付钱。 在我赶上五师兄后，身上已经彻底没了多余的银钱，我远远地看见他站在一家脂粉铺子前，左右打量着，然后伸手去拿那柜台上放着的胭脂盒。 “仙长是要给心上人挑胭脂吗？”摆摊的是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小娘子，生得珠圆玉润，两边耳垂吊着碧翠的耳饰，笑起来让人觉得舒服又喜庆。 再加上五师兄他人生的俊秀，看起来年纪轻，那小娘子就起了些逗弄的心思：“这些都是铺子里极好的成色呢，仙长的心上人高兴了，睡不定会让您帮忙点胭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