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谢春花也已说过,谢员外便信以为真。
“员外与小姐来京城,可是有事?”
顾冲这一问,谢雨轩莫明红了脸颊。
谢峒笑道:“雨轩说想来京城开家酒楼,老朽拗不过她,便来京城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
谢峒接着道:“但是现在得知顾公子也在这里开酒楼,老朽就要重新打算了。”
顾冲知道谢峒所说何意,他若来开了酒楼,只怕顾香楼就干不下去了。
“我倒是觉得,谢员外应该在这里开间酒楼。”
“哦?顾公子不怕我抢你的生意?”
顾冲摇头道:“谢员外若来了,在下自知难与相争,不如就将这酒楼送与员外,岂不正好。”
“这是那里话,老朽岂是喧宾夺主之人。”
“员外误会了。”
顾冲解释道:“员外若是另开一间,还需四处寻房屋,再修缮下来,只怕没有一两个月是办不成的。倒不如就用我这间,只需更换匾额即可。”
“顾公子意思是,将这间酒楼转让与我?”
“我说了直接送与员外,但是这里我也是租来的,所以房租还是要给的,每月六十两银子。”
租金倒不是问题,只是谢峒想不通,顾冲为何一文不赚就让给了自己。
顾冲也有自己的打算,酒楼生意大不如从前,再加上无人管理,如果谢峒再来京城开一间酒楼,那么生意肯定每况日下,很难翻身。
与其那样,还不如趁早脱手,毕竟现在他有更赚钱的渠道。
谢春花经营酒楼不行,不代表她什么都不行。
顾冲已有打算,再开一间肥皂店铺,让谢春花去经营,这个稳赚不赔。
谢峒看向谢雨轩,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谢雨轩道:“父亲,顾公子如此有诚意,依女儿之见,不如父亲与顾公子一同合作,岂不更好。”
谢峒明白了谢雨轩之意,是指这间酒楼由顾冲出场地,归谢家来经营。
对谢家来说,这是一个亏本的合作,相当于顾冲每月只花费六十两银子房租入股。但对谢雨轩来说,顾冲从此就与谢家脱不开关系了。
顾冲又岂会不知谢雨轩之意,但他是诚心相让,并非想占谢家便宜。
“小姐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如此合作,对谢家极不公平,在下受之有愧。”
谢雨轩却道:“怎会?我们初来京师,万事皆难,处处还要倚仗顾公子,又何来不公平一说?”
谢峒知道女儿对顾冲一片深情,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来京寻他。
银子对于谢家来说,并不重要。但顾冲这个人,却太重要了。
“既然雨轩诚意与顾公子合作,顾公子若在拒绝,那便是看不起我谢家了。”
顾冲看向谢雨轩,她那双慧眼之中充满了期待,使人无法拒绝。
“好吧,小姐盛情,在下实难相拒。既然这样,那我便收取一成,你们收取九成。”
谢雨轩听到这话很欣慰,更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
谢峒听后有些意外,顾冲只取一成实在有些少了,他的预想是三七开,顾冲三成,谢家七成。
“顾公子若只取一成,外人该如何评论我谢家?”
谢雨轩这话是说给顾冲的,但又好像是说给谢员外。
谢峒呵笑道:“就是,我谢家虽从未与人合作过,但却绝不会占人便宜,不如这样……”
“父亲说得极是,不如这样,你我四六分成,顾公子占四,我谢家占六,可否?”
谢峒心中轻叹一声,四六分成,这真是应了一句古话,女大不中留啊。
顾冲看向谢峒,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谢峒无奈道:“一切由雨轩做主吧。”
顾香楼就此换了主人,谢春花只做了两天老板娘,便失业了。
回到西院,谢春花委屈的哭了出来。
顾震业好言劝道:“冲儿也是为你好,你不善经营,还是待在家中吧。”
“我为何就不善经营,只不过刚刚开始而已,给我些时日,我定能将酒楼经营好。”
“要不然你去街上,与天年他们经营肥皂去。”
“我一个妇道人家,去街上成何体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你……”
这会儿顾冲来了,见到谢春花脸带泪痕,便猜出了七八。
“大娘莫急,过几日我寻见店面,还得大娘去经营。”
顾震业问道:“冲儿,你还要经营什么?”
“自然是肥皂,还有搓衣板,总不能一直在街上叫卖。”
“这还要租店铺吗?街上即可。”
顾冲摇头道:“现在只是小打小闹,以后是要做大的,而且不止这些,我还有卖香皂。”
顾天年兄弟俩也回来了,与昨日一样,肥皂成了抢手货,转瞬之间就卖光了。
顾冲对顾天年道:“今日先不要制作肥皂了。”
顾天顺不解问道:“为何啊?我猪油都买回来了。”
“那些买了肥皂的百姓正好可以为咱们免费做宣传,趁这几日去城外寻地方建作坊,开始扩大生产。”
顾天年在一旁说道:“行,一切听三弟的。”
“天年负责寻找建造作坊的地方,天顺负责招人,老爷与大娘便去城中寻家店铺,等一切齐备,就开始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