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乔】平安夜(1 / 2)

('大乔出了公司没走几步便看见了不远处路灯下等候的身影。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即使是牵着猫随便一站,便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司马懿站在路口旁,本来正是夜晚游玩的时候却无一人在他的附近停留。他就牵着猫站在那儿,浅栗色的风衣内一件高领的黑色羊绒毛衣包裹着他紧实的躯体,下身是一件紧身的黑色牛仔裤裤脚被扎进了同色的马丁靴里。他一只手插在衣兜,目光远眺着不知道落在何处,看上去一副冷漠又多情的模样吸引了周围不少小姑娘的目光。

即使知道他这样只是在分神忍着烟瘾——自从他养了只缅因、大乔怕他第一次养猫会手忙脚乱的,搬过来与他同居之后,司马懿就开始戒烟了——但大乔还是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快步走向了他。

司马懿注意到有人靠近,他就一下子就从人群中分辨出了她匆匆的脚步声,回转过头一个浅浅的笑容还没来得扬起便蓦地沉了下去——大乔走到他身边径直地将坐在地上舔毛的奶牛猫小义抱了起来,撸着它的后颈皮一个劲地亲热。

司马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伸手抓着小义脖颈上的项圈将它提到了自己的怀里,“你的眼里就只有这只猫?”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警告。

大乔挑衅地回望着他,见着司马懿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她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吃醋了?”

“乔莹,你不要太过分!”司马懿压低的声音像极了黑豹发怒前的嘶吼。

大乔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面上灿烂的神情怎么压都压不住,眼见着司马懿就要发怒,大乔立马踮起脚讨好似的在他面上亲了一下。

“不逗你了。”她飞快地撤离,趁着司马懿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小义捞在了自己怀里。

司马懿察觉到自己怀中一空,原本稍霁的心情又沉了下去,不过看在她方才的举动的份上司马懿就不打算和她计较了。

司马懿揽住了她的肩,拥着她往回走,“回家吃,还是想在外面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乔松松地靠在他怀里撸着猫,“回去你做饭?”比起在外面吃她倒更喜欢回家两人一边同看着电视剧,一边吃饭的氛围。

司马懿眼睛都不眨地便答应了。大乔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抬起头眯着眼看他,突然问:“你怎么不带法棍出来?”法棍是司马懿接的那只银灰缅因,接回来的时候虽然只有三个月却已经和小义一样大。它喜欢露出肚皮抱着他们的手玩,长条条的一只,大乔便给它取名叫法棍。当然,这个名字也被司马懿嫌弃了许久。

“在家里睡觉,它还没出过家门,我怕它会应激。”

“嗯……”大乔拉长了尾音看着他,“司马懿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饭才出来接我的?”

“你就不能让我把这个惊喜藏到最后?”司马懿抿住了唇颇为不满,但他还是直认不讳。

大乔抿着唇偷笑,突然好奇:“如果我说在外面吃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说我忘记给法棍准备猫饭。”

“你幼不幼稚啊!”大乔笑着撞了他一下。司马懿从来都不是个浪漫的人,比起暧昧地调情他更喜欢单刀直入地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欲望,但他偶尔也会像今日这样布置一些拙劣且坦荡的弯弯绕绕……让平日里一向冷漠且强势的他多了几分孩子气,像是在生疏地逗她开心,大乔喜欢这样的司马懿。

“幼稚的是你——看路。”司马懿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将她与迎面而来的人群隔开。

大乔抿了一下唇,突然间凑在了他耳边低声说:“去便利店吗?那个……避孕套没了。”大乔感到搂着自己的手突然间抓紧,然后司马懿低下了头,他的发丝扫在了她的面颊上,“这可是你自己邀请的,别到最后又耍赖不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乔被他这意有所指的话羞得面颊开始泛红,她哼哼地反驳道:“要节制好不好……我还不是怕你这个老男人腰力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司马懿掐断——他是真的在她腰上掐了一下。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感受不到疼痛但警告的意味已经显而易见,“明天休息日,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来试试。”

看着司马懿眼底兴味盎然的神色,大乔便知道自己玩大了……她正想改口却被司马懿一句“你怕了”给堵了回去。大乔是神情恍惚地被拥着来到便利店的。她本想好好挑些零食的,可是视线却止不住地落在站在日用品区的司马懿身上,她是真害怕他会选一些奇奇怪怪的型号……

大乔还记得刚开始这段关系的时候她买错了型号,毕竟大乔也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以为避孕套只看大小就好了,没想到买到了情趣类的……里面的润滑剂竟然是清凉型的,而且套上还有很多凸起的硅胶球……等他进来的时候大乔才明白他方才那意味深长的一眼究竟代表着什么。

她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次的经历……到最后她是真的被做哭了,神智被他搅成了一团浆糊身体明明已经再也承受不了任何刺激,却仍旧因为他的动作而本能地迎合……

可司马懿却似乎很喜欢那次的刺激,虽然他从来没提过,但是大乔能感受到那次他也失控了,无论是次数还是力道都完完全全失掉了克制,而且射的也……

大乔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她用手冰了冰有些泛热的面颊,呼了口气若无其事地走到他的身边,借着放零食入篮子里的动作匆匆瞟了一眼框底躺着的几盒避孕套,好像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字眼后才放下心来。

回到家,原本一直趴在猫爬架上的法棍猛地蹿下来扒拉着大乔的裤腿撒娇。不得不说,大乔是个吸猫体质,小义也就算了,明明法棍是他接来的,第一个看见的人也是他,可是只要有大乔在家那只银灰色的缅因眼里是没有他的——一下子又给自己整了个情敌。刚开始同居的那几天司马懿总是忍不住这样想。

“你先去换衣服。”司马懿一手一只猫地拎起来,给大乔腾路。

“知道了知道了。”大乔抿着笑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便先一步进了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司马懿还在厨房忙碌。大乔歪着头观望了一阵司马懿穿着围裙的背影自己抿着唇偷乐。平日里他们约定谁先下班回家谁做饭,偶尔大乔加班回来饭菜早已摆在桌上,是以大乔还是第一次见司马懿穿围裙的模样,莫名地多了几分“闲妻良母”的温婉。大乔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周末她下厨的时候,司马懿老是喜欢背后偷袭……换做她,她也想——司马懿脱掉了外衣,他穿着的黑色羊绒毛衣是比较贴身的版型,将他身躯上宽下窄的轮廓勾勒了出来,而围裙的系带恰好锁在他腰身最窄、最紧实的地方,她看着都忍不住想上去掐一下……

好看的人果然穿什么都好看。大乔嘟囔着移开了目光免得被司马懿发现又要奚落好一阵。她将买回来的避孕套放在床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买的礼物放在了避孕套旁。反正……他总会看到的。当面送大乔始终觉得太难为情了!

当她从卧室出来时正好司马懿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大乔几步跳过去坐在了他身边抱起猫便开始挑起吃饭时要看的影片。考虑到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大乔放弃了她和司马懿都爱看的刑侦片选了一部经典的爱情电影。司马懿看着投影在墙上的影片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受两只猫亲密无间的影响,自从同居之后大乔和司马懿之间的界限也模糊了不少。大乔很挑食,有许多不爱吃的菜。平日里自己做饭倒是能够避开这些讨厌的食物,可一旦司马懿下厨那必定会有大乔不爱吃的东西赖都赖不掉,大乔试过将自己不爱吃的菜都挑到司马懿碗里,可最后还是以各种方式被司马懿喂下。

大乔也不知道怎么饭吃着吃着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明明最开始她只是想将芹菜丢给他吃的……

墙上爱情片中的男女主正互诉衷肠,背景音乐舒缓而悠扬,暧昧的气息从影片中游走到影片外。

大乔被司马懿吻得头脑发晕,唇齿间全是她讨厌的芹菜味。她想推开他却浑身发软地被他压在沙发上。呼吸在唇舌辗转间一点一点地灼热起来。

“……不行,”大乔察觉到他的手放肆地探入了她的睡衣,她用仅存的理智推开司马懿,“漱口……去床上。”

司马懿不满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

大乔面无表情地回道:“你现在吻我会让我将你和我讨厌的芹菜味联系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马懿蹭了蹭她的鼻尖,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真煞风景。”

大乔哼了哼,推开他径直朝着厕所走去。司马懿摇了摇头收拾起桌子等她先洗漱好。等司马懿弄完之后出来大乔正在和两只猫玩得起劲。

司马懿一把将她捞起来抱在了怀里,无视掉旁边的两只猫不满的骂骂咧咧,说:“别忘了之前你的邀请。”

大乔不自在地瞪了他一眼,哼了哼却难得没有反驳。两只猫还在喵喵地扒着司马懿的裤腿抗议,却被司马懿无情而又小心地挣脱开,“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我们两人的,小朋友该睡觉了。”大乔总觉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炫耀。

卧室里开着空调很暖和。大乔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司马懿,没想到被他抓了个正着,“我可不想你第二天又感冒了。”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司马懿带着几分调侃地开口。

又一段大乔不愿回想的往事浮上心头。大乔怕冷,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天因为做得太久身上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反反复复的大乔便着了凉——那时候她可没少听司马懿的讥讽。无论过去了多久大乔还是觉得不服气,她挑衅地看着司马懿,“今时不同往日——都说男人到中年就会不行,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司马懿你明年就是27岁高龄了吧?”

司马懿明知道她是故意在激怒他,可仍旧还是上钩了——他将她压在了床上,激烈地吻着她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让她认输——司马懿有时候觉得他们两人的相处和别的情侣不一样,他们之间更像一场战争或者说是……驯服与被驯服之间的较量。他们拥有一样强的胜负欲与征服欲,就像两头纠缠在一起的野兽。

衣物早在剧烈的亲吻中被一一褪去。司马懿伸手去拿床头柜上放着的避孕套,可手却碰倒了另一个东西:方形的丝绒礼盒。司马懿愣了愣,随即低头看向了大乔。

“怎么了?”大乔粘稠的语调带着略微的不满,似乎是在责问他为什么停了下来。她倾身上前搂住了他的劲腰还偷偷地在他的腹肌上挠了挠,见司马懿没有只是看着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大乔哼了哼,惩罚似的在司马懿肩上留下一串牙印。等到她的戏弄终于来到胸前打转时,司马懿才皱着眉捏住她的面颊嘲讽,“你又不是属狗的。”

大乔冲着他挑眉,原本老实放在他腰间的手往上移,一边挑逗着他的乳珠一边抬膝抵住了他胯间的凶物,“懿先生,今天你好像格外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马懿敛下了眉目,看着她巧笑如花的神情飞快地戴好避孕套之后便猛地一个深入——“乔小姐,你也一样。这么湿。”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下身依旧不好受。她将他咬得死死的,分毫不让地缠着他。

“混蛋……你不要突然——”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司马懿突然的动作激得没了声,只能揪着他的发尾发泄自己的怒意与快慰。

司马懿吻着她,将她的双腿盘到了自己腰间方便自己更加猛烈地进出。他听见大乔来不及咽下的呜咽才皱着眉停下了动作。他松开她的唇后又蹭了蹭,蹭断了由他们唇舌间勾连出来的银丝后才抵着她的额头说:“都做了这么多次了,还没习惯——放松,又不是没吃过还夹得这么紧。”

大乔喘息着,试图放松自己接纳这贸然闯入的巨物,“明明是你太粗鲁了!做了这么多次技术还是这么差……唔!”

司马懿又吻住了她,双手在她胸前不住作弄,甚至下身也浅浅地抽插着——并不深只能算是在入口处厮磨,却足够磨人。大乔用腿勾住了他的腰,邀请一般地把他往下压。司马懿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抓住了她的腿闷笑。“一会儿可别躲。”

大乔红着脸哼了哼,不服气地咬着他的耳朵蹂躏。突如其来的深入让大乔不由自主地轻颤——他像利刃一般破开她,撞得又深又重。龟头每次进出都要顶着她的敏感点反复刮蹭,偏偏他还觉得不够,总喜欢撞到最深处的那个小口上,像是想连那个小口也都撞开似的。

快感来得太过于迅猛,身体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花穴根本来不及吞咽他带来的快感便又被另一波快感给囫囵塞满,淫液止不住地泛了出来。原本紧塞的甬道也变得温顺起来,不再死死地咬住不放然而缠人的程度却并没有因此而衰减。

身体开始痉挛起来,身下的小嘴也一咽一咽地吞着肉棒。大乔知道自己快要到了,但司马懿的动作却并没有因为她即将来临的高潮而放缓半分。抽插间带出的暧昧水渍声随着他们私处碾磨出来的白色泡沫在房间中飞舞着。

大乔想逃,却被司马懿抬着腿压得更深,“说过了,不准逃。”

她被迫敞开身子迎接这过于强烈的快感刺激,眼眶和腰肢一样酸涩,大乔只能咬住了司马懿的肩来抑制即将绽放的灭顶快慰。司马懿吻住了她,将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按,像是想要将她嵌入身体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缓了好一阵,大乔才喘息着将攀在他腰上的腿缓慢放下,她浑身软得无力一点也不想动。大乔余光瞟见司马懿将用过的避孕套打了个结后又伸手往放着避孕套的地方探去,顿时眼皮一跳。她蜷缩起身子,不满地抱怨:“不做了……你做的太重,疼!”

司马懿哼了一声,低哑的语音带着笑,即使是他语带嘲讽也丝毫无损他的魅惑,“你怕了?之前是谁口出狂言的,结果只一次就不行了?”

司马懿将她翻过来、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侧笼罩着她,英俊的面容上全是好整以暇,“是谁在大街上就勾引我的?乔女士,要是不行下次就别说得自己跟欲求不满一样——你撒个娇,我就放过你。”

看着司马懿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大乔怎么也软不下态度来撒娇求饶。她扬起了头挑衅地看向了司马懿,腿也再次缠上了他的腰,“谁说我不行了?我是为你这个中年男人着想,别……”

她话还没说完便又被司马懿的吻给堵在了嘴里。他顺势挺了进去,一下子激得大乔弓起了身。她诧异地盯着司马懿,一时间脸越发红了起来——也说不清是羞的还是恼的,连眼眶都红了,“怎么是这个……”

体内明显的冰凉感与抵着花穴凹凸的异物感让大乔的气焰一瞬间就灭了:他不是没买什么奇怪的避孕套吗?怎么会是这个?

“上次买的没用完,浪费了可惜。”大乔总觉得他正经的话语中带着笑。

司马懿根本没给大乔拒绝的机会,抓着她的腰就开始耸动起来……

大乔是被人吵醒的——她感到有人在把弄着她的手指。她累得根本不想睁开眼睛,可是那人像是将她的手指当成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一样,反反复复地把玩抚摸。

大乔皱着眉极其不情愿地睁开眼,司马懿撑着头看着她的身影渐渐从模糊到清晰:他的神情极其饕足,甚至连嘴角也抿着笑,分毫不见昨晚操劳之后的疲惫。也不知道昨晚司马懿抓着她做了多久,到最后身体已经敏感得根本承受不了一点刺激,疼痛和快慰混杂在一起搅得她脑内一片混沌,除了本能的迎合和脱离意愿的呻吟求饶,她根本想不了其他的。甚至到最后……司马懿咬着她的乳尖都能将她送上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乔一想到他压在自己背上,一边舔着她的耳廓一边用力地往她身体里顶撞就忍不住生气。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从他身上滚落的汗珠、他的喘息以及他喉咙间控制不住滚出来的声音,她都能感受到。明明是因为他的色气让她忍不住绷紧身子,他却反而更加用力地撞开她……

大乔本来是想生气的,但司马懿抓着她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后又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圣诞快乐。”

大乔愣了愣,随后便发现他们相交叠的手上无名指都带上了一枚戒指。大乔抓住了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笑着说:“圣诞快乐——我的眼光真不错。”

大乔给司马懿选的圣诞礼物是一枚宽面磨砂手工纹的纯银海宝戒指,当初在小众设计店大乔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很适合司马懿——司马懿的手很漂亮,骨架宽大而舒展,手指纤长指节灵动,当他手动起来的时候手背上连接着手指的几根筋也会随之微微凸起,是标准的漫画手。再加上他平日里穿得正式,西装革履的衬得那双手更加有一种禁欲的色气。这枚奶白色的宽面戒指,设计简约但又有着流畅的线条,戴着就更加凸显了他那股闷骚的气质。

“当然,你也很有眼光。”大乔笑着将头枕在了他的肩上,伸手与他的手并排在一起,她的无名指上是一枚红宝石戒指,主石是一枚蛋面的鸽子血,两旁各有两枚大小递减的四芒星红宝石碎石,既小巧又精致,她很喜欢。

“我们心意相通。”司马懿难得说一句情话——在他们没有相互沟通的情况下,他们都给彼此选了一枚戒指作为圣诞礼物,的确是令人惊喜的巧妙。

“为什么想到给我送戒指?”

“适合你,”司马懿顿了顿,随后又补充道,“也想要你以女主人的身份留在这个家。”

大乔惊讶地抬起了头,“你这是在向我求婚?”

“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乔抿住了唇,面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像是既欢喜又隐含着抱怨,“你还真是……”在荒唐了几乎一夜之后,他们赤裸着身子,在满是暧昧气息的房间里,他向她求婚。

“你当初向我求爱的时候那般正式,怎么到求婚的时候就这样随便了?就不怕我不答应?”大乔调笑着问。

“你不答应,我就做到你答应。”司马懿接过了她的调笑,作势要将她压在身下。

大乔急忙抵住了他的胸膛,“我答应我答应——你把戒指都待宰我手上了,我怎么还赖得掉!”

打闹了一番后,大乔突然间裹着被子坐在了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像是女王宣读誓言一般地说着:“司马懿,别以为我们结婚了你就能支配我。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抛弃你这个中年老男人去找小白脸!”

司马懿沉了眼眸,手探入了被下掐住了她的腰,“就你这娇弱的体质,连我这个‘老男人’都应付不了,你确定你还能有精力去找小白脸?”

“……谁和你说这个了?!”大乔气恼地拽了拽他的头发,不过很快她又笑了起来,“司马懿,我们来看看谁先驯服谁吧!”

司马懿将她按在了自己怀里,咬着她的肩膀一样高傲地说:“好啊。”

狐狸曾对小王子说:“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只狐狸,就跟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然而,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将会彼此需要,对我而言,你将是宇宙中唯一的,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乔是被身上的重量压醒的。半睡半醒间有一对毛茸茸又软乎乎的东西在她面颊上扫来扫去的,大乔以为是他们养的那只帅气的缅因跑到自己身上来睡觉了,便伸手想要去推:“法棍你太重了……快下去。”

手在空中随意挥了半天都没碰到那只毛乎乎的大家伙,大乔这才后知后觉地把手往下放,摸到了光裸的背脊——她是被人抱在怀里压在身下的。

原来是司马懿。大乔迷迷糊糊地想着。她松开了手,打算就这样由着他去的时候,放在身侧的手指却无意中触碰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大乔皱了皱眉,她的床上怎么突然间多了这么多东西?尽管好奇,但大乔困得紧只闭着眼睛去摸索:长、有着细软的毛发,很柔软,有点像是……长了毛的绳子?正当大乔半梦半醒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的时候,圈着那物的手没控制住力道顺着自己的心意狠狠地掐了一下,那东西的绒毛竟然一下子就龇了起来!是尾巴!大乔立马睁开了眼睛,却没想到撞入了司马懿阴沉的双眸中——他的脸色只能用难看来形容。

“怎么了?”大乔眨了眨眼,她的声音带着才从睡梦中醒来的茫然,似乎并不明白为什么司马懿会用这样的神情看着自己。

“你的手在干什么?”司马懿压低了声音质问,他的眉宇间全是极力压着的戾气。

手?大乔后知后觉地翘起头向自己的手看去——她正抓着一条黑油油的尾巴。黑?尾巴?他们家没有猫的尾巴是细长条的黑尾巴啊。大乔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急忙坐起身——司马懿也顺势从她身上坐了起来。

“你到底要抓到什么时候?”司马懿的语气听上去极度不友好,就像是濒临爆发的边缘,听得大乔止不住皱眉。她原本是想放开那条不知是哪儿来的尾巴的,可是司马懿这像是吃了辣椒的语气又把她的反叛心给激了出来——她不过就是抓了根不知道来历的尾巴,他凭什么莫名其妙地冲她发火?

大乔冷冷地哼了一声,反而更加用力地捏紧了手中的尾巴,她甚至还逆着尾巴毛生长的方向撸了起来。她半是嘲弄半是挑衅地说:“司马懿你什么时候变得有起床气了?”

她没有忽略掉自她开始撸尾巴毛时,司马懿的喉咙里便开始滚出一阵一阵小猫示威般的嘶吼——他很奇怪。大乔皱起了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司马懿,你到底怎么了?”

司马懿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光中过于强烈的侵略性让大乔不受控制地往后靠了靠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怕我?”司马懿一直盯着她,她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也因此司马懿的面色越发黑了下来。

大乔愣了愣,虽然知道这件事是她的不对,但此刻脾气上来了并不服输,只能梗着喉咙装作理直气壮地说:“你表现得想要吃了我一样,我能不……”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司马懿扑倒在了床上,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司马懿此刻的脸色,只能听见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乔莹,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尾巴不能随便乱碰?”

“……你的尾巴?”大乔满脸疑惑,正当她想问他什么时候有尾巴时,视线却被他头上的东西给吸引——耳、耳朵?司马懿黑色的发顶上竟然长出了两只形状略微圆润的黑色猫耳!

大乔呆住了,她神情木讷地伸手去捏他头顶上的耳朵,以确定不是什么整蛊道具。软的、热的,甚至还会在她指间扇动,像是不满她的触碰——她没有找到任何发箍、发卡这一类人为戴在头上的东西。她反复捏着确认了好几次,才逐渐消化了这个事实。

大乔才松开了捏着他耳朵的手司马懿便猛地拽紧了她的手腕按在床上。

他眉间的褶皱都堆成了一个小山丘,“乔莹,我看你是真的把我当成猫了。”

还没等大乔去想他这句话有什么深意时,眼前的光线便蓦地暗了下来——司马懿压下了身。

他怎么会是猫呢?明明就是一只饿了许久的豹子,而她是他唯一的食物。大乔在头脑发晕的间隙间这样想着。司马懿吻着她,或者更确切地来说是撕咬着她。他吻得很深、很用力,叼着她的唇瓣咬着她的舌尖,强势地掌控着彼此的呼吸节奏,就好像是这世界上的氧气只在他们彼此口中流转,他们在相互掠夺、相互抗争。

这个男人从来就不知道温柔是何物!肩上传来的疼痛让大乔忍不住闷哼出声。一定见血了。大乔忍不住这样想着。他总是喜欢在他身上留下些印记,吻痕咬痕,像是在表示自己是他的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脖子是过于脆弱的地方,大乔觉得他更喜欢咬的是自己的脖子而不是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敢分心。”

就在大乔分神时,一根毛茸茸的尾巴缠上了她的腰。大乔没想到之前抓起来和绳子差不多粗细的尾巴竟然会这么有力,毫不费劲地便抬着她的腰向他拉近。他们的腰腹贴在了一起,他腿间坚硬的那东西毫不客气地在她合拢的双腿上指指点点,就像是位没礼貌的客人——睡之前虽然清理干净了身子,但是两人都未穿上衣服,此刻倒方便了他的胡作非为。

大乔能感到他紧贴着自己的腹部紧得发硬,连腹肌的轮廓勾都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们贴得极紧,彼此呼吸带动的起伏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对方。

尽管身体有了反应但大乔一点也不想做,她又困又累,只想好好睡觉。

“不做,睡觉。”大乔用力地想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但是缠着她的尾巴却猛地收紧。一定勒红了。大乔皱着眉这样想着。

“我还以为你精神好得很——又摸我耳朵又捏我尾巴的。你把握撩拨成这样,就不想负责了?”司马懿说着拿自己已经硬得发烫的阴茎在她腿上撞了一下。

“谁撩拨你了,”大乔不服气地瞪着他,“我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确认什么?”司马懿盯着她,眉眼都略微眯了起来,神态语调无一不透露着威胁,“你要是敢说是确认我的耳朵尾巴是不是真的,我绝、对、会让你好好感受一番它们。”

大乔才张开的口立马闭上。司马懿没有错过她的神情,立即被气笑了:“乔莹你有没有心,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大乔的心被他语气中不自觉带上的几分自嘲给刺了刺。就在她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日里总和他对嘴、让他产生了自己不在意他的错觉时,原本只是缠在她腰间的尾巴松了开来往下探。等到毛茸茸的尾巴缠上了她的大腿、试图撬开她合拢的双腿,大乔才回过神来:……她就知道这男人没那么脆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马懿看着大乔面无表情的脸,没有丝毫被抓包了的愧疚,他的尾尖甚至还钻进了她的腿间,在她的私处扫来扫去,细软的毛发蹭得她难受。

“我的尾巴毛都被你的水打湿了,你确定不想要?”司马懿故意将自己的尾巴在她腿上拖过,拉出了一道水痕后又钻进了她的腿间,抵着她的阴蒂搔弄。

大乔瞪着他好一会儿,才哼了一声晃晃悠悠地说:“做……吧。”

她张开了腿。

大乔没想到自己的同意像是放出了一头猛兽。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暴风雨的海面上被风暴推攘着的一艘小船,很快就会被暴风雨撞得七零八散。

大乔知道司马懿的床上功夫差,但却没想到做了这么多次他的技术竟然会越来越差!

疼痛是比所有其他感受来得更加快速、猛烈的,大乔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一只猛兽撕咬,司马懿胡乱的冲撞让她以为他想将她掏心挖肺一般。但很快因为没有足够扩充带来的疼痛被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给吞没。

“你轻……”大乔实在受不了他粗鲁的力道,在喘息的间隙抓住了他的头发说。

“疼。”

大乔一时间没从他的语气中分辨出到底是问她疼还是说的她扯着他的头发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司马懿冲撞成了细碎的嘤咛。他一直进攻着她的敏感地带,他的嘴咬着她的乳珠而他的尾巴探到了他们相连的地方,从她被撑胀的阴唇一直扫到了她的阴蒂,并且还乐此不疲地拿自己的尾尖绕着她的阴蒂根部逗弄。

接连不断的刺激让大乔的身体都颤抖起来,她迫切地需要抓住些什么来缓解即将到来的头晕目眩的高潮。她抓住了自己手边最近的东西,一直在抽插的司马懿突然间停了下来。身体里的欲望就像是突然停闸的水流,未曾退去却又不知道何时会汹涌而出,大乔被吊得难受,忍不住自己扭了扭腰试图让他动一下——可是她才刚动了一下就被司马懿猛地压住。

大乔不满地半睁开眼眸看向他,司马懿就像是等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般,在她看过来时便猛地吻住了她。

一个漫长而炽烈的热吻,唾液和吐息都在彼此的口中交替。他在吻中加重加快了顶撞的力道和速度,让大乔毫无防备地迎来了一次高潮。

她浑身都在痉挛着,连肉穴都紧咬着一颤一颤地喷着水。她还在高潮中司马懿却不管不顾地动了起来,从她紧咬的花穴中抽出然后又猛地刺入,一个高潮还没结束却又即将迎来下一个高潮。

不行,这样下去她会被操坏的……大乔勉强从令人头脑发颤的高潮中保持一分清醒的意识:“司马懿你不能这……唔!”

大乔还没说完的话被他身下的动作撞断,司马懿一边舔舐着她的胸部一边掐着她的腰不让她躲开自己带来的快感,“你要是再这样一直用力地抓着我的尾巴,我会咬着你的脖子肏干到你晕过去。”

大乔不知从何而起的委屈一瞬间便爆发了出来:“你都已经长尾巴和耳朵了,怎么就不能像猫一样乖乖让我揉捏一次?!”

大乔猛地惊醒了,她看着顶上和自己头脑一样空白的天花板茫然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清醒过来——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春梦?感受到自己腿间的布料已经微湿,甚至底下的小嘴还残留着欲望未褪去的热和痒,大乔一时间又羞又恼。

她想起身却被一只健壮的手臂拦腰压着,十足十占有的姿态——司马懿还在睡梦中。大乔转过头去看了看他的睡颜忍不住哼了一声,但还是轻手轻脚地将他搁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挪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乔撑着身子坐起来,她的腰酸得难受,一低头身上全是司马懿做弄出来的红痕,连乳尖都被咬得红肿像熟透了的樱桃挺翘着。她起身的时候一个东西顺着她的发丝掉落到了枕头上,发出了叮当的轻响——是一个猫耳发箍,黑色的绒毛粉色的内里。昨天发生的事猛地蹿回了脑海里。

昨日大扫除,司马懿负责油烟和猫毛重的地方,而大乔则负责客厅和卧室。她在卧室的一个落灰的角落里发现了这枚猫耳发箍。司马懿什么时候有这样少女的爱好了?她觉得新奇,便在偷偷地将那枚猫耳发箍拿出来清洗干净,等晚饭过后才拿着它去调戏司马懿。

司马懿看见发箍的时候明显有一瞬间的愣神,而后表情便不自在起来,想要快速地揭过这个话题,大乔哪儿能放过这样好的逗弄他的机会,一边追问着这发箍的来历,一边笑着要给他戴上。

最后……戴是戴上了,只不过是戴在了她的头上。猫耳上的铃铛几乎在她耳边摇晃了两个小时……

大乔气得锤了一下枕头。尽管司马懿到最后都没说这枚猫耳发箍是哪儿来的,但大乔多少也能够猜到一些——照这个落灰程度来看也没放多久,大概是她之前忙着逗家里的两只猫冷落了他,她又是个吸猫体质,法棍和小义都爱围着她转,导致他要和两只猫吃醋,一怒之下买回来这个发箍想要吸引自己注意力,但清醒过来后多半恼羞成怒地给随意塞在某个地方,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忘了。

大乔不服气:明明是司马懿买来讨自己欢心的东西,怎么到了最后还是她受罪?!

大乔揉了揉腰,觉得浑身还是累,便又躺了回去将司马懿的手重新搬回到了自己身上向他怀里钻了钻。

睡梦中的司马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十分自然地收紧了自己的手将她圈在了自己怀里。

总有一天她要让司马懿戴上猫耳朵和猫尾巴在自己身下喵喵叫!哼!大乔这样想着,打了个哈欠在司马懿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了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月之升,

如潮水之涨落,

太阳神将前往永夜……”

密闭的地下石穴皮提亚的声音如同石壁上挂着的、无风自动的火焰一般摇摇晃晃地响起。石穴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驰神往的无名香气,让人的思维仿佛陷入了混沌之地。

“新生的星、黑暗……笼罩

Yi……”

大乔的面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神情是处在涣散边缘又极力被理智拉回来的纠结,像是想自思维的迷雾中努力看清些什么——每位皮提亚接受神谕时都会处于这样的状态。

当大乔吟诵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站在一旁的预言者司马懿将稻穗从放置在身侧石桌上的碗中沾了些水洒向了横亘在皮提亚和求神谕者之间的地湖。石室中极其安静,所以当稻穗上的水滴滴入石湖溅出来的声响很快便将沉迷在恍惚状态的求神谕者惊醒了过来。索尼忒思索着大乔传达出来的神谕,面露不解:“祭司,神谕……”

司马懿看透了他的所想,冲着他略微一笑安抚道:“不必担忧,神谕大多数是晦涩难懂,我也正是因此而在这里——太阳神的意思是让您顺其自然,一切所求皆有定数。”

“神……只有这些话吗?”

“您所求的三个问题神只有这些回答,也是符合您当下状况最有利的回答。事物总是在不断变化发展着的,若您不放心此后也可再来神庙祈求神谕。”司马懿笑得神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尼忒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司马懿率先开口打断:“您是今天最后一位听训者,神庙马上就要关闭,我们的皮提亚也需要休息等待之后服侍太阳神,您还是尽快离开。”

“好……”等索尼忒离开之后,石穴中便只剩下司马懿和大乔两人——没有人敢在非自己工作时间擅闯太阳神下达神谕的地方,就连其他两位皮提亚也不能。

司马懿挂在脸上的笑容在索尼忒离开的同时瞬间拉了下来,他走到大乔身边——她仍旧处在恍惚的状态——一个巴掌就扇在了大乔的脸上。又急又猛的巴掌让大乔往旁边踉跄了几步,她本就站在石湖边沿为了方便观察水位停止之处,这一晃动让她一脚踩空摔入到了湖中。

疼痛和汹涌压迫而来的湖水让大乔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急忙冒出水面,还没等她擦干面颊上的水下颌便被粗鲁地抓住扭到了一旁——司马懿蹲在湖边紧紧掐着她的下颌,面色阴郁且不快:“你刚才想做什么?破坏我的计划?”

大乔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慢地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她的眼中燃烧着怒与恨点着的火焰,可面上却只是扯了扯嘴角讥讽地笑道:“我怎么敢,不是什么事都在您的掌控之下吗?”

她话中的讽刺让司马懿的面色越发阴沉。他也动了怒,因为她的忤逆。可是在直直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后,他却又心情颇好地笑了起来,甚至温柔的擦去了她面颊上的水珠,用指腹摩擦着她被打得高高肿起的地方:“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从那么多孩子中选择你当皮提亚吗?一个叛逆、不听话的人被驯服之后才会是最有用的泥偶。”

“你做梦!”大乔啐了他一口。

司马懿睨着她,原本掐着她下颌的手逐渐松开却又猛地掐住了她的脖颈,神情与掐住了一条蛇的要害没什么两样:“希望如你所说,猎物要是驯服得太快那就没意思了。”他也走入了湖水中,掐着她的手逐渐温柔了起来,抚摸过她脖颈上被掐出的指印后挪移到了后颈抓住了她的头发:“你知道如何驯服狮群吗?找到它们中的狮王,打掉它的牙、扒掉它的皮、再抽出它的脊椎,让它缓慢地、在同伴的注视和疼痛的折磨中一点一点死去,在最初它会反抗得很厉害想要将摧毁它威严和尊严的人咬死,但疼痛会剥夺它的力气,它的吼叫声会变小,偶尔它会看到一丝能够反抗成功的希望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铁链和带钉子的牢笼,但最后它会更绝望。就算有力气它也不会再大吼大叫,只能瘫倒在地痛疼着呜咽地喘息等待死亡——你也会发出那样带血的悲鸣吗?”

“别碰我!”他的手指从她没有布料包裹的腋下穿了进去宛如毒蛇在她身上缓慢游移,让大乔忍不住恶寒。

司马懿低低地笑起来:“放心,我不会剥掉你的皮,我舍不得。”

大乔想推开这个疯子上岸,却被他抓着头发揪了回来。司马懿轻车熟路地扯掉了她的腰带,白布捆出来的衣服便这样散了开去荡在了水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听话的孩子就该受到惩罚。”司马懿声音低哑地说着。

他不顾她的反抗吻住了她,毫不怜惜地捏住了她的胸脯肆意揉弄。大乔咬破了他的唇试图用疼痛逼退他,可他却更用力地咬破她的唇报复回来——他们总是这样。

大乔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反抗不了也就停止了无谓的挣扎——这样反倒更容易坏了他的兴致。

“这么快就不反抗了?”司马懿掐着她的乳头,直说些污言秽语,“乳头都挺起来了——这么淫荡的皮提亚也不知除了太阳神之外还服侍过多少男人。”

大乔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泛上来的并不陌生的情欲,厌恶地使劲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冷笑了一声说:“是啊,我宁愿匍匐在其他人脚下摇尾乞怜也不会向你求饶。”

“真想撕烂你的嘴。”司马懿明显被她激怒,毫无准备地就冲了进来。她疼得浑身都在抖,嘴唇也咬得发白,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向他说一个服软的字。他胡乱地在她体内冲撞着,大乔咬着唇吞下了所有的声响,苍白着一张脸,脸上的神情是强忍着痛还要挤出一个嘲笑的滑稽。她看着他,眼神清明。像她才是被他服侍着的神明。

司马懿的脸色难看得出奇,他愤怒得想要抽身离开,可只要他离开无异意味着这场猛兽撕咬的斗争中是他输了。

“希望倒时候你下面的嘴也能和上面的一样硬。”司马懿压住了自己的愤怒,冲着她扯着嘴角笑起来,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温柔起来。

大乔闭上了眼任凭他在自己身上动作,压制着自己的反应不给他回音。带她偷吃禁果的是他也只有他。尽管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被司马懿调教得很好,她甚至觉得无论自己如何否认都无法掩盖自己身上属于他烙印——无论他是如何的粗鲁野蛮到最后身体也会感到快感。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很温柔地对她,但那比疼痛更像折磨:他喜欢吊着她,抚摸过她全身再用吻在敏感处留下他的痕迹,把她撩拨得浑身燥热再笑着看她理智与情欲相抗衡的模样。大乔知道他在等她向他求怜,可她从来没有如他的愿。有些时候他会温柔的继续做下去,他似乎知道轻抚和吻以及缓慢而又全出全入的抽动会让她身体的反应很剧烈,所以会控制着自己的节奏让她一遍又一遍地享受高潮,像是以这种方式在嘲笑她;有些时候他会将她晾在原地,拂袖而去;但更多的时候是他兴致上来了强迫着挤开她的唇舌让她用口来为他纾解——一想到这儿大乔就想吐——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性器!可是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最开始的做弄已经让她的手脚发软,而他的性器又粗大得过分,将她的上下颚卡到了最极限的地方,仅仅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就已经让她的面部神经紧绷到开始颤抖,而生理和心理的恶心让她胃部抽动着止不住想要干呕。司马懿根本不管她的难受,只抓着她的后颈发泄。她根本没有力气去合上自己的牙!

大乔恨得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可是她没有机会。皮提亚不像预言祭司一样能够随意出入神庙,一旦被选做皮提亚便是与普通的生活割席,终身居留在神庙服侍神祗,聆听并传达神谕直至死去。司马懿也知道她恨他,他很谨慎,他不会和她在除石穴之外的地方独处。而他最脆弱的时候便是和她欢爱之后——他从来都是在她回过神之前就已经离开,她根本没法将削尖了的木刺刺入他的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面不停晃荡着,水位一会儿升一会儿降,像是神谕不停地被颠覆更改。大乔的目光散漫着游移,停到哪里都好只要不是停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她有时候会怀疑神祗的存在:司马懿和她在神庙交媾过这么多次,就算太阳神听不到她的求救难道也能容忍他们在自己神圣的庙宇做这样的事情吗?为什么神祗的利剑迟迟不肯将他们俩贯穿?如果不是神谕……大乔也已经不明白那到底是不是神谕了。

“你还能走神?”司马懿咬住了她的肩,直到留下了一个见血的牙印才松开。

“祭司大人,你这么糟糕的技术需要的不正是一个泄欲的木偶吗?”大乔的目光依旧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但是嘲讽的话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她总是知道如何精准地激怒他。

“希望你能一点声响也不发出来。”司马懿冷笑着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猛地加重了力道。

大乔吞下了快要脱口而出的闷哼,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下一秒司马懿的手便覆在了她的眼上,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大乔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在故事的最初,她把他当做朋友、老师和爱慕的人,但是他又把她当做什么?

用那样一副伪善的面孔蒙蔽了她,蒙蔽了所有人。

大乔没有多少三岁之前的记忆,只是从有记忆的刻印下来的日子开始,她就一直和其他的十几个女孩住在一间小房子里开始识字。屋子里并没有能被她们称为母亲的角色。在大乔五岁的时候,小房子里突然来了许多大人,一个一个地将她们打量了个遍而后又一个牵一个地离开了小房子。大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也被一个男人牵走来到了他的石房子里。那个男人让她称呼他为父亲,称呼一旁缝补衣物的人为母亲。

日子似乎与在小房子里没什么不同——她依旧不能外出玩耍只能一边又一遍地在石板上练习刻字——除了突然间多出的父母。他们要求她服从命令,无论是多么困难的甚至是刻意刁钻的命令都必须完成,不然就会挨上一顿打再被关在屋子里饿上好几天。大乔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不得不妥协,为了不再挨打挨饿。她装作乖巧服从的模样竭尽全力地去完成他们的命令,而她的“父母”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在某一天突然停止了这样的奴役,将她又送回了以前的小房子。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小时候待的小房子是一所神学校,专门培育合适的女孩去竞选神庙的“皮提亚”。这个时候大乔七岁。

她们已经不仅仅只学习基础的识字、刻字,还开始学习诗歌、哲学、地理、历史、政治、礼仪、与有关神的事。她们继续被要求乖巧、服从——大乔渐渐知道“父母”之前那般“奴役”她是为了什么:培养她的服从性——可是大乔知道的越多,便越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无条件的“服从”,明明连神在面对不公的时候也是拼命反抗的,有的因此化为了月桂、有的因此而变成了毒蛇、狮子、老鹰而进行反抗。那她们的服从到底是为了服从什么呢?没有人能解答大乔的问题,连其他一起学习的女孩们对于她的问题都感到惊讶和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从来就是如此啊。”

从来如此,便就是对吗?大乔列举出了众神之父的神位也是因为不乐意自己的父亲偏宠幼弟弑父而夺取的——当然,说出这样话的结果便是她被老师狠狠地用木板打了二十下手心,被罚洗刷小房子外的石板地。

也就是在那个孤独洗刷石板地的夜晚,她遇到了司马懿。那是一个非常俊美的小男孩,如果不是他脸上的神情并不友善,或许她会猜测他是爱神的孩子——司马懿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俯视着她,举着手中的一块石板问她:“你想不明白?”

“什么?”大乔仍旧沉浸在突然出现一个精致小男孩的震惊之中。大乔看清了他手中的石板,是她刻的那一块——学校用来习字聆讯的石板极其珍贵,所以她们的雕刻必须做到珍惜且准确。只有她敢在这么珍贵的石板之后雕刻上自己的叛逆——朝向她的那一面上雕刻着“我不明白”。

男孩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只是冲她笑了起来:“我也不明白。”

培养“皮提亚”的神学院是只有女学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大乔总能看到司马懿的身影——他就像是一只精灵,在小房子里畅通无阻。有很长一段时间大乔都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能看见他。但能看见他,她是很高兴的。他是她唯一的、能说上话的朋友。

对于她所有的“不理解”司马懿都会认真聆听,并不会因此而斥责她半句。甚至很多时候他和她持有相似的观点——“既然神能反抗不公平的父母、发动战争,为什么由人来做就会受到斥责。而定下人无法反抗命运的是神,操纵人进行战争,为什么所有的苦果都要人类来承受,而起因仅仅是因为某个人拒绝了神的求爱?”

“反抗神?”司马懿摇了摇头,笑得轻蔑,“我是在质疑神的存在。或者说……我是在怀疑愚弄人的到底是神还是人。”

他比她更为大胆。大乔对他感到惊讶的同时也不自主地钦佩,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连质疑神意都是大不敬。大乔不止一次地猜测,他是不是某位神祗的私生子,所以才会对自己父亲所代表的“神”具有如此强烈的探索和反抗欲。

但大多数时候他是一个优秀的倾听者,只是笑着听着她的牢骚或不解。大乔不得不承认,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被他的笑容所蛊惑:那是一种神秘的笑容,有时候藏着纵容与嘲讽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但更多的时候是没有丝毫情感的笑,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它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引诱着面前的人控制不住地想要去窥探。如果遇到诗歌或者药理上的问题,尽管他不太乐意但却仍旧会耐着性子为她解答。大乔真觉得他是一个神奇的人,好像没有什么不会的。她曾无数次地追问他是不是智慧神之子,他总是笑得嘲讽又鄙夷,像是为她问出这样无聊且愚蠢问题而失望:“或许你猜测我是死亡与战争神之子会更贴切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时常和他吵架,因为意见的背道而驰。前几年在她还是不满十岁的小孩的时候,他们的争吵并不激烈。大乔能感觉到那时候司马懿是带着一种不愿与小孩浪费时间的退让,而她自己是个孩子,孩子的喜爱从不会因一次争吵而破碎。但是等她渐渐长大,他们之间的争吵便越来越尖锐。

司马懿的野心从未向她隐瞒。司马懿从不安于现状。在他们谈到关于城邦、关于未来等议题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争歧便从未断过。大乔觉得当下的生活已经很好,秋收春种、万物依次序而生而灭。他们所要做的是维护。

“所以是继续向神和神所选中的统治者臣服跪拜?”司马懿不以为然并嗤之以鼻。

司马懿和被困在小房子里的大乔不同,他有更多的活动空间,也能参加选举和被选举。司马懿认为现在的城邦统治者昏懦无能,城邦的管理也混乱不堪,近年来本应该有的、反抗摩格乐赫人的两次小规模战争都因为请示神谕的结果为请和而不战而终,但也因此城邦损失了大量的金钱和公民,转而涌入了更多外地人。

“可是摩格乐赫人、爱墨予特斯人的到来也带来了葡糖酒酿造技术、带来了更大的交换市场,和其他地区的语言与文化。我们的城邦不也是正在蓬勃发展着的吗?”

“你有没有想过钱的流向、我们的人又跑到哪儿去了呢——每年我们向摩格乐赫人领地送去的人你以为是什么?是战俘。是战争中失败的、成为战胜者战利品的奴隶。原本我们的公民成为了别人的奴隶并且他们的后代也永远地成为了奴隶。奴隶、妇女是没有选举权的,这便直接导致我们的公民大会和五百人会议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外族人。你真的认为这样的现状值得维护吗?”

大乔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她无法否认他的观点,但同时她并不赞成他将所有的外族人都视为入侵者的态度。她认为城邦的作用是接纳和交流,而司马懿则认为城邦最重要的是防御外敌、是划分内和外的重要区域与标准。

很多时候他们俩都会不欢而散,但却又默契的在第二天装作忘记了争吵的模样又在一起交谈聊天。他们的距离始终忽远忽近。但那时候的司马懿并不像现在这样言语和对她的行动都刻薄至极——他很好地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半真半假的人,那个时候大乔认为他至少是温柔的:他或许会显露出嘲讽一切的态度,也或许会在争执的时候言辞尖锐犀利,但他从来没有对她恶言相向。冷漠是他最常用的处理手段,即使在最愤怒的时候她和他仍旧是在努力地探讨试图说服对方,而不是发泄情绪的攻击。

大乔以为他至少是温柔的,他要的不是驯化不是无条件的服从,她和她的“父母”和小房子里的那些人都不一样……她实在是太天真了。

小房子里的学习中止在她十五岁那年,神庙任职的两位皮提亚被死神召去了沉眠之乡,现在能传递神谕的只有一年前才选出来的一位年轻的皮提亚——这意味着神的仆从需要进行再次的选拔,而她们似乎正是因此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神学校的最后那天晚上见到了司马懿。她有些开心也有些悲伤,因为她即将离去,而离去之后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大乔对他全然不了解,除了他的名字,他每天固定出现的时间和长期相处下来了解到的性格,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而就是那一晚,司马懿和她第一次聊起了“未来”这个话题。

大乔……从没想过什么未来,她的人生好像从一开始就被框定在了一间窄窄的屋子里。她从未出去,而屋子的看守者也不会放任何陌生的事物进来。

那一天她让司马懿给她讲了许多关于外面的事。大乔有许多不明白,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从这束缚她的小屋子里出去之后自己的生活会成为什么样。

“你想当皮提亚?”

“我?”大乔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成为皮提亚,会在这里只是不得不在这里。神也不会喜欢我这样叛逆的人。”

“……不当皮提亚你会去哪儿?留在你父母哪儿?”

“不知道,但大概不会——我哪儿有父母?或许,我会去离开城邦,沿着海岸线去别的地方看看。当个吟游诗人或者药草家也不错。或许我也会去月亮女神的故乡看看,听说那里的皮提亚是靠猫选出来的,说不定就选中我了呢?”

“‘琴弦的名字是生命,而它的工作是死亡’,月亮女神不喜欢愚蠢又美貌的女人,那会让她想起她的死对头爱神。”

“那我也可以去看看爱神的庙宇——我会避开战争、避开山谷,去到南边的爱墨予特斯人的城市,然后学习如何用神奇的海螺染出紫色的布料。”

“你就没想过留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得太久,一直被困在石板、文字和神之间。你见过外面世界许多的事,我也想看看,也想去看看众神之所……”

“你未必不能当皮提亚。”司马懿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或许吧,但最好不要。”大乔耸了耸肩,以为他是在安慰她。她和其他的孩子不同,她从未将成为皮提亚作为自己的目标。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她只是不想按照别人制定的方案活下去。或许神为她人生安排的轨迹便是不停地走、不停地走,不停地去寻找“我不明白”的答案。大乔本以为会是这样。

“为什么神就不能为人所愚弄?”司马懿看着她,突然间笑着垂下了眼眸。她看不见他的情绪,只是觉得他冷极了,像是整个人都沉入了月亮带来黑暗和死亡的那一面之中。

第二天,几年不见的“父母”又将她领了回去,作为他们的“女儿”登记入参加皮提亚选拔的名册中——只有名门贵女才能参与选拔,因为需要交一笔数量不费的报名费。当然,最终被选为皮提亚贵女的家族不仅会倍添光彩,而且还能得到神庙给予的奖金——大乔隐隐对她们这些被关在小房子里的女孩子和她们的“父母”的举动有了猜想,但那猜想并不明确,她觉得其中还隐藏着一个更深、更大的秘密,可是她猜不到。就如同她猜不到神庙选择皮提亚的人会是司马懿。

是的,是司马懿。她站在所有入选的女孩中抬头看见了那站在神庙高阶上的、翻译神谕的预言者祭司,司马懿。

大乔被惊醒了。她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大乔平定了自己急促的喘息之后才挣扎着从石床上起来。她的身体传达着被肆虐之后的痛楚。好在皮提亚的工作是轮换制的,每一天由不同的皮提亚聆听、传达神谕——她有两天的休息时间,所以司马懿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大乔叹了口气,倚着石壁看着跳跃的火焰发呆。

神谕?倒不如说是司马懿的圣谕。他何止是在愚弄神,他简直已经取代了太阳神——大乔从未想过自己能成为皮提亚,但是聆听神谕时所有入选的女孩都在,都清楚地听到了当时唯一一位皮提亚传达的神的旨意,所以大乔在失落的同时并没有多想。而那时候能让她略感高兴的便是司马懿也在神庙工作。尽管与皮提亚不同,预言者可以随意进出神庙,夜晚也能回自己家,但至少每一天有几个小时能看见他这对大乔来说便已经足够了。

她和另一位入选的皮提亚随着有资历的皮提亚学习如何准备发布神谕的仪式、包括斋戒沐浴、献祭,和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喝下卡斯塔利亚泉水,以及每次传达神谕之后必须将神谕内容刻在石板上交给预言者,让其带出神庙沉于卡兹喀斯特湖——太阳神沉睡之地——的规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传达神谕的日子在除冬月之外的每个月7至24日。最开始大乔接待的求神谕者大多数是询问婚期、产期、是否应该变卖财产等的琐事,而她传递神谕的准确性远远不及其他两位皮提亚。这让她感到很困惑:既然她是太阳神所选中的皮提亚,那为什么神传递的预言并不准确?她也去问过其他两位皮提亚——她们都传递过政治和党派的神谕,听其他的祭司说神谕的准确率极高——如何提高神谕的准确性。而她们只是以一种复杂而又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只说是复述神的话而已,她们也不知道。

大乔猜测或许是她喝下卡斯塔利亚泉水的原因:那泉水十分甘甜,可是每次她喝下之后过不了多久便会意识涣散,陷入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石湖的水位中看出神谕的,甚至有时候她并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大乔认为是自己不够清醒所以才使得神谕无法准确传达,于是在一次预言中偷偷倒掉了卡斯塔利亚泉水……那成为了一切的转折点……

火焰啪的一声爆了一下,惊得大乔回神。司马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静静地看着她,他的手里拿着一块石板。大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厌恶地扭开了头。

司马懿冷哼了一声,将石板放在了桌上:“后天支持乌萨尔特主张驱除摩格乐赫人的萨瓦忒会前来请求神谕,这是他想求神解答的三个问题和你‘应该’要说的话——别再试图耍花招。”司马懿加重了“应该”两个字。

大乔吝啬给他一个眼神,目光仍旧放在别处,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听到没有?”司马懿压低了声音,扣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司马懿的手暧昧地抚摸着她唇上被咬出来的伤口。

“就算我不听话,你不也有方式去曲解我喝下被放入了双倍致幻散所说出的胡言乱语吗?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大祭司。”大乔顺着他的动作抬头让他看清自己眼里的蔑视。

“我不是神,自然有我做不到的事,”司马懿垂眸看着她,像极了施舍怜悯,“‘我们’的利益是一致——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上说他们想听、想做;对于党派之间发展的问题模棱两可、一语多关,引导他们自己去猜测;而对于我所能决定的事自然要引导其方向。神谕的准确与神庙、皮提亚和祭司的尊荣息息相关。名誉、金钱你也一样不少。”

“‘我们’?是你才对吧!我不喜欢欺骗与被欺骗,而这正是你正在逼我做的和你做的。司马懿,你这么有能耐有野心为什么不去参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比起自己做棋子,我更乐意做一个执棋手。比起成为城邦的领主我更喜欢现在这样时刻洞悉着事态的发展。”司马懿笑得自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将自己当做神了吗?”大乔哼笑了一声,死死地盯着他,“可你永远不会是神——你不仅愚弄神,你也在愚弄我们的同胞腓来克力人。你和你愤恨的那些奴役腓来克力人的摩格乐赫人有什么区别?”

“每场战争都会有牺牲,这无可避免的。”

“虚伪!因为牺牲的不是你!你引导公民去和摩格乐赫人战斗、去侵略邻邦扩张领土,因为你知道身为神庙的祭司你永远不用上战场!”

“啪!”清脆的巴掌声又重又急地响起。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大乔捂着红肿的面颊低低地笑了起来,“你不在意战争的后果是什么,因为‘神谕’留有余地,胜也好败也好,对神庙毫无影响。胜了那是神预言了未来,败了已经无人顾瑕神说了什么,新来的统治者更不会在意。他们只会翻修神庙让自己的神祗也享受神庙的供奉,而神庙的人没有任何变动——你只是想满足私欲而已,为了你一个人发疯的愿望拉上所有的人来陪你演戏,只有你永远是受益者。就像我们、小屋子里那些为了成为皮提亚而培养的女孩。不过也是为了确保你们的势力能够统治到神庙而已。

那些孩子被不同的‘父母’所收养只是为了分散民众的注意力,让他们以为这些孩子是来自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家庭,可实际上无论选中哪位都会是你的棋子。那些不听话所受的鞭打、饥饿与寒冷无非就是为了培养‘皮提亚’的服从性——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们决定人生?!”

司马懿看着她,神情在一闪而过的赞赏之后又归于平静:“你很聪明,能将小房子的事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你不够听话。”

“既然我是被你选做的皮提亚,那为什么另外的两位皮提亚不能是?只有所有的神谕都出自你的授意你才能够做到操纵将所有的政治动向都掌握在手中。如果其他的两个人不是你的‘仆人’你也不敢在神庙这样肆意妄为吧!你应当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你为什么要选择我成为皮提亚?!”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大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责问。

她愤怒的神情像是取悦了司马懿让他低低地笑起来。他的手覆上了她肿起的面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像是在逗弄着一只猫:“是啊,我为什么会选择你作为皮提亚呢?”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们在小屋子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们谈论着未来。

她像是即将要挣脱牢笼展翅飞翔的云鹰,之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困住她,那么自由、那么明亮——她还是最糟糕的皮提亚的人选,天际飞翔的云鹰怎么甘心俯下头颅成为牵线木偶,可是他还是选了她。那是嫉妒、或许还有一丝恨意——司马懿这样想着。他们原本都是被困在“反叛”牢笼里的同类,有着许多令人惊奇和愤怒的“不明白”和“想要做”,没有人能给他们答案,他们只能在“不理解”的目光和质问中自己去探寻。可是她突然间有了挣脱了这种束缚的征兆,她将踏上一条孤独但却自由的追寻之路,没有人能抓住她、责问她,所有人都会是她生命的过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想法让司马懿感到不平、感到愤怒,好像她背叛了他、将他一个人丢在黑暗的深渊中。那是一种被唯一的同伴抛弃了的孤愤。所以他决定死死地拉住她,让她和自己一起永远地留在深渊之中。

他会看着她,让她哪儿都不能去。

“太过胜负分明的棋局没有意思,你会让这无聊的游戏精彩许多。而且……驯服你或许成就感会更加强烈。”这也是他的想法,无论人或神都在寻求刺激,太阳神、月亮女神不也对拒绝自己求爱的人穷追不舍吗?

“我不是你驯养的家畜!”大乔被他玩弄的语气刺激得愤怒,她想要狠狠地踢他一脚却被他轻易地躲开反压在了桌山,写着神谕神圣无比的石板被大乔压在了身下。

“你已经是了。”司马懿冲她笑得暧昧。

“听话,除非你想再来几次昨天的‘惩罚’。”他满意地看着大乔瞬间苍白的脸。他没再对她做什么,吓唬完她之后便离去。

大乔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恨不得自己能立刻化为利剑狠狠地刺穿他。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大乔一拳砸在了石板上,坚不可摧的神谕没有分毫损伤,反倒是她的手被尖锐的字符边沿割破。

大乔的目光被石板旁多出来的一碗东西吸引,那并不是属于她的东西,也不是她准备的——碗里的东西是非常好的伤药,消红去肿格外快。

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这样的人……大乔愣愣地坐在了石凳上,看着那碗药,想哭又想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保持了这个姿势多久。她脑子很乱却又像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或者到底想没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房间突然又有了其他的声响。她以为是司马懿又回来了,转过头却撞上了一张并不属于神庙的脸。

“你……”大乔的眉头才一动,话还没说完便被来者打晕。

她是被火光晃醒的。她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针织毛毯、手脚被分别捆着躺在一架简易的木板车上,她的周围还堆有封好的木箱。

大乔愣愣地坐起了身,周围是完全陌生的风景。她这是……在什么地方?

“美丽的皮提亚,你醒了。”火堆旁坐着的人吸引了她的视线——索尼忒,昨日是她向他传递的“神谕”。

“没有卡斯塔利亚泉水,我无法向你解答任何疑惑。”是的,从她没有喝下卡斯塔利亚泉水那天起,她便知道在清醒的时候她没有任何“预言”的能力。其他两位皮提亚能够清醒地传递“神谕”无非是她们将司马懿率先刻在石板上的内容记下来了而已。

“不不不,皮提亚你误会了,我并非是为了威胁你透露神的预言而将你带出神庙。而是……你的美丽深深吸引了我,让我无法自拔。我会去到西边的嗑斯嗑斯罗,在那里你将成为我的妻子。为防止你中途跑掉我将你的手脚绑了起来,等翻过了前面那座山我再给你解开。”

他的话并不是告白,而是宣读一个事实。大乔垂下了眼眸极其轻蔑地低哼了一声。她没有给他任何答复,但看在索尼忒眼中则是默许了他的安排。

根据天上的星座位置和周围的景色来看,他们不只是离开了神庙,甚至还离开了城邦一段距离。他说他要去往西边的嗑斯嗑斯罗……大乔脑中立刻浮现了自彼莱到嗑斯嗑斯罗的地图。两座城市之间隔着两座和一条河流。她有办法能够逃脱,但不会是现在——她得等他带着自己再走远一些、再过几天等到了山谷的位置再逃。这是她唯一能够离开司马懿的机会!她只要能逃脱便可以顺着去到山谷南面开设的港口搭船向北去萨柏冬!晚上司马懿是不会留在神庙的,其他人也不太可能在夜晚找她,发现她消失不见最早也要到明日太阳升起之时……他们必须得赶快走。

“你是真的想要到嗑斯嗑斯罗去还是在等神庙和城邦的守卫来抓你?”大乔平静地提醒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对、对对对!得赶紧走!”索尼忒一听,才拍着脑袋想起他现在是拐走皮提亚的逃犯——冒犯神职人员可是大不敬,被抓住了不止是没收家产、流放那么简单,是有可能会被沉湖的!他连火堆都没灭便急忙坐在了板车上架起马来。

在大乔有意无意地催促下,他们仅花了三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原本应该五日才能达到的第一座山谷之中。而这三天之中,也许是大乔表现得格外乖巧顺从,索尼忒便松开了绑住她手脚的绳子——他一开始也在试探她,在赶路的途中总会时不时地转过来观察她在干什么,直到确定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才继续赶路。如此循环往复了一天,他才真的安下心不再频繁地注意她的举动。

大乔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山谷的地形,他们即将行驶上一个极陡的山坡。大乔用眼尾瞟了瞟在前方吹着口哨赶车的索尼忒——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她想干什么——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叠放在板车上的箱匣推了下去。

“怎么了?”巨大的声响惊动了赶马的索尼忒。

“路太陡,你的东西被颠下去了。”大乔回道。

索尼忒往后看了看确定大乔依旧乖巧地在车上才停下了马,走到车后打量。

“怎么会掉下来?”索尼忒看着木箱摔碎后散落一地的生活物件,又心疼又懊悔,“你往旁边挪挪,我把这些东西放在车上。”

大乔听话地退到了木板车的前端,手指摸索着够到了引马绳,然后趁着索尼忒弯腰去拣东西时猛地抽了马屁股一鞭让马飞快地跑起来。

“你——”

索尼忒在身后一边追赶着一边嘶吼着什么,大乔全然听不清楚。她没驾过马,方才她那一鞭抽得太重让马匹发了狂,此刻她只是紧拽着引马绳不让它脱手都已经用尽了全力,她的手心已经传来磨破了一层皮的疼痛。她不能放手,至少现在不能。大乔迎着马匹狂乱奔跑带来的狂风小幅度地扭头往身后看:索尼忒虽然已经被抛在身后成为了一个移动的小黑点,可是他仍旧穷追不舍。如果她现在跳车或者放开缰绳一定会被他追上,那时候她就再也别想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乔原本是被马拖倒在了木板上,此刻这样想着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多余力气,她一边用力地抓紧缰绳让自己不至于被甩下车,一边胡乱地蹬腿将板车上够得着的木箱子全都踢下车给后面追赶的人制造障碍。

大乔的手臂都快被马拽得脱臼,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将狂乱的马控制下来。它就像是被蒙住了眼睛、被蜜蜂不停地哲着四处横冲直撞。树干、岩石并没能使它停下,反倒再次增添的疼痛只会更加刺激它——哪怕木板车有一层极矮的木板做挡板让大乔撞上其他东西时有些微的缓冲,但浑身各处仍旧传来了撞伤的讯息。

身后已经看不见索尼忒的身影,大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将他甩远。她不得不跳车。再这样下去在马力气耗尽主动停下来之前,她就已经被意外撞死了。大乔试探着松了松紧拽着缰绳的力道,身体有被风掀飞的冲力,她只能先试着缓慢松开一只手死死地扣住木板车的边沿以此来稳住自己能在木板上的身体,再慢慢地卸下另一只手的力道——她成功地稳在了木板车上,没有被突然掀翻扔下车。大乔眯着眼打量着四处的地势——在狂乱的奔跑中马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行驶轨迹——仍旧是处在上升的地势中。大乔从木板的间隙看了看马奔跑的土地,确定碎石和尖锐的树枝并不多才扣着边沿的木板用力将自己摔在地上。

疼。浑身都疼。这是大乔唯一的想法。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见了上方被树木枝叶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她知道现在不应该是高兴的时候,必须得等她等上前往萨柏冬的船只才是真正脱离了危险,可是大乔的嘴角仍旧止不住地往上扬,她的脑中不停地回响着“她自由了”这个讯号。

大乔只休息了一会儿便爬起来寻找方向。她不能在这儿逗留太久,如果索尼忒没有被甩开太远的距离,顺着马奔跑过的痕迹就能找到她。她也不能回到开拓的行驶道路上,那会加剧她被发现的几率。她得尽快走。她甚至不能停下来去寻找一条干净的河流来清洗自己双手被勒破的、血肉模糊的掌心。

她寻路寻到了晚上。秋意正浓的夜晚总是潮湿而又寒冷,她长裙的尾端已经被露水和潮湿的泥土侵染得有了坠坠的重量。她很冷又很累,但是她还不能停下,她甚至不能生火——火焰的光芒不仅仅会吸引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也会暴露她的位置。大乔根据夜空群星的指引在黑暗中磕磕碰碰的潜行着。她实在是累得不行,她看见前方有一块巨大的花岗岩,正摸索着想要过去暂且休息一会儿时却突然间摸到了一只手。她被吓得大叫了起来。而那只手的主人在听见她的叫声后立刻将她扑在了地上掐住了她的喉咙。

“死女人!你敢骗我!你害得我损失了全部家当!我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有了!都是因为你!我要把你卖到最下等的妓院去——”

索尼忒的话戛然而止,而他用力掐着她想掐断她喉咙、无论她怎样用力拍打抓挠都挣脱不开的手也瞬间卸了力。

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喷洒在了她脸上,温热的、腥甜的。大乔愣住了,忘了挣扎,可即使她毫无动作原本压在她身上的人也向着一旁倒去。

火光有一瞬间照亮了夜空,但又很快熄灭。还没等大乔细想,她便被拉入了一个硬却又温暖的怀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事吧?”司马懿的语气很平静,但细听之下仍能够察觉到他还未平复的喘息和略微发抖的声音。就如同他的身体一样——他的身体在细微地抽动。他……在害怕?

他为什么来得这么快?为什么会这么快?!从彼莱到这里就算和她一样的赶路也需要三天,她明明比他早动身一天的啊!大乔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她明明就差一点、就一点就能自由了……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司马懿以为她是被吓住了,搂着她的手开始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

大乔隔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几乎是带着一丝侥幸的哀求:“司马懿,你……就当没看见我或者就当我死了好不好?”

她抛出了对他最有吸引力的说辞:“我不想当皮提亚。我‘死’了,你就能从那些乖顺的女孩子里挑选一个听话的来当——她们不不会想要破坏你的计划、不会质问你的野心,我不在了,神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你……放过我好不好?”

司马懿搂着她的手猛地收紧,他以一种阴冷到近乎是从冥府吹来的寒风一样的语气问:“你在说什么。”

大乔一瞬间崩溃了,所有的疼痛、疲惫、看见希望后又迅速破灭的情感猛地铺回来将她席卷。她忍不住大叫起来:“司马懿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如果想要女人,以你的身份样貌何愁找不到比我更好的、更体贴的?!你为什么非要紧抓着我不放?!我是人!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司马懿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她所有的挣扎,让她根本无法挣脱开她。大乔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像是一匹饿了许久的狼要直直地咬下一块肉才肯罢休。司马懿没有松手,哪怕是她的牙齿刺破了他的皮肉已经触到了他的肩骨他也没放手。

最后是大乔讷讷地松了口,她不是他无法做到面不改色地取走一个人的性命。大乔抬起头来看他,借着微弱的星光与月光,她看见了他分外疲惫的面色:面上长出了胡渣,眼下有着像是几天几夜都没睡过的乌青,那双凌厉的眼眸也是布满血丝,可是这些都无法让他那双眼眸里的睥睨和嘲笑减轻分毫。

大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司马懿,我已经是索尼忒的妻子了。我已经和他欢爱过,哪怕是这样你也不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马懿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但很快又恢复了掌握一切的漫不经心:“没有神的见证,没有接受神祝福的婚姻便不会做数,况且……索尼忒已经死了。你是不是他的妻子已经没人能证明。至于你和他的欢爱……”司马懿抚摸上了她的面颊,轻柔地拭去了她面颊上的尘埃,“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你属于过谁,或者曾经属于谁,只要最后你属于我这就够了。”

大乔从未想过他会无耻到这样的地步,怒气瞬间冲上心头,和着之前的痛疼和疲惫她一下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已经睡在了自己房间的石床上。她手心的木刺被人细心地挑了出来,那被勒出来的深可见骨的伤口也被很好地包扎上了。她身体其他部位被撞出来或者被割破的伤也被人上过药,她能感觉到。

她正被人搂在怀里,不用猜也知道是司马懿。除了他没有人会在搂着熟睡的人的情况下还将对方的手脚给绑起来。

大乔试图将他从自己的床上推下去,却被司马懿更加用力地搂住,他像只八角章鱼一样地紧紧压着她。

“别闹……你的伤口一会儿又会裂开。”司马懿似乎是困极了,只轻轻地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极快地合上。他话语中带着毫无遮掩的担忧与负气一样的埋怨让大乔有那么片刻的失神:他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地说过话了?但很快大乔又将这一点心软给抛出脑后:凭什么他以为在他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之后,只需要施舍一点不必要的温柔就能够期许她的原谅?她没这么廉价。

大乔狠下了心,用膝盖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司马懿睡得很不安稳。在浅梦中他也患得患失,总是安不下心,像是在担心有什么东西会在他睡着时不翼而飞。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一直在不停地追赶大乔可能留下来的痕迹,就好像只要晚了一秒事情就会变得无法转圜。他在愤怒,在害怕。是的,他在害怕。司马懿对于这种情感已经十分陌生,所以在它再次涌上来的时候有那么刹那让司马懿不知所措。他甚至无法肯定自己害怕是因为大乔会离开他所在的这一处深渊,还是因为她可能会死。

他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他说服自己只是因为神庙的皮提亚被拐走后他身为神庙的掌事者会颜面扫地,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他操控神庙掌握政治决定权的计划。毕竟神怎么会守护不住自己的信徒呢?这件事一传出去神庙连带着神的声誉都会大打折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就算他能在昼夜不停地追赶大乔的途中选择性遗忘这个问题,但当他沉入睡梦中时,这份害怕又剥开平静的湖面一点一点地升了起来。他不知道是谁在质问他,或许是他自己,也或许是大乔。在慌乱与混沌中他即将得出答案却又突然间被疼痛唤醒。司马懿睁开眼看见了大乔的眸子——那双原本灿烂如星海的眸子,正逐渐地与他相似。那些年少懵懂的、只是在追寻自我的叛逆逐渐被削得尖锐转成了对他一个人的反叛恨意。她开始变得沉默多思、敏感多疑,逐渐隐藏起了本该拥有的绚烂情绪,只留下了冷漠、嘲讽和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样无知无觉的神情,就和他一样。

“你就这样睡在我的床上,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大乔冷哼了一声,勾起的嘴角全是不屑一顾的笑意,“我忘了,你绑住我的手脚不正是因为害怕我趁你睡着时下手吗?”

司马懿沉默地看着她,头一次没有更加讥讽、更加难听地把话顶回去。他一言不发地起身,伸手去碰她。

“别碰我!”大乔以为他又要像以前一样迫使她和他欢爱,可司马懿只是看了她一眼后,伸手将捆着她手脚的绳子取了下来。

“你应该没蠢到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还能让伤口裂开。”司马懿丢下这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乔看着摊在床上的绳子头一次对司马懿的举动感到疑惑。然而也只是短暂的在这个晚上,之后的日子他仍旧是那个她所憎恨的司马懿,依旧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强迫她。

她怀孕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前正好是索尼忒掳走她的日子。

瞒不了,屋子里的其他两位皮提亚和负责修理神庙的祭司神情怪异。她是在众人面前晕倒的,这件事瞒不了——她一醒来便看见司马懿黑沉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而这一刻大乔竟然是高兴的,她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孩子,这样最好无论是她们暗地里让她堕掉这个孩子,还是要以渎神的罪名将她泡在石湖三天再将她流放,无论是哪种结果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屋子里的气氛沉默得像是能结冰。大乔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招供”的时候却被司马懿率先打断:“这是神子——太阳神迷恋上了我们的皮提亚,所以让她分娩后代以让自己的恩泽能佑及大地。”

大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司马懿能读懂她的每一个神情,于是在她想要驳斥时又开口打断了她,他将声音压得低沉而又阴冷:“是神子,听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的人被司马懿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吓得点了点头后便飞快地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大乔与他对视。

“司马懿你明知道这不是——”

“那又如何?我说它是,它便是。”司马懿盯着她的脸,神情没有分毫的波动。

大乔被气得发笑:“那由不得你。”这个孩子是在她肚子里的,她要弄掉它方法多得是。

“明天开始,会传递给你的所有药都会由我接手并亲自给你送来,”司马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垂下眼眸像木棍一样没带任何情感,“既然怀有神子,自当更加亲民让百姓见证神的庇佑与恩赐。我会挑选适合你的求神谕者的问题。反正马上就要到冬月,太阳神会回到极北之地去自净,神庙也不会再开展预言仪式,其他两位皮提亚能够应付这期间的‘重要’问题——你不必再喝卡斯塔利亚泉水。”

大乔一点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本以为自己要弄掉这个孩子会很简单。但是从第二天开始司马懿无时无刻不在监视她,无论是她偷偷藏起来的草药也好,还是想要将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也好,甚至她有想过将肚子撞在石桌上,但都被司马懿及时拦下。他看着她的神情就像是在看着小孩幼稚而又无意义的游戏,可笑又愚弄。

在怀孕的前三个月大乔真的快要崩溃了,她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司马懿要留这个孩子,是为了更好的操控她还是将它也培养成他听话的狗?有一天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向他吼了出来,司马懿只是看着她轻轻地说:“因为它是神子,所以它不能消失。”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便决定了她和它的命运——他一向都是如此。司马懿也不喜欢它。大乔能感到,他偶尔看向她肚子的目光带着厌恶和冷冰冰的杀意,可最终他也忍住了。他一向都能忍,大乔知道没有什么能够比他肆意玩弄神谕、玩弄这个城邦的统治者们更重要——为了这个目的、为了这个结果,他什么都不在乎。

大乔斗累了,再加上怀孕带来的各种不适让她不得不安分下来。冬月的神庙最为清闲,只需要做好洒扫和神庙刻字石板的修复便再无它事。在闲暇的时候她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有了生命的律动。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算大乔再怎么不想要这个孩子,但在感受到它的胎动时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就像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和它有了连结。

就这样吧,既然无法打掉它,那就……顺其自然吧!大乔不是一个喜欢瞻前顾后的人,当她下定决心之后她便开始以平常的目光来看待这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乔的生命中没有过“母亲”这一角色,也没有任何能称得上朋友和亲人的人,大乔不得不承认和这个孩子的互动让她贫瘠的感情荒漠开出了一朵沙漠之花。自从她发现了神庙的秘密、被司马懿以强硬而不堪的手段惩罚之后,她沉寂了许久的笑容终于再次出现。她甚至对这一场直至死亡才能终结的人生酷刑接下来的日子产生了几许期待。

冬日的阳光照射在大乔的身上,让她不自觉笑起来的神情带上了几分圣母般的光辉——这刺痛了默默站在暗处观看着她的司马懿的眼。他不喜欢这个孩子,没有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为别人所剩下的孩子。更重要的是,因为它的逐渐成熟,将他赋予她的特质开始缓慢剥落。她仿佛又回到了她要离开小房子的那个晚上,云鹰扇动着翅膀振翅欲飞。他将自己的身形完全藏在了石柱的后面,捂着胸口忍不住急速喘息起来,他的心有着微微的抽痛感,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失态。这样脆弱的情绪紧紧停留了一瞬,很快他又调整好自己,恢复到平日里面带笑意却让人不住敬畏的预言者。

大乔生产那天是司马懿为她接的生,他将其他的人都赶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信任他们。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敢将她交给他们。最开始的时候只有疼痛。司马懿看着大乔疼得一遍又一遍地在屋子里打着转儿,内心也开始焦躁起来,可他只能看着她。到后来疼痛开始加剧,大乔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面拉出来的一般,手脚冰凉、身体不住地在发抖,但汗珠却不停地往外冒。头一次,司马懿主动伸出了手给她——大乔看见他伸过来的手,呆愣了一会儿眼泪便不自觉地飙了出来。她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腕,带着泄愤和司马懿并不陌生的恨意。

她疼了一天才将孩子生下来。司马懿剪断脐带的时候大乔已经精疲力竭地昏睡了过去。司马懿用准备好的纱布动作卡顿着沾着谁替才出生的婴儿清洗。他明显心不在焉,等怀里的婴儿扯着嗓子嘶吼了几声后他才漫不经心地朝它看去——下一秒,司马懿的脸色便开始剧烈地变动起来。他还是头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惊异、错愕、到最后复杂得难以言喻的神情一个一个地自他面上碾过。

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小伙子,哪怕只是才出生的小东西也能充他的脸上看出父母的影子。司马懿的呼吸又开始加速起来,他颤抖着伸出手放在了他露着舌头的唇边,小家伙不耐烦地扭动了几下瘪着嘴就想哭,被司马懿及时捂住——

屋子的血腥气很重。大乔醒过来便被呛住咳嗽了几声。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人,甚至没有任何一点婴儿的动静。

大乔强撑着下地,在屋里看了一圈后确定孩子不在,便想扶着墙缓慢地往外挪。司马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晦暗不明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大乔也没心情去猜他在想什么,她的视线一直探往门外:“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她带着几分期待和欢快地问。

司马懿转动的目光有些迟缓,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隔了好一会儿才落到她的脸上——她脸上的汗还未完全干,脸色和唇色苍白得像是褪了色的玫瑰。他抿了抿唇,以一种大乔听不懂的沉痛说:“神子……自当归于太阳神。”

“你在说什么啊?”大乔最初没听明白,但是接触到他的眼神,大乔脸上的期待逐渐被空白给吞没:“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们没法决定一个孩子能否平安地来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骗人!我是有感觉的!那是个健壮的孩子!他一直在我肚子里动——我不信。你让开!我要去找——”

大乔想要绕开他。司马懿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盯着面前的地面,缓慢而又坚定地说:“不用找,它已经死了。”

大乔的目光凝滞了一瞬才挪动到他的脸上。司马懿知道她想质问什么,率先一步开口:“是、是我杀了它。”他藏在身后的双手依旧在颤抖,也不知是为她接生了太久,还是因为他方才才闷死了一个婴儿,也或许两者都有。

“你知不知道他是——”大乔疯了一样地叫起来。

“我知道!”司马懿截断了她的话,他的目光和她对视,“我知道。他和我很像。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不得不杀了他。”

大乔的呼吸凝滞了,直到快要窒息她才像是突然间想起了呼吸。她看着他,目光不容置信而又涣散。身体的剧痛还未平息,甚至连她身上汗湿的衣物都未风干,可是她生下来的孩子却已经不在了……

大乔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被床边的台阶绊倒跌坐在了石床上,她才像是灵魂归位——眼睛一眨便是一串接一串的泪珠落下。她看着他,表情从一开始的倔强逐渐松散开去:“你知道?”大乔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都在抖:“你知道什么?”

她看向了他,又哭又笑地质问:“你既然不想要,又为什么要我生?司马懿,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那孩子不死,你和我都有危险。”这是司马懿第一次有想要解释什么的冲动。但是大乔已经听不进去了,她闭上了眼、趴在床上仿佛死去了一般。

大乔病了,病得不重,很快就痊愈了,但她却仿佛没有了生气。她成为了听话的木偶,不再和司马懿吵架,对于她原本厌恶的欺骗也变得逆来顺受。她变得很乖,司马懿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是他用言语羞辱她、试图激怒她,大乔也只是一味的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已经没有了反抗地力气,她很累,累到什么事都不在意。大乔觉得自己就是司马懿口中的那头狮王,被打掉了牙、扒掉了皮、抽出了脊椎,只能疲惫而又疼痛地等待死亡。

她仍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这样对待。但或许她也明白了一点,越是有棱角的石块便会被越快的打磨,她所做的这一切在掌管一切的人看来不过就是闹剧,除了撞得头破血流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已经像即将粉碎的石块一样布满裂痕,可是她的生命却不能像石块一样在下一秒就被风吹碎、吹散。

她已经爱不动、很不动、期待不动了。

苍鹰最终会将自己饿死在牢笼里。

神庙意外失火了,火势来得汹涌但仍旧留够了时间能让神庙中的人逃亡。

所有人都逃了出来,除了大乔——司马懿环视了逃出来的人后,心猛地沉了下去。身后的火焰已经吞噬掉了神庙的大门,出来或进去的人都会被火神惩罚。

司马懿停顿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在一片惊呼声中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大乔坐在神庙庭院的廊檐下,周围的火焰在狂欢着吞噬一切,而她在静静地看着天空。

“大乔!”司马懿呼喊着她。当看到那个从火焰中跑出来的身影时,大乔脸色突变立刻从石阶上跳了下去,往着神庙的深处跑。

她听到有重物自石阶上坠地的声音,而后是一阵压抑着疼痛和喘息的抽气。大乔的脚顿住了,她还是心软了,转过头去看了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马懿狼狈地倚着廊下的石阶,在接触到她的目光时竟然还笑了起来——他的手脚都有被灼烧出来的伤痕。

大乔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向着他的方向走过去。他们谁也逃不过火神的烈焰,死亡会是他们的结局。

在那之前,她想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你为什么要进来?你的野心、你想要追求的东西不是在外面吗?”

司马懿笑了笑,像是回到了他们在小房子的时候,他虽然目空一切却至少在和她聊天的时候是真诚的,“都不重要了。在进来之前,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你:是你有没有逃出来、有没有受伤,我还想到了我们的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只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大乔的眼睛湿润了起来,她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老熟人,没有争锋相对和逆来顺受的神情之后是无尽的叹息:“司马懿,我曾爱过你,我也曾恨过你。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觉得你可怜。”

“是吗?”司马懿笑着,费力地探出手去拉住了她,“那你记得在冥府之路上一定不要回头,不要像俄耳普斯一样。”

周围的石柱轰然坍塌和火焰一起将他们包裹。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污泥沾染上纯色的裙摆会是什么感觉?

将绽开的优昙碾碎在泥地里会是什么感觉?

将那双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的纤长双手从神坛上拽下、将那双一直清透的双眸覆盖上情欲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铠不知道,但他觉得那一定是充满罪恶而又快慰的。

他看着眼前巫女的长发敛下了眼眸遮蔽住了眼中汹涌的情欲。

他不知道自己对巫女大乔是不是一见钟情,但是自他被召唤醒看见那个站在岸边冲着他微笑的少女时,他的眼中已然看不见其他风景。

他以为这样的情况是出于主仆之间的连接,是出于巫女与被召唤者之间的那道契约的影响——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并肩作战。她和他以前的契约者都不相同,她全然的信任他并没有向他隐藏自己任何的弱点——只要他愿意,他的龙爪可以轻易地将他撕碎。

他并非没有撕碎过契约者,他本就是亦正亦邪的存在。所以千百年来即使他曾被唤醒但也只停留于刹那——那些惊慌失措的召唤者们会在他醒来的下一刻就立刻切断召唤的咒术,拒绝与他缔结契约将他再一次地抛入黑暗……

所以当他醒时听见她叫唤他的时候,他是和她一样的惊讶——

“青龙?”那个少女看见他的身影时只有短暂的惊讶停留,很快她便笑着向他伸出了手,“你愿意和我缔结契约吗?”

或许是她在水边召唤的缘故,不然他想不到这样像云朵一样纤弱洁白的少女为什么会召唤出他来——契约双方之间总是会有一点共通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周围都是阳光穿过树叶撒下的光斑,随着微风摇曳着。她就那样伸出手将他从水潭中拉了出了。

纤细的手指、娇嫩的手心,再往上看能看见手腕处透过皮肤显露出来细长的青紫血管。那么细,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掐断她的生命。

她没有戒备。甚至在缔结契约时他显露出了真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时,她的眼中也没有惧怕和厌恶,反而是莫名地惊叹——

“真美。”她抚摸着他泛青的鳞片遮掩叹道。

她的意识完全向他打开,他甚至不用窥探光明正大的便能知道她的过去——她是第一次缔结契约。

也不知该说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她真的已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巫女从不曾限制他也不曾勉强他去做什么事。她就像天边的一朵云,高高在上而又缥缈得不真切。铠这样想着。

她很弱,哪怕她有着半神的血统也是召唤出他的人中最弱的一个。她也不爱说话。最初的时候她只会在出门的时候问他要不要一同去——她像养一个闲人一样的养着他,而且巫女自己也不介意养一个闲人。那时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巫女召唤出他究竟想做什么……什么命令都没有。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热心的人,既然她不说也不求助他便冷眼旁观——他知道她陷入了苦战。不知道她在对付什么妖魔,但那段时间她每天晚上都会出去,然后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

她只会在出门的时候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一直是在旁观着,最终是在感应到她伤重才赶到现场替她解围——作为她的使魔,若是契约主死亡那么他也将重归沉睡。他只是不想才醒又堕入黑暗而已。

这份感情是在什么时候变质的呢?铠已经回想不起来了。他们一起度过了几十年,她是神女而他是一条龙,时间对他们而言本无意义。他只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收敛了自己的爪牙,变得温顺和蔼。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和她一起四处漂游、并肩作战,也习惯了没事的时候和她坐在一起赏樱品酒,更是习惯了她任何不是命令的要求——他已经做不到拒绝她。他以为这是出于对神女的敬意,出于对主人的服从。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

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份不同寻常的感情的呢?大概是在一次除魔中他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看见自己最深处的渴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蓝色的头发铺满了肩头,藕节一样的臂膀攀附着他随着他的动作沉浮。含着泪与媚的眼角不经意地向他瞟来,只一眼就让他沉沦。

他渴望着她红润的双唇,渴望着她柔软的胸前,渴望着她的一切!

想要她!想要撕碎她、贯穿她!

他就这样从梦中惊醒,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关切的面庞。

那么美的脸,那么纯洁的神情,那么懵懂的心思,那么……青涩的身体。

还好她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确定沾染在他身上的邪气已经消散了之后她便离开了。

此后那个梦、那个和她一起沉沦的梦在每个夜晚反复的出现。

龙性本淫。

铠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每一个被欲望折磨得睡不着的夜晚他都一边想着他的神女的模样一边自慰着,可越是这样欲望越得不到满足——想要她的回应,想要看见她的表情,想要吻她、想要冲撞她!夜里只能听见他一个人压抑的低喘,折磨得他快要发疯了……

原本和大乔在一起这么多年已经快被洗涤干净的邪性瞬间以另一种蓬勃之姿汹涌着反扑而来。

他再也恢复不到以前的淡然,他的视线总是流量在她的唇上,甚至会不受控制地往下移,想要从紧闭的衣襟中窥视她胸前的洁白,想要用手丈量她腰肢的尺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他的契约者、主人、神以及……心魔。

他以为他会一直这样饱受折磨,直到多年后他吞噬了这份欲望或者被这份欲望所吞噬。

铠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大乔。

可是,他出格了。

大乔对他的放任和信任成为了他最有利的武器。

铠知道由于有他青龙镇守在侧很少有小妖敢来挑衅或者偷袭这位有着半神血统的少女,所以大乔夜里一直都睡得很熟。再加上他们已经对彼此的气息太过熟悉,大乔对他没有戒备只要他再点上一味安眠的熏香……整个夜晚大乔是不肯能会醒来的。

她就像云一样捉不住。铠潜入到她的房间看着她面上因为睡意而蒸腾出来的红晕这样想着。他瞧见了她裸露在外的纤细手臂,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手腕的弱点毫无掩饰的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只要他轻轻地一划……他就能切断她的生命。

铠想到了今早大乔和一个男子说说笑笑的场景——身为雄性,他自然明白那人类看着大乔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他们只是主仆和契约关系,她不属于他,她之后会属于其他人——这样的认知让铠忍不住暴怒。他盯着大乔洁白的手腕,只要他切断了她的脉搏,所有困扰他的一切都将得到解决——

可是在他触碰到她肌肤的一瞬间,所有的暴戾全都化为乌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温热,如此细腻和冰冷的他完全不同。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她将他从水中拉起来的时候——她的掌心那么柔软……

铠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或许只是顺从了他内心最邪恶的想法而已——

他握牵引着她的手握着自己胯间的凶物上下碾磨着。他一边粗喘着一边观察着大乔的面色:她睡得很不安稳,甚至是想要从睡梦中挣脱一样眉头紧紧地皱着,睫毛不停地抖动着但到最后都没能抬起来。

不知是因为这是她的房间到处弥漫着她的气息还是因为自己内心难以启齿的欲望被填住了一小部分,铠觉得这次的感觉和他自慰时完全不一样。

白浊沾满了大乔被碾磨得泛红的手心,看起来淫靡不堪。

铠在感到羞愧的同时又有一种罪恶的快感——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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