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两步走过去将她按了回去,“别动了,听殿下说伤了腿”,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按在纤细的脚腕上,颜一鸣一个激灵想缩回去,“其实没那么严重……” 他本以为是假的,结果真的比他想象中还要骇人。 也许真的不疼,颜一鸣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疼痛的痕迹,她是狐仙不是吗,只要她想,也许这些伤口马上就可以消失的干干净净。 指腹轻轻抚过伤痕,粗糙的手感清晰的不像话,颜一鸣本想缩回去,但是看着江逸这个模样又没敢再动,任由江逸抓着她的脚腕,然后从床柜里拿出药膏来均匀的敷在上面。 江逸想到什么似的,他坐在床榻边的小凳子上,闻言抬头看着她轻笑一声,“你确定想听?” 但是江逸关键时候故意装作没看懂颜一鸣的表情,将她的裤脚卷起来免得沾到药膏,扬着唇角揶揄开口,“我听说有人为了完成我的嘱托,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太子的安全。” 虽然未曾认出临安郡主就是他心心念的太子妃,可是如今却依旧对她有了私心,所以太子犹豫的询问江逸却回答的格外果断。 只要是他的话,她都会放在心上。 看着太子掩饰不住的失落,说着这样的话,江逸有种扭曲的舒畅,此刻他看着颜一鸣暧昧的戏弄,“你说,这般可歌可泣的感情,我该如何回报。” “那怎么行”,江逸轻笑一声,“我未过门的娘子从小教导我要知恩图报,郡主觉得呢。” 江逸笑了好一阵子,手指顺着她柔顺的长发缓缓道,“其实那时候,你故意绕开我的人逃离京城,我是真的动了怒。” 江逸也没指望她出声接着道,“但是后来听说你还在,如今你又当着太子与简玉衍的面选择了我,我又不气了。” 江逸叹了口气,将药重新放好,又将她扭得面七八糟的衣服拉好,“好了夜深了,你早些歇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只因为她还在,只因为那一刻选择了他就放下了所有,这般容易满足,颜一鸣突然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当晚,南宫玄邵惊羽等人皆得知江逸去了颜一鸣的院落,唯一让他们松了口气的,是江逸留了将近半个时辰后便离开了。 “郡主将我们都赶了出去,隻留了江大人一人,奴婢听不真切,但是好像听见……” “听见江大人亲自帮郡主上药,奴婢最后进去时,郡主隻着了中衣……” 丫鬟埋着头急忙退了出去,邵惊羽坐在桌前,盯着微微跳动的烛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江逸的到来与宣告所属权,让本来有些微妙的格局变得顿时明晰起来,但也更加微妙起来。 简玉衍听身边伺候的丫鬟说临安郡主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所以一般都是待在屋子里,只有傍晚时江逸回来会与她一同用晚膳,有时两人还会一同出来散散步。 之前与颜一鸣的一番谈话,简玉衍理清了很多东西,比如临安郡主与阿鸣早就相识,也许还帮过阿鸣,所以阿鸣才会写信帮助临安郡主,所以他应该对临安郡主心存感激又比如临安郡主实则并非与江夏王一条心,她才是江夏王麾下最大的卧底,她利用阿鸣逼他将简相的秘密告知江逸,最终终于推翻了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