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不直他自己心里清楚。 有些事情不可以轻易习惯啊喂! 对线,补兵,预判,操作,谢葭很快投入进去,但不可避免地,他也分神了。 陈青蓝之前说的没错,他的的确确和这个圈子的人格格不入,因为在十八岁之前,谢葭都过着一种类似苦行僧般的生活。 非常精致的立绘,轻易点亮了谢葭的眼睛,年轻的孩子总是很难抗拒这种东西,电子游戏,漫画动画,比起书本总是能更轻易地吸引目光和输出内涵。 他鬼使神差地坐下,随后一头扎了进去。 同学朋友也不理解,他是要出国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出国自由后再玩呢? 他试了一个月,随后延到一年,但青训一年之后,他不得不直面父亲的重压,这一次不是休学,而是彻底的退学。 战队可以为优质的选手破很多例,好比最常见的改年龄等,但他们不会在强烈反对的家长连番轰炸之下,还能坚持收下一个年龄已经不小的,名不见经传的选手。 其实谢葭现在还很奇怪,jld是根本没有接到电话,还是老板实在过于傲慢,根本不将中年男人的疯言疯语放在眼里。 可能这就是他从“吃苦教育”中学到的。 他也不是很在乎。 神经大条的队友陈青蓝从厨房偷了半袋饭后吃的草莓,洗洗干净,美美地端着回到训练室,果篮还在往下渗水,他左顾右盼的时候四方已经伸来了三只猪蹄,直取三颗肥到畸形的大草莓,陈青蓝轻巧一晃躲开,终于找到自己垃圾堆里的抽纸袋子,可惜,是空的。 基地里面物资丰富,保守末世来临可以活个一星期,虽然前提是许嘉欣不率先发作把所有人都吃了,但抽纸本该是非常富足的,毕竟不需要选手自费。 许嘉欣率先开炮:“我说陈青蓝,训练室不是法外之地,你不能用自己房间的纸吗?弄污我双眼跟心灵,我以后还怎么逐梦电竞圈啊。” 他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的聋人帅哥,极力辩解:“我不过是有洁癖罢了。” 谢葭此时并不觉得这和自己有关。 齐小茗:“很不理解你们这种花几块钱买半包空气的人。” “应该是贵州土豆片教徒,”许嘉欣摸下巴,台湾腔分析道,“虽然我也很支持本地产业,但是单凭辣味并不足以征服所有人的味蕾,你们土豆片还差得远呢。” 邈老师最近准备面试已然走火入魔,发出了舌尖上的地理试卷的声音:“因为内蒙古、甘肃和贵州是我国马铃薯三大主产省份,它的优势在于纬度低可全年生产,而贵州人嗜辣,主要是因为贵州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全年阴雨天多,光照不足气候潮湿,吃辣可以去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