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三十年都等了,自然不在乎再等些时候,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得知了,什么时候再宣诏老奴问话即是了!太后您放心,即使老奴要带那宋云海进宫面圣,他也是不敢的!别忘了,他曾经就被禁军追杀过,他现在除了我谁也不会信,除非他亲自见到皇上!”
程翼说着向边上移了几步,说道:“宋云海即是出现了,您不可能不与您的哥哥说一声吧?永寿侯管着卫戍军呢,让他派些人找一找也是可以的!也许会有意外收获呢?你请吧!老奴便不打扰您了!”
程翼说着便拖着他蹒跚的步伐向一边走去。
史太后在他的身后问道:“你就不怕哀家随便找个人冒充你儿子吗?”
“不怕!老奴自有办法分辨出自家儿子来,太后您就不必操心了。”
程翼一边回答一边远去,并没有停下脚步。
不一会儿,程翼便听到了一阵机关开启的声音。
等程翼再回头看之时,那太后已不见了踪迹。
程翼叹了一声,正过头去向着原路而回。
他走了一会儿只觉得有些不对,突然猛得转过身,大声喝道:“谁!谁在哪?”
正此时,从另一棵大树的背后走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迈着霸气的步子,咧着嘴说道:“你那么大声做甚!吓本王一跳!”
那人一边走一边系着身上的裤腰带。
程翼疑问道:“六爷?您……您一直都在这里?”
“不是呀,刚刚才来。原本是想去找太后的,谁知道在清晖阁多喝了点汤,吃了点酒,突然有些憋不住,于是就跑远一些,找了棵大树嘘嘘了一下,省得一会儿见了太后娘娘让他骂我屎尿多。你没事这么一惊一乍得做甚?你这一声把本王吓得把尿都给缩回去了!”
“老奴该死。”
“话说回来了,你不在御膳房如何跑这里来了?”
“哦,老奴原本是也是想去玄武殿,问问那里的人是不是要给太后准备点滋补的药膳什么的,一时走岔了道才到了这里。老奴老了,是不中用了。只是……六爷您不是应该在清晖阁吃家宴的么?那边这么快结束了?”
刘梦棣叹了一声说道:“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父皇很生气地就走了,说是要处理公务。殿里便由皇后主持家宴了。你也知道的,本王与张皇后不合,一会儿要是争吵出点什么事情来,而父皇又在气头上,那还能有爷我的好?所以便趁乱离了席来找太后问个安。现在顾及张皇后与大哥正为了什么事正吵着呢。正好,爷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爷您说。”
刘梦棣问道:“你是威德元年入的宫吧?”
程翼答道:“不完全是。那一年柴昭宗之叔父总领朝政,欲行废立之事,太祖皇帝进京勤王杀乱臣以正天道。后来有一位得宠的佞臣异人杀首辅程新丰嫁祸太祖皇帝而起新乱,太祖皇帝领兵进宫,宫中宫人多有死伤。臣当时亦是逃出了宫去,再回来之时太祖皇帝已经登基,但老奴身份并不被认可,只得进内务府重新熬质历。”
“这么说来你一开始是在内务府做事而非是在宫中?”
“六爷您是明眼人,在您面前说谎很不明智,老奴因乱出宫时顺走了宫里一件东西,再回来之时只得将东西献给内务府里的一名管事,这才在内务府混了个从八品持侍,管起了广储司的粮仓。”
“你后来是怎么进的宫里的?”
“哦,老奴因是阉人,在守了三年粮仓以后便被任为内侍,专司与宫中的物品交接。两年以后便做了掌侍,这才进到宫中御膳房里帮忙。”
刘梦棣又问道:“你是不是做过先帝的御前侍中?”
“威德八年之时,太祖皇帝因思乡心切无心饮食,老奴进献了西凉面食一道,以花椒、芥粉为主味,太祖皇帝因此多打了几个喷嚏,龙心大悦这才越级将老奴升为了殿前侍中兼领御前持事,其实也不算是御前侍中。老奴更是没伺候过太祖皇帝,因为老奴就任没几天,太祖皇帝便驾崩了。”
“你现在几品了?”
“从五品的监长。宦官四品便做到头了,老奴从五品也早满足了。六爷为何问起这些来了?”
刘梦棣答道:“没事,这么说来父皇与豫王争嫡的那几天,你便就在宫里了?”
“一直都在呀,六爷您今日好生奇怪。”喜欢纨绔皇子:先创六宫再夺嫡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