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除了哥哥下落不明之外,其它家人都在那场不明的事件中死绝了,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一个张穹。
张穹当时不过十来岁,对于那件事情即使史官来问,他也只是说自己吓得忘记了。
他不提,于是便更没人敢去问了!
张穹此时露着一张腆笑的脸,对刘梦棣献媚地说道:“臣知晓六爷您忙,只是想问问您什么时候有空。要是有空,臣在的绿绮台那边包了一席,若是六爷您赏脸……”
刘梦棣反问道:“你在本王的产业里请本王吃饭?那本王是收你银子还是不收呀?”
“这不是怕您吃不惯别处的饭菜而倒了您的胃口么?臣想您一定吃得顺你自己产业里的饭菜所以才这般安排的。”
“有事说事!没事别惹本王不高兴,别以为在父皇与张皇后那里得宠本王就不打你了!”
“您要是想打,臣这就趴下,还请您打完以后赏个脸……”
刘梦棣突然呵呵笑出了声来:“你以前没这么低三下四吧?哦!该不会是知晓了本王要接手内务府,以后是你上司了,所以跑本王面前献媚来了?”
张穹连忙说道:“是内务府一众同僚凑的银子。哦,姑娘臣也叫了,知道您好这一口。银子我们出,不花您一个铜子。那姑娘也是从您产业里叫的,您还赚钱呢!”
“一众同僚?”
“是呀,臣与众同僚还准备了一份孝敬,到时候双手奉上!”
刘梦棣两眼一亮,问道:“还有孝敬呢?有多少?十万两有没有?”
张穹脸色一苦,陪笑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六爷您想想也知道了。您看……”
刘梦棣想了想笑道:“既是内务府一众官吏的好意,那本王还不得不去了!但本王还是得问一问,是内务府所有人都在场吗?”
“臣就只定了一个雅间,就只一桌,坐不下那许多人,”
“这不对吧?内务府七局三院,只算五品郎中的话,这已经就十个人了呀。加上你我二人,都十二个了。一围不够坐吧?”
“六爷您亲临有些人自然就没资格来。”
刘梦棣佯装生气地说:“少与本王说捡那些好听的,是谁不给本王面子不愿意来的?”
“不不不,是真坐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就……”
“那本王就不去了,你什么时候能弄两张桌子把人招齐了那便再说吧!”
刘梦棣抬脚就要走,张穹连忙追上前来说道:“六爷!臣……”
“别称臣!可别让他人听了去,再让张皇后把你给误会了!”
张穹苦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梦棣笑了一声说:“这些年我也没少与内务府打交道,内务府那边的情况多少也知道一些。你们这般无事献殷勤无非是觉得本王与张皇后不合,入主内务府以后定是要拿你们这些太子党开刀,将来在内务府谁都不好过,是不是?”
“其实也好过,您只要手下留情,我们呢就惟命是从……”
“要是本王不手下留情呢?你们就对着干、不配合?觉得宫里有人,也掉不了这个官位,是也不是?”
“臣没有这个意思呀!”
刘梦棣笑道:“有这个意思也没关系,你放一万个心,我不会只针对太子党及张皇后的人的!”
张穹听了以后原本是打心里高兴,可一想又不对。
他弱弱地问道:“六爷,您刚刚那个‘只字是不是口误说成了……”
“不是口误,也不是打错字。就是不只针对张皇后,而是针对你们所有人!”
“阿!”张穹惊了一下。
刘梦棣笑道:“你怕什么呀?你又没贪拿多少东西。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贪不是因为好利,而是觉得自己若是不贪,下面那些人就不会拿你是自己人,有此事情也就不好办了。且你贪的那些都有办法在账里给补上,皇上若是追问起来,你补一下也就没事了!是不是这样?”
“六爷,臣……”
“你现在最怕是什么?是五哥他临走时把坏账都扔给了你,你又不敢把五哥与张皇后给供出来,更不愿意自己去顶这个罪?是也不是?”
刘梦棣见得张穹不回答,呵呵笑道:“你现在最该做的却不是来找我,而是去找张皇后!让她把银子还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都花出去了,哪里还有银子补上呀!而且那么大的窟窿也补不上呀,皇上那里……那里派了人把仓库都守上了……”
“觉得父皇这是要动真格的了,实在是糊弄不过去了,所以才来找本王说情的?那些郎中们也觉得在劫难逃,于是便凑份子要给我送礼?”
“六爷您心里跟明镜似的,何必又……”
刘梦棣呵呵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为难。知道怕了就好,爷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晚些时候见吧!”
“六爷您答应了!”
“爷可只是答应去吃饭,可没说别的!”
刘梦棣说完转身便走。
那张穹随即在他身后叫道:“臣好酒好菜地伺候着,您可一定要来呀!”喜欢纨绔皇子:先创六宫再夺嫡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