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31章 辰鲸之泪 沙海兽潮(求月票)
玉云群岛,玉云城。
此刻阵法灵罩升空而起,一只玉麒麟灵影落在虚空,不断咆哮。
城池之上,不少修士都有些畏惧的看着天空中的玉麒麟。
这些修士大多数都是玉云群岛的紫府筑基势力,也全都被这玉云真灵大阵所震惊。
看向虚空中玉俊元等玉家修士身影,也更加敬重。
“不愧是有望元婴的玉家!”
“我感觉玉前辈的真元愈加浑厚了,恐怕已经可以随时突破了!”
……
在众人揣测的时候,此刻两个穿着青云门衣袍的老者也在其中。
青云门在玉云群岛名气并不算高,故而分的镇守位置也不算太前。
同他们一起的,还有十余个小势力。
“不要去看麒麟的眼睛!”青云门穿紫色丹袍的老者也是不由传音开口。
随着此话一出,旁边的老人连连点头。
丹袍老者不是他人,正是叶学福,叶家毕竟还需要留些修士,在青云海观察,否则让安玉怀一人带着青云门的修士,容易出大问题。
“希望没事!”叶学福提醒完,心中也不由有些担心起叶海成等人起来。
他用过诱妖草,引发过兽潮,便也清楚,这一次的兽潮,似乎比想象之中要猛烈一些。
自然他更加担心叶家族人的安危。
“让众弟子都打起精神来了,这不过是五十年一次的兽潮!”叶学福摇摇头,随后又看向身后的一众青云门弟子。
只不过在转身的时候,他看到玉家的一个修士,急急忙忙的朝着玉俊元而去。
顿时眉头再次微微一皱。
这弟子只有筑基修为,兽潮又没启动,很大可能是镇守祖祠的。
而他也清楚,玉家同样是有人去了辰鲸海的。
故而他也悄然看向玉俊元起来。
……
空中,玉俊元看着眼前玉家后辈传来的消息,身子也不由微微一颤。
任他城府再深,当得知玉家另外一个金丹尸陨兽海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也代表他的辰鲸玉计划彻底泡汤。
没有辰鲸玉,他突破元婴的概率,最多一成多,这种几率自然不够保险,加上玉家还没有其他金丹,很可能日后连一个群岛都控制不了。
“其余人好好镇守阵法,轩影,你去好好安排阵法后勤!”玉俊元微微闭目后又开口。
他刚才已经用了阵法查探,也清楚,玉云群岛之上,隐藏修为的修士不少。
但都是紫府隐藏成筑基,紫府中期以上的都很少。
这样的势力不可能是陷害玉家的势力。
现在他也只能暗中暗示玉轩影去给玉家留一些有天赋的仙苗。
虽然这次兽潮不可能很大。
但他也清楚,这一次哪怕一众元婴势力,都不会出多少修士,来在青云海域抵御,最大的可能还是镇守天马关。
并且出元婴的可能极低。
那样,哪怕再小的兽潮,只要出现妖皇,都是青云海域的灾难。
……
玉云群岛外海,海浪翻滚,天空阴鹜。
两道身影从两个方向,飞遁而来,不一会儿,就落在了一座有着狮子头一般的石像的岛屿。
岛屿极为陡峭,附近的海水也格外汹涌。
海水之中,还有一只乌黑色的鲸。
见到两道身影出现,那乌鲸也连忙抬起鲸首。
等看到不是想象之中的脸庞后,它便‘倏’~的悲鸣一声,又落入了海底之中。
它沉下水去的眸子,亮着璀璨的水珠。
等沉下水,还鼓起一串串水泡。
显然是乌鲸在控制哽咽的呼喊,似乎怕引来了其他妖兽。
两道身影最后落在海岸前,伫立在空中。
那乌鲸再次浮起,它吹出一道水柱,在两人中间落下,仿佛在告诉两人,往旁边站站,有些挡住它的视线了。
岛屿上,负责接应的是叶海玉。
她一身白袍走出,看向两人的手臂。
等看到一阵通兽纹流转,眼神中的谨慎,也化为悲伤。
“海玉姐,海声他……”叶海鹤平日里性格并不内敛,话语也是极多。
只是这一刻,询问起来,却有些不知道怎么言语。
叶海玉没有回答,只是取出了三个储物袋,两个灵兽袋。
一个灵兽袋内,是三阶初期的天晶蛾,另一个灵兽袋内,则是剩了一半的血蛭。
而这些宝物出现在这里,也已经代表了一切。
对修仙者而言,储物袋和灵兽袋都离身,只有身陨一个结果。
“我该一起的!”叶海玉继续开口。
随着此话一出,叶海鹤也捏起拳头,狠狠的朝着一旁砸去,海水掀起三十丈高。
雨幕落下,将叶海鹤的身子,全都淹没。
海水将叶海鹤全身都淋湿,他的眼睛微微红着。
在隐峰,他是看着叶海声长大的,若说整个叶家谁对叶海声感情最好,自然是他。
他的脑海中,也不由想起了叶海声平日里恭维他的话。
那般笑容面貌,仿若就在昨日。
他的身子不由朝着海里落入,任凭海水将他的身子全都淹没。
他以前知道叶海声性子傲,但他仍然舍不得训斥,后来叶海声改观,他也是由衷的开心,特别是看到对方还有辰鲸作为灵兽。
叶海成在旁边没有开口,也没有制止,只是自顾自扔出一个灵兽袋,让无数的血蛭朝着周围扩散而去。
他知道叶海鹤此刻的心情,这心情就和他若是目睹叶景诚出事的心情是一样的。
哪怕他知道,此刻叶家该传送离去,但他仍然想要让叶海鹤再发泄一番。
最后还是叶海玉开口:
“大哥,东西海声已经拿到了!”
此刻兽潮随时可能淹没这一边。
叶海玉担心,他们再耽搁下去,可能还会误了大事。
叶海成没有回答只是微微闭目,他的神识扩的极开。
他自然知道局势不好,兽潮随时可能来。
他更知道地仙界之后,叶家可能会面临燕国局势突然变差,可能面对完全腾出手的蓬莱仙宗。
但这一刻,他又何尝不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