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点黑发根好像也长出来了,因为头发蓬松,得在发旋附近才能找到,围着一件新的围裙,笃笃笃切菜的样子非常认真。 许嘉欣在被jld线上捕捉之前,在家里很是啃了一段时间老,在无聊的亲戚指指点点下才怒而离乡,拼搏半年终成亚军,决赛前打电话都要嘱咐老豆“不小心”转发家人群。 但由于最近物资比较丰沛——孩子考试前总会被宠爱的,谢葭都有点回忆不起来上次是什么时候了。 谢葭眼看着他耳垂开始浮出粉色,本来被凉水冲过的指尖又有点死灰复燃。 陈青蓝本来只想做个低调的帅哥,但没想到他的优秀早已有目共睹,呵呵,不装了,他酝酿一秒,但还是声若鸡仔:“哪有全都托你们生的好女儿啦,看比赛就知道了,阿叔,许嘉欣下好大苦工,她每天睁眼就是训练闭眼就是训练,原来老爸也是金牌厨师,这就係家风啦。” 他没接着说下去,因为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突然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抬眼睛一看,只看见知名英俊犯罪分子洗菜先锋匆忙离开的倩影。 谢葭不是逃开的,他裤袋里的手机震动,如果不是许嘉欣在外面听见夸赞发消息来讽刺他们男同搞捧杀的司马昭之心,那也就只有两个可能了。 林云秀那头也有点热闹,她挡住嘴,问电话那头:“你今天晚上出来一趟好不好,我请你二姨吃饭,用你做由头了。” 谢葭几乎不认识几个和妈妈同辈的亲戚,林云秀婚后和她们不怎么来往,只逢年过节的时候巴巴地送年礼过去,都是给孩子的玩具衣服什么的,她人温柔,又是有求必应的神秘亲戚,小孩喜欢她。 谢葭算了下时间,他知道这个机会对林云秀多重要。 挂了电话,他心情又更好一点,回到厨房,发现水槽里堆了几捆沾着泥的大葱芹菜,切菜的小工把砧板揍得笃笃响,他卷起袖子开水,揪掉一张葱皮,腰间突然被戳了一下。 说是晚宴,其实并没有那么上流,还好之前清理的杂物间有张大桌子,前段时间被搬下来用作公司人过来的临时办公桌,现在刚好坐下这一大堆人。 许嘉欣试图从桌子底下踩他的脚——不知道厨房发生什么但陈青蓝一定没憋好屁,面上一派和谐友爱:“你懂我啦,捍卫虾饺正统,我广义不容辞嘛。” 今夜,雕牌啤酒送来了庆祝装四箱原浆,没人能逃脱这场酒桌文化。 “我家这个顶心杉哎呀,终于找到份好工,老板好人好相,我都不会用那个投屏看比赛让你表哥弄大家一起看,爸爸真係好骄傲” 几个女的倒比较冷静,没喝白的就代表尿完无事,只是每个人从陈青蓝身后路过的时候都从心地摸了一把他的白毛。 陈青蓝其实酒量很好,虽然他自己不觉得,他一喝酒就上脸,但从来没真正失去过意识,他还以为别人也是这样,只是喝完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