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惊羽不曾将颜一鸣在军营中的那些说出来,女子待在男人堆里,自己知晓自是不会多想,难保他人不会因此看轻她。 说起这个,邵惊羽陡然间面色悲悯,半晌后才沉然道,“她是为了救我。” “她替我挡下了一箭,我却没有护她周全又害她险些丧命,后背上留下了一道致命伤,此战我能活着回来,全是因为她。” 邵夫人一时有些后怕,战场无情,好在有人相救,若是死的是儿子她简直不敢想。 “并非如此,阿鸣她广读诗书又是书画女红样样出众,儿子想娶她并非是因为她救我而是她真的极好,母亲以后与她相熟了自会知道她的好。” “阿鸣说既是一家人还是一处的好,我已命人将东西挪回来了……” 邵惊羽想尽办法在邵家人面前帮她刷好感度,不过刚刚这位邵夫人的话,一字一句看似是在关心她,实则却是一句一句刻意引导。 母子两相互演戏,都和真的一样。 实则不疼毕竟没有痛感,但是到底那么严重的伤口,颜一鸣一脸苦相将脸埋进枕头闷不做声。 外边丫鬟通报太医来给姑娘看病,邵惊羽急忙将人迎进来。 邵惊羽松了一口气,“有劳。” 邵惊羽一一记下,这才让人将太医送出去。 “前几日替你看伤时小丫鬟们被这伤吓得看也不敢看,哪儿敢替你敷药”,邵惊羽笑道,“当初将你从战场上挖出来还是我替你解的衣服,你以为一路回京身边没有一个丫鬟你是如何换药沐浴的。” 邵惊羽看着她别过脸好一番挣扎后终是放弃,白皙的耳根处染上一抹浅红,终于有了女子的娇羞之态,映衬着那张喜欢到骨子里的脸,是以往不曾见过的美。 将中衣褪下,颜一鸣趴在床榻上,像是害羞极了的藏着脸,隻留下一身雪背与上面交错的伤痕。 这副身躯很瘦,后背窄窄,腰间更是盈盈一握,每日穿着军甲所以不曾知道厚重的盔甲下居然是这般柔弱的身体。 分明是在敷药,但也许因为喜欢,又也许躺在床榻上的身躯实在过于旖旎,邵惊羽适才冰凉的手逐渐变得火热起来,明明已经敷完却恋恋不舍的不愿意拿下来。 邵惊羽手疾眼快的将被子拿开,“刚刚敷了药可别蹭在被子上,我不动了你也莫动。” 邵惊羽一把接住枕头,抱着枕头笑了好一会儿,“好好好我出去,药干了再进来行不行。” “阿鸣,快些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