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王一定是中了梁国的离间之计,他们就是怕我们两相联手,所以才这样说的。”
“那好,你与我前去当面对质。”
?吉瞪着胡巴,胡巴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隐瞒不住了。
如果被?吉知道真相,自己恐怕凶多吉少。当务之急便是稳住?吉,赶紧溜之大吉。
“也好,我与你前去,与梁国使臣对质。”
胡巴装作气愤的样子,鼓着腮帮子跟在?吉身后,出了屋内,看准机会,转身向后方奔去。
?吉听到动静,一见胡巴跑了,就知道自己又被他骗了。
“来人,给我抓住他!”
胡巴的武功并不算高,但对付这些怒卑族人还是不在话下。
只见他左突右闪,几个身形过后,已经冲出了包围,纵身一跃,飞上了墙头。
眼见胡巴就要逃去,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胡巴消瘦的身子猛地从墙头上跌倒下来。
怒卑族人见状,涌上前将胡巴紧紧按在地上,三下五除二捆绑了起来。
于老三在墙外撇撇嘴,从容的收起了马鞭。
晚间,?吉设宴将顾冲请了过来。
“承蒙王大人点拨,我险些中了凌峰寨的诡计。若是与梁军交战,必为我族人带来灭顶之祸。”
顾冲谦笑道:“?吉少王,你我总算有缘,我又怎会看着你深入险地呢。”
?吉呵笑点头,又似有些顾虑,试问道:“王大人,我已决定撤军回塞北,只是不知梁国国君……”
顾冲明白?吉所想,答道:“少王尽管放心,我朝国君宽以天下,绝不会因为此事记恨怒卑。”
?吉见顾冲说得这样肯定,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梁君不愧为华夏之君,我回塞北后定会禀明父王,与梁国结世代之好。”
“如此甚好,我回去也必会禀明圣上,从今往后,你我两国各自生息,互不侵犯。”
“多谢王大人,若真如此,我族必年年向梁国进贤牛羊,以示和好。”
“哈哈,好,好。”
顾冲笑得眼睛都快眯没了,这样一来,自己不但完成了圣命,还顺带多立了一功。
公事谈完,双方各自欢喜,众人把酒言欢,到了酒宴散时,顾冲是着实醉的一塌糊涂。
翌日清晨,顾冲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可这周围的环境,却不是自己房内。
“你醒了……”
一声娇斥传来,紧接着,一个丰硕妙曼身躯来到顾冲面前。
“这般酒量,不善饮酒便作罢,偏要逞强好胜,却醉的不省人事。”
顾冲皱皱眉头,他知道这是瑞丽吉,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你的房间?”
顾冲明白了,难怪这屋内有股女人香味,虽然很淡,但还是可以依稀闻到。
瑞丽吉没有回答顾冲,将手中一个大碗端给他,“你昨夜没有吃东西,腹内空空,喝一碗羊奶吧。”
顾冲支撑起身,感觉头部还晕乎乎的,轻轻摇头道:“不喝了,我不饿。”
瑞丽吉也没有强迫顾冲,将碗放在一旁,语气和善道:“那我放在这里,饿了时候就喝了他。”
“对了,阿哥说,我们就要回塞北去了,你要去塞北做客吗?”
顾冲楞了一下,淡笑道:“现在不行,不过以后,我会去的。”
“真得吗?”
瑞丽吉眼中忽然闪出一抹亮光,那是幸福与期待的目光。
顾冲坚定地点点头,将身子坐直,对瑞丽吉道:“我有公务在身,也不能在此久留。劳烦姑娘与少王说下,我今日便启程回梁国。”
瑞丽吉的眼光又暗淡下去,心中少许失望,点头道:“我知道你忙,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是吗?”
顾冲笑着点头,瑞丽吉也笑了起来。
于老三将马车套好,顾冲与?吉在城门处告别。
“王大人,你我一诺千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吉少王请放心,回朝后,我必将少王所说一字不落说与圣上,你我两国永结相好。”
“好,此人请王大人带回去,交由梁君处置。”
顾冲看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胡巴,明白?吉之意,是在向梁国表忠心。
“也好,感谢少王送了这个礼物,我便回少王一个礼物。”
顾冲来到车厢内,将一袋猪不吃取了下来。
“这是一种植物,可食用,塞北土地贫瘠,少有蔬菜,可将此物大量种植,这样你们也不必顿顿吃肉了。”
来时顾冲便想好了,猪不吃虽然在梁国无人问津,可到了塞北,这东西就会比牛羊还珍贵。
果然,?吉欣喜接过,弯身道谢:“多谢王大人想得周全,我族人必永记大人恩惠。”
“客气,客气……”
顾冲嘿嘿笑着,心想:这一袋子也不值几个钱,你这么客气干嘛?
?吉将顾冲送到城门,余下的路程便由瑞丽吉带人护送。
顾冲掀开车帘,笑问道:“瑞丽吉,你为何要将你阿哥欲杀我的消息告诉我?”
瑞丽吉骑在马上,侧眸看向顾冲,一扬下颚,“我不告诉你。”
“别啊,难不成你半路还是要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