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白了蒋宗宪一眼说道:“少来这一套了,大爷党与太子党那般不对付,他大爷党的韩良裕能有什么本事能从太子党的户部申拿到军饷预算?还不是你与彭兵部天天请客吃饭、威逼利诱这才拿下来的么?说是韩良裕在发,没有彭尚书点头,他韩良裕哪里有银子发下去?你要是没拿人家好处,那就是彭细绅拿了?”
“六爷!臣与永寿侯可都好些年没什么接触了呀!”
“行了行了,别与我狡辩什么,我又不会去父皇面前说你贪污。这也不算是贪污,官场上的那些银钱往来父皇也是心知肚明的。就算是沈同和那样的清流,有时也是收人家冰敬碳敬的。不与你闲聊了,爷我得先看文延贞去了。”
“文延贞?哦,他好像刚刚也来寺中了。臣就觉得奇怪了,您如何会这般凑巧到这里来,原来是为了文延贞来的。”
“也不只是为他,还约了个朋友在这里谈生意,却没想到被你的人给吓跑了。”
“在这里谈生意?”
“很奇怪?那些商贾要是能考上功名早当官去了,没什么文化又好显摆,不得装得风雅一些?寺庙、观道里的乐趣多了,你这类清官是不懂的。你是没去过盐商李茂的那座外宅大院呀,那里面玩的可花了,女尼又算得了什么……算了,我就不当与你这种在一个女人树上吊死的人说风月事,秦相再钟情,也还两个呢。”
蒋宗宪苦了一下脸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这里……”
“这里当然是你盯着了,我只是路过而已,与我有何干系?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声,你最好是把枯荣禅师给看好了,小心别让他诈了尸!”
“诈、诈尸?”
刘梦棣轻笑一声说道:“是呀,会诈尸的!”
蒋宗宪马上言道:“说到诈尸体,臣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夏无踪之事?”
“算是吧,吴渤的尸身被刑部取出来了!”
“阿?牛禄这么大胆的吗?”
“是吴典籍求着他取的。吴典籍不是一直都怀疑自己父亲是被人谋害的么?牛侍郎那道奏疏一上去,吴典籍就有了反应,要让牛侍郎去验尸。其实只要苦主同意了,验尸也没什么大不了。六爷您何不去刑部看看?”
“尸体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答应了牛禄什么事情?”
蒋宗宪马上应道:“没有,只是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想来是查到了点什么事情,但他没说。”
刘梦棣想了想说道:“行,这事有空我帮你去问问。”
“那便多谢六爷了。”
“先别着急着谢,借我点人!”
“什么?”
“文延贞的尸身还在这里呢!你派人布置一下灵堂,明日我让梅儿过来哭一场,然后拉到城外给埋了。最主要的是别与朝臣们乱说,把大慈恩寺大门给我看住了,别让人来吊唁,省得事情扬出去,父皇的脸上不好看。”
“是!臣省得了。”
……………………………………
刘梦棣在看完文延贞以后与宋琏便回到了五叶庄。
他回来之时罗翰文还在刘梦棣其它产业里忙活,连中午饭都没回来吃。
落尘姑娘在午后也去了各个青楼产业巡查并开业绩大会,发放年绩效,所以也不在庄园之内。
刘梦棣在厅堂与厢房里没找着文卿梅便径直地去了藏书房那里。
之所以叫藏书房而不是藏是因为它只有一层,还不算是楼。
而且它还是独栋,不与任何建筑连在一起,这么做是为了防火。
甚至刘梦棣还规定了藏书房里是不得携带任何火种进入的,也因此屋子里是连盏油灯也没有。
在没有玻璃的年代,室内采光是十分困难的,这也使得文卿梅想要看藏书房里的书只得到外面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藏书房门口会有一张摇椅及矮茶的原因了。
因为平日刘梦棣就是坐在这张摇椅上喝着茶看着书的。
刘梦棣到的时候,那文卿梅正坐在这张摇椅上看书。
而摇椅边的矮茶几之上不仅放着一壶茶,还放置着一盘瓜子及一盘瓜子壳。
从那些瓜子壳里就可以看得出来,文卿梅已经在这里看了许久的书了。
虽然如此,但那本书好似并没有被翻动过几页。
显然文卿梅的心思并没有完全在书上,可能还在想着她父亲的事情。喜欢纨绔皇子:先创六宫再夺嫡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