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芳,有空吗?”马车外有人唤她。
“没有。”清芳眉心一跳,又开始头疼,自从闹了那么一场之后,秦玉筝便好像是得了什么命令似的,****往自己这里跑,倒是勤快得不得了。
“你不要再来了,我这里不欢迎你。”清芳冷着脸拉下车帘,“我不想见到你!”
“你瞧?”秦玉筝将怀中的小白兔向前送了一松,“我方才猎到一窝兔子,这一只尤其小尤其可爱,我瞧着倒是和你挺像,这就带来,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我不喜欢。”清芳看也不看那小兔子一眼,“你拿走。”她说着便放下了车帘一眼也不再看他,“对了,就算你现在是留下了,但是我依旧不想看到你。”
车外,秦玉筝抱着兔子略略苦笑了一番,果然,虽然她是能够接受自己待在这里了不假,可是心里头似乎还是没有能接受得了自己啊。
“过来。”白羽冲他招了招手,“你把兔子就放在她的车帘外头就好,一会儿,她见你走了,自然就拿进去了。”
“是吗?”秦玉筝有些半信半疑道。
“就算她不拿,左不过你少了只兔子,我想再抓一只来,对藤阁的第一号杀手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白羽耸了耸肩。
“你为什么要帮我?”秦玉筝眯起双眼,“你有所求?还是有所图?”
“都没有。”白羽叹了口气,“这个丫头,虽然可气却又可怜,她前几日一直被我们少主所伤,一直郁郁寡欢的,我怕她再这样下去恐怕神思过虑,她自己精神会不济,你瞧,你和她也算得上是故人了,你去替她打打岔,不是有极大的好处?”
“她被万里所伤?这话是什么意思?”秦玉筝扭头看白羽,“伤到哪里了?”
“心里。”白羽指了指马车的方向,“少主,就要大婚了。”
“什么?”秦玉筝脸色一变,“他竟然这样糟蹋清芳的心意?!”
“难道你不是?”白羽小声地说了一句,“罢了,话我已经说到这里,更多的想必不用我再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玉筝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看着那辆覆着蓝布的马车,“恐怕她再也不会愿意接受我了。”
“那可就,不管我的事了。”白羽闲闲地摆了摆手,“我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等到白羽行至秦玉筝看不到的地方时,猛然被一个人反手摁倒在了地上,白羽手中的毒镖正要脱手而出,蓦然瞥见那人出手的路子似乎极为熟稔,“将军?”他试探地问出口,“是你吗?”
“不错。”那人倒也不躲不藏,大大方方松开了手,又揭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赫然露出战煌一张霸气刚强的脸来,“你不好好保护着小姐的安全,倒有这闲工夫给他人献计献策?”
“将军恕罪!”白羽立刻矮身跪下,冠羽还在他手下,自己若是做事有了分毫的差池,恐怕冠羽那里也不好受。
“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从来也不是管闲事的人,为何这一次?”战煌眼锋一瞟看向那马车方向。
“我……”白羽愣了愣刚想如实开口,却看到战煌一身马夫的短打,脸上又贴着人皮面具,甚至联想起之前的,他利用职务之便将冠羽留了下来。如今看来,他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以将军的身份前来探视,却做这一身下人的打扮,莫不是,另有所图?
白羽心念流转间立刻换了一套说辞,“倒也不能说是多管闲事,从白羽的角度和宗家的角度来说,白羽不希望任何人接近小姐,并套取小姐的信任,更不用说是这种朝秦暮楚的杀手了。”
“那你?”战煌手下略一用力,白羽的胳膊便隐隐传来骨骼摩擦得碰触声,白羽虽然痛得面色大变,但是仍然强自撑着,“将军莫要不信,白羽这样做,其实不过是用了借力打力的法子罢了。”
“借力打力?你倒说说看,若是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或许可以既往不咎!”战煌冷哼了一声,“要是被我发现你是在耍什么招,就别怪我铁面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