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造物汲取着外界的全部信息,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便给自己填充了语言和行为的机制。
祂真诚且缓慢地开口——
“我,是妈妈的,孩子。”
“是,你们的,伙伴。”
怪物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以乌云为首的荒漠小分队并不想相信,但偏偏“旦尔塔”那张脸,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充满了令虫质疑的点,在短暂的沉默后,伽德开口了。
伽德:“你真的是虫族?”
它从未见过藤蔓凝成的同类。
“旦尔塔”点头,对自己的来历并不讳莫如深,“我是,始初虫种。”
“你?”虽然乌云看不惯旦尔塔,但他此刻更加看不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旦尔塔”。
乌云:“怎么证明?”
被质问的“旦尔塔”慢吞吞理解着眼前虫族的意思,很快祂大大方方地绽开了胸膛处的裂缝,展露出那一片由鲜红血肉丝缕连成的活巢。
那里正无声蠕动着,一如乌云曾在旦尔塔身上见过、并无数次羡慕的宝地。
祂嘴角勾出弧度,俊美的脸庞浮现出一抹笑意,“这样,够证明吗?”
第44章 王虫的秘密
虽然因为增强buff而日常昏昏欲睡, 可能一睡就是大半天,但随着活巢和始初虫种的血液饲喂,阿舍尔原本需要的昏睡时间则在一天天削减。
现阶段王虫尚未解决, 有赖于之前精神力空间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云端之上王虫还在艰难养伤, 而雪原冰洞内的阿舍尔则感觉自己好像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
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几乎每次清醒才想起来个什么, 没等说出口, 旦尔塔和其他子嗣们就代为执行,效率高得厉害。
当然, 在阿舍尔某次清醒后, 借由旦尔塔与精神力网的连接给其他子嗣报喜后, 塞克拉便变成了传声筒——
这位直性子的高级虫族似乎白长了数百年的年纪, 有时候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哪怕是帮其他子嗣传话都乐在其中, 让习惯了旦尔塔沉默的阿舍尔好生体验了一番热闹。
阿舍尔:果然还是喜欢话少的。
此刻, 又一次醒来的虫母慢吞吞地从活巢中钻出来,日渐血肉相贴的靠近让他完全习惯了旦尔塔的伺候,原本一个自小独立的人, 现在倒成了被抬胳膊抬腿穿衣服的主儿。
阿舍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虽然昏睡时间在减少, 但他的身体依旧表现为无力虚弱, 为了让自己舒服,他接受了旦尔塔的一切服务,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软绵绵靠在对方的怀里。
“……我要试试精神力连接。”阿舍尔开口。
因为增强buff的缘故,阿舍尔处于中级状态的精神力几乎是被强行喂下了增益效果, 虽然对王虫算得上是雷霆一击,但对当事人来说消耗也只多不少。
前几天里,阿舍尔的精神力可以说虚弱到像他刚刚成为劣质虫母时的程度,既无法感知子嗣们的变化,也无法用于交流,令之前不停自我锻炼精神力的阿舍尔难以适应。
但好在他恢复的情况喜人,这才在今天提出了尝试。
对于阿舍尔的需求,旦尔塔没有不应的,不过为了确保虫母的身体情况,在阿舍尔进行精神力连接之前,不容反抗的旦尔塔还是强压着青年,给喂了一口血。
“……唔。”
始初虫种热乎乎的血液变成了温暖阿舍尔腹腔的药汁,那股热很快就蔓延向四周,同时激起一阵热潮。
虫母苍白的脸和淡色的唇在这一刻重新拥有了血色,只是那股热意却扩散至小腹,让他不安地蜷缩起脚趾,连带着抓住旦尔塔长发的手指都收紧力道。
被扯着长发的怪物脸上没有丝毫不适,祂甚至主动垂头,将自己更多的头发赠予娇气的小虫母当玩具揪。
“妈妈,要解决一下吗?”
旦尔塔顶着一张俊脸,毫无波动地说出了令人害羞的话。
祂甚至还按了按阿舍尔的小腹,“这次,没吃撑。”
阿舍尔:……
他该庆幸自己醒来之前,塞克拉已经去巡视周围的情况了,不然就要面对翻倍的尴尬了。
阿舍尔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解那股热潮。
他嘴角微抽,从衣服下摆里把旦尔塔的手掌抓出来,才隐忍道:“不要,我能忍住。”
总不能一有点儿动静,就让旦尔塔用嘴……
阿舍尔目光游移,偶尔他也不得不承认,小怪物的学习能力太过强大,仅仅是通过他不受控制时的呼吸频率、肌肉颤抖情况、喘息声调的变化,就能从最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熟练。
旦尔塔掌握了他的每一个敏感点。
就好像把自己扒光了全权交给对方一般,每一次唇舌交互间,都会让他染上从头皮到脊背的酥麻。
本该是情人与情人之间的正常互动,但每每旦尔塔会在偶尔一两个吞咽的间隙里,小声呼唤阿舍尔——“妈妈”、“舍舍”。
前者是极具有禁忌色彩的称呼,后者则是独属于旦尔塔自己的秘密,但不论是哪一个,只要被旦尔塔用使用后轻微沙哑的喉咙发声,就总会惹得阿舍尔跌落至一片混沌且冲击力极强的色彩里。
总之……
阿舍尔甩开大脑里带着暧昧色彩的想法延伸,彻底拒绝了旦尔塔的“解决”提议。
阿舍尔:“先干正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