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永寿侯都下不去手,又如何会对洛王痛下杀手呢?都说洛王谋反,可事到如今,谁见过有一样物证可证明其罚的?若是说人证,想来也就只有那前朝柴氏皇子可证明其谋反大罪了。可前朝柴氏子弟的话能性?能作为证言?即使人证物证齐全,您又怎知皇上不会主动毁灭证据,留洛王性命困府了事呢?”
“什么?”太子愣了一下。
秦谦接着说道:“卫戍军进城,这就是将洛王往谋反死路上赶,是将皇上往亲情绝境里逼呀!此时洛王退无可退,不反也得反了呀!魏侍郎言语虽然重了些,但他真是一心为太子您着,谏您不要犯此大错,使皇上难堪呀!”
魏景略也急燥地大声说道:“太子您到现在如何还没想明白?豫王之死乃是皇上心中一大心结,此事忘不却也抹不平!太祖皇帝本就死的不明不白,豫王更是莫名其妙地就自刎了,那前周遗臣天天传谣说皇上杀父弑兄,如今洛王又步了豫王后程,这让百姓又作何议论?”
秦谦也在一边说道:“魏郑公虽直,集疏成书,留名于后世,却至唐太宗于不义。马高唐虽荡,焚谏撕章,留太宗美名!太子还是臣子,当处处为皇上想着,不使其为难才是呀!”
秦谦说的是唐朝魏徵虽然忠直,但最后却将那些说唐太宗不是的奏疏集而成册留给后世,但同时也给唐太宗抹上了许多污点。
布衣宰相马周虽然放荡不羁,酗酒吃鸡,但在临终前却是向朝廷要回了自己以前所写的陈事表章,一一焚毁。
秦谦觉得魏徵的忠是不如马周的。
太子此时才明白了一些,轻轻得点了一下头。
魏景略又慷慨激扬地说:“退一万步来说,洛王就算是罪大恶极、就算是该车裂凌迟,那也不该由太子您去动这个手呀!您不知道这其中情由,但他阎魔知道呀!若不是皇上让你拿着金牌令箭去找他,他才不愿意来?这趟浑水呢!不管是什么豫王旧部还是洛王杀手,就算是跑肚拉希,他阎魔定都会千方百计的找借口不进城!甚至、甚至……”
太子问道:“甚至什么?”
“甚至是怂恿您去管这件事情的呀!永寿侯带兵进城定是他的主意,甚至他还会让皇上觉这是您让永寿侯进的城!太子您还敢调度禁军?什么是禁军?那是皇上自己的私军呀!再急之事,也只能求秉皇上,让皇上自己下令调度!您这让皇上怎么想?今日您可以调兵去拱卫宫门,明日是不是可以更换他身边的侍卫了?太子莫要步那李承乾之后尘呀!”
见得魏景略话越来越密、越来越重,秦谦连忙上前想要止住他的话头。
但情绪上来的魏景略哪里能歇得下来,他接着说道:“若不是那阎魔,太子党与陇王党还没这一场风波呢!”
太子原本被秦谦说得差不多解了气,愿意听下去了,可那魏景略一说,太子的气又被顶了起来。
太子气道:“魏侍郎言重了!自父皇登基本宫年幼之时就已有这两派系了,本宫尚未及冠秦相与卢相便争斗不休,此与六弟又有何干系?”
魏景略侧着头对太子问道:“太子您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开始的?”
“什么怎么开始的?”
“您不知道太子妃与那阎魔之事?”
“哼!本宫还以为你要说些什么呢!他们两之间没事,你们都别想太多了!本宫是与太子妃有些不合,那是本宫实在看不惯她那世家做派,好似我大汉国的天下没他薛家就得不下来一样!薛侍郎,本宫不是说你!”
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薛峻只得将头转到一边,不看不听。
太子接着说道:“二是因为本宫……父皇给我安排师傅我没意见,他们个个都是博学之士,但、但妻室不一样呀!我、我想要的是、是、是那真心爱我的,绝不是因我太子身份,我更不要那种爱慕虚荣、一心只想着将来做皇后的人!我说的不只是太子妃,而是、而是……反正这事与六弟无关,也非太子妃之过,是我自己想……”
秦谦见得太子说话开始结巴,不知怎么表示,他连忙道:“太子可知当年豫王之死?”
“刚刚秦相不是说过了么?在王府里自刎而亡的。”
“太子可知当初豫王妃即是太祖皇帝从皇上身边所夺,而后赐给豫王的?”喜欢纨绔皇子:先创六宫再夺嫡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