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和见他们慌张的样子,不屑地说道:“慌里慌张的做甚!本堂是朝中三品,能出什么事情?他不仅要把衣赏还给本堂,还得请本堂吃江南大宴呢!”
一员家丁着急地说:“不、不是老爷!家里……家里……”
“家里怎么了?”
“天黑之时不知哪里来了一伙人,把、把……把家里的墙院给扒了!”
“阿!”沈同和叫了一声,马上转过身去面对着那柴?轩的大门。
他想都不用想也都能知道这事是谁做的!
沈同和正想着回去找刘梦棣算账,但回想起之前刘梦棣说的话,就只得将气给压了下去。
沉下心来的沈同和心中明白这是刘梦棣做给别人看的。
他恨恨地咬了咬牙,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盒,心中一疑,就将盒子盖给打开了。
盒子里除了几样南方糕点外果然还有一张五十两银票。
“五十两?”沈同和将眉头皱起来。
刘梦棣给自己银子作为拆墙的补偿沈同和已经想到了。
但沈同和没想到刘梦棣会给这么多钱。
“这盖两间房都够了呀?他给这么多做甚?”
沈同和想到这里抖着眼皮对那家丁问道:“院墙被推倒了多少?”
家丁苦着脸说道:“我们全都来救老爷您了,所以家里就没有什么人……”
“说!”
“老爷您听了以后别……”
“快说!”
“就只剩大门了!”
“阿!”沈同和大声叫了起来:“快走!回去看看!”
沈同和坐上轿子快速离开的同时,那刘梦棣却还在紫绥轩里的雅间内坐着。
他此时正拿着一条暖热的湿毛巾敷在脸上,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在醒酒,实际上今天夜里他是一滴酒也没有喝,就只是与沈同和在吃菜。
从雅间外面推门走进来一位二十多岁的书生样貌的人。
那人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来到刘梦棣的身边轻声说道:“六爷!出事了!”
“知道了。”
刘梦棣回了一声之后,取下敷在脸上的毛巾扔给了站在一边的侍女,并对那书生说道:“罗先生,爷我心情有些不好,坐下来赔我喝两杯吧!你重新点两道下酒的菜来就成。”
“六爷!真出事了!”那位罗先生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喝酒吃菜!
“知道了,坐下吧。”
刘梦棣与罗先生说话十分客气,与对待他人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这位罗先生本名罗翰文,字伯闻,是刘梦棣的首席财政主管。
罗翰文坐在了原本沈同和的位置上,但他却不是坐下吃饭的。
他挥了挥手让边上的侍女们全都退下以后,这才正面面对着刘梦棣十分严肃且又紧张地说:“六爷!刚刚来了一拨人把藏春院给查抄了!”
“都说了爷知道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垫补一下吧。”
“莲姑娘被抓走了!”
“意料中事!”
罗翰文越发得紧张起来:“那藏春院是六爷您的消息中枢,不管是朝臣们的举止喜好或是边关将帅的动向,甚至是地方官吏的黑料可都做成了籍册藏在里头呢!”
“那间密室若是被发现,现在父皇已经派禁军过来抓爷我了。即是禁军没来,就说明那些东西还安全得很,密室并没被找到。”
“可莲姑娘被抓走了!”
刘梦棣淡淡地说:“她十岁落难,十四岁跟了爷我,并给她取名落尘。四年来爷让她学习琴棋书画,如今在长安城已是声名鹊起了呀!那些人多少会因她才女之名而善待她的!”
“不是兵马司派人来查抄的!是禁军!”
“我知道!”
“什么?”罗翰文愣住了神。
刘梦棣苦笑了一声说:“要不然爷我能把沈和同弄到这里来闲说那些谁都不爱听的前朝破事?”
“六爷您这是……”罗翰文显然十分不理解刘梦棣的想法。
刘梦棣说道:“昨天爷我在宫里的眼线就与我说了此事,我这才把沈和同叫来作陪,当一个证人的!”
“什么证人?六爷即是提前知晓此事,如何就……”喜欢纨绔皇子:先创六宫再夺嫡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