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会的。只是……突然多了这么一件大东西,房间里也没地方藏呀!”
沈琳琅言道:“女大当避,父亲又是礼部尚书,自是识得礼数。他也有些日子没进我房中了,更不会随意翻我东西,你只要不乱说话,他哪里会知晓这些。”
“哦。”
晴儿应了一声之后,听得刚刚关好的房门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晴儿转而对外面说道:“谁呀!小姐有些不舒服,让她自己呆一会儿。”
门外传来了老妈子的声音:“家中来了客人,老爷请小姐前去一会。”
沈琳琅一听,那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她极不乐意地说道:“这回又是哪路公子王孙?与父亲说我不舒服,不去了。”
老妈子说道:“是有几位公子跟随,但那些都是随行的陪客。主宾是位头发半白且十分有学问之人,连老爷都先生先生地叫着。老爷还让小姐定要打扮清楚再去与客人一见。”
“先生?就算是翰林院薛掌院,父亲也不见得叫他一声先生呀!”
沈琳琅深吸了口气,说道:“不会是寒潭先生真的来了吧?父亲要是真把那画拿出来……糟了!”
沈琳琅连忙说道:“你与父亲说,我梳妆一下即刻就来!”
“是!”
老妈子的脚步声远去之时,沈琳琅赶忙坐在梳妆台前精细地打扮了起来。
大户人家主堂厅的正墙面上一般都摆放着供奉天地牌位的长案。
牌位长案前面会有一个供奉瓜果的供案。
供案的再前面则是摆着一张比四方桌还大一圈的四方供桌。
这张供桌可不是用来吃饭的,而是在节庆之时用来放祭祖用的供品的。
平日吃饭是在后堂的小桌上吃,这张四方平日也就临时随手放个东西而已。
四方供桌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张椅子。
如果是祭祀,这两张椅子是不许坐人的,因为它是给祖先坐的。
要是年节儿孙行叩拜礼,这两张椅子则是给高堂坐的。
一般的客人到来,则是坐在厅堂左右两排带有茶几的椅子上。
若是重要宾客,又分两种情况。
如果客人的身份很高,那客人就坐在左位。
若是客人的身份与自己相当,则就坐在右位。
此时那沈同和就坐在那左边椅子的主人位上笑脸盈盈地看着在场的宾客们。
右边的主宾位上坐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但早已是满头白发的“老人”。
那“老人”好似经受了不少岁月的折磨,不仅头发看起来有些稀松,人也显得有些枯瘦。
这是精神过度损耗带来的不良后果。
因为舟车劳顿的原因,“老头”的精神虽然不是很好,但笑起来却是十分的真诚。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大儒中的棋圣寒潭先生崔谙崔晓悉。
寒潭先生要来汉国拜访是早有计划的。
他在出发之前便给沈同和送来了信件,出发之时也与对方说了预计到达的时间。
在快到达长安城之前,十分有礼貌地派了快脚过来先行通了个信。
在隔了几日之后,这位寒潭先生总算是到了长安城。
即是能先派快脚过来,说明寒潭先生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随他一起来的除了崔氏的许多家仆之外,还有他的三名入室弟子。
而这三名入室弟子现在就坐在大堂左右两边带有茶几的宾客位上。
沈同和看着堂下坐着的四个人,发出了一阵阵的姨母笑。
因为这四个人寒潭先生的弟子个个都英俊不凡。
他们不仅看上去出身不凡,而且个人长得是一表人才。
崔谙只带了三名入室弟子来长安城,但此时却来了四人,那是因为有一个人一早就到了长安城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国使者王铭王仲楼。
此时王仲楼正坐右边宾客位的第一个位置上。
第二个位置坐着的是一个身穿华服的子弟,那人也不过二十岁上下,一脸的世家豪横样子。
虽然他看上去彬彬有礼,但骨子里好像藏着某种阴险,与汉国四皇子的神态倒是有几分相似。
第三、四位虽然也是青年才俊,但与前面这两位相比就显得有些平平无奇了。
此时,一边的丫鬟走上前来给众人换过了茶之后,那沈同和笑着马上伸手示意道:“先生非汉国官吏,此盏茶亦不是官道上的送客茶,还请先生及一众高徒不必拘谨,尽情品鉴即是。”
沈同和说着主动将茶碗拿了起来。
那寒潭先生笑着也拿起了碗,十分优雅地?萘艘豢凇
只这一口就让寒潭先生发出了一声惊叹:“好茶!真是好茶!这冬季里如何还能喝到这雨前龙井呢?”喜欢纨绔皇子:先创六宫再夺嫡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