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内发生了兵变,图郎抢夺了兵权,控制了整个怒卑部落。”
“啊!”
顾冲惊吓道:“那你父王与阿哥呢?”
瑞丽吉摇头哽咽道:“这个不知,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那你是如何跑出来的?”
“我并未在塞北,而是在烟雨楼中,前几日亲信送来消息,我……我便躲藏起来。可是,我想来想去也不知该如何救他们,只能求助于你。”
顾冲很为难,这可不是他能帮的事情,别说帮不了,整不好连自己小命都没了。
可是见到瑞丽吉满眼期待的目光,顾冲又不忍心让她难过。
“这样,你先跟我走,这件事情咱们商量一下。”
顾冲也没有办法,但将瑞丽吉留在王轼府上肯定不是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瑞丽吉,有件事我必须先跟你说。”
在路上,顾冲对瑞丽吉道:“其实刚才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王大人,我叫顾冲,不是什么大人,不过是在宫中听差罢了。”
“但是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曾替王大人出使一事,不然我就无法帮你,懂了吗?”
瑞丽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只是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叫做顾冲。
顾冲将瑞丽吉带去云娘那里,也只能先将她带去家中了。
云娘不在家中,顾冲为瑞丽吉倒了杯清水,两人围桌而坐。
“你说,有人夺了兵权,这人是谁?”
“他叫图郎,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
“他夺兵权的目的是何?想要篡夺王位吗?”
瑞丽吉摇头道:“这个不知,自上次阿哥议和回到部落后,图郎便与阿哥争执起来,说阿哥贪生怕死,还挑唆众人排挤他,随后又极力请战,要带兵攻打梁国。父王未允,谁知这图郎竟在部落内散布谣言,说父王已屈从梁国,自此再无怒卑一族,并引众谋反,将父王囚禁起来。”
“那福吉少王呢?”
“阿哥带着少部分亲信冲杀出去,现已不知去向。”
“啧,怎会这样。”
顾冲担心道:“这么说来,图郎一定不会放过福吉,这个图郎,为何这般好战。”
瑞丽吉道:“他的额娘死于梁国兵士之手,他与梁国有不共戴天之仇。”
顾冲点点头,怪不得梁国与怒卑议和,这个图郎会有这么大举动,原来是这样。
看来,当初边境烧杀抢掠之事,或许就是这个图郎所为,只为了挑起两国战事。
不管什么原因,现在怒卑部落掌控在图郎手中,战事随时都会再起。
可该怎么救犴王呢?
只凭个人之力恐难实现,现在面对的是整个怒卑一族,或许只有梁国出兵才能办到。
可想要梁国出兵谈何容易,那绝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顾冲沉思之际,云娘回来了。
“冲儿,你……”
云娘进了屋内,话说一半,见到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瑞丽吉。
“娘,您回来了。”
顾冲起身向云娘引荐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名叫瑞丽吉。”
瑞丽吉偷着擦了擦眼角,带笑起身向云娘见礼。
云娘点点头,忙道:“姑娘快请坐。”
“……”
瑞丽吉不知该如何称呼云娘,只能用求助的眼光望向顾冲。
“我娘人很好,你唤姨娘就是了。”
“姨娘……”
云娘笑了笑,看了顾冲一眼走去院中。
顾冲对瑞丽吉道:“你先坐,我去与娘说一下。”
云娘见到顾冲出来,悄声问道:“冲儿,这又是哪里来的姑娘?”
“娘,人家现在有难,来寻我帮助,先让她在咱家住几日。”
“那倒无妨,就怕倩儿姑娘知道了……”
“娘,你想哪去了。”
顾冲笑道:“你放心吧,保证无事。”
安顿好了瑞丽吉,顾冲去西街谢氏皂业那里,将香皂与肥皂各拿了一块,塞进怀中回宫去了。
“碧迎,过来,给你个好东西。”
顾冲将碧迎唤来,指着香皂道:“可见过此物?”
碧迎拿起来打量一番,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好香啊。”
“这个叫香皂,以后你用它洗手洗脸,身上都会香喷喷。”
“这是给我的?”
“当然,还有这个肥皂,洗衣物用的。”
碧迎好奇地拿起肥皂看了看,问道:“这哪里来的?”
“宫外,京城的百姓都在用。”
“可惜宫内居然没有此物,不然这些宫女们,定会喜爱。”
“咦,你说得有道理。”
顾冲忽来灵感,将碧迎手中的香皂拿了回来,“这个先不给你了,过几日我再送你一块。”
内事府,顾冲将香皂放在了邱国栋面前。
“邱总管,今儿我出宫去,见到城内出了个新鲜玩意,带回来给您瞧瞧。”
邱国栋盯着香皂,抽动几下鼻子,问道:“此为何物?还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