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养战队是不赚钱的,打比赛不是每次都能赢,即便全年获奖,那点钱要维持一个正常体量的战队也十分困难,在前景不大乐观的情况下,还不如并进其他俱乐部,做个《神史》分部,起码还能领点低保。 谢葭猜测:“因为你看出了战队的潜力?” 谢葭沉默了片刻,突然问:“你有接到过一个自称是我父亲的电话吗?” 看来他不仅接过,还接过很多次。 陈青蓝想了想:“还好啦,我没接过他几次电话。” 他模仿詹湛那种阳光开朗房产精英的口吻,然后自己把自己逗笑了,“特别好笑,他还以为打错电话了,詹湛跟他说在林溪美宅打八段锦能吐纳天地精华固本培元,尤其是男人到中年一定要注意稳固肾元,差点就把那套房子卖给他了” 陈青蓝没看他表情,说到一半就是一顿,“不好意思啊哥,我不该这么说,他毕竟是你爸爸。” 趁着红灯停,他打算飞快地瞥一眼他谢哥,然后看看要不要哄人家几句。 本来以为谢葭要么冷漠不快,要么沉默不语,结果他定睛一看,发现谢葭在笑。 从小就漂亮的人察觉不到,察觉不到最好。 谢坤肾元空虚 谢葭无声地笑了一会儿,太冒犯了,太超过了,但笑话就是越禁忌越好笑。 陈青蓝也笑了,“有啊,好几次呢,他好奇怪,明明我跟他素不相识,一打过来就是命令我把你开了,什么封建大老爷啊。” 谢葭看着他:“你怎么说的?” “他后来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把队友搬回各自的房间之后,陈青蓝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让齐小茗在深夜里买醉。 陈青蓝咬牙切齿:“许嘉欣禁止喝酒,她没有酒德!” 队友安置好了,时间不允许他们享受浴缸,陈青蓝对此大为不满,他本来想吃一顿好饭回来美美泡个热水澡再睡觉。 现在只能草草地冲一下,穿着长袖粉耳朵兔子睡衣,踩着十块的拖鞋踢踏踢踏走出来。 “我们是不是应该规范一下浴室和卧室用鞋?” “好的好的,明天再说,我现在困死了。” “咩啊明明很困为什么睡不着!” 陈煎饼贯彻人设:“不行,会想吃羊肉串。” 煎饼顿时冷静了:“哎呀真的好困,睡了先,哥你也早点睡。” 片刻后,他问:“为什么不考虑卖战队?”这人分明也不是那么喜爱职业电竞,要说有什么梦想大概也是追梦那个年纪不小濒临退役的宋延镇。 所以,谢葭想,许嘉欣根本是说错了,自己一点儿也不清高。 钱买不到,利打不动,才是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