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哈哈笑起来,只当顾冲说得是心里话。
顾冲话锋一转,又道:“不如这样吧,我用一个东西丢过去,砸中了哪匹,我就要哪匹。”
顾冲说完,向于老三一使眼色,喊道:“将我车上那个圆球取来。”
于老三心中诧异,虽然他不知道顾冲要做什么,但他知道那是飞雷炮,难道顾冲要与这些怒卑族人同归于尽?
顾冲怎么会同归于尽,他可没有那个胆量。
只见顾冲将铁桶对向远处的那些马匹,回头向?吉嘿嘿一笑,“少王,你们退后一些,我这个东西响声比较大,别惊到你们。”
?吉看到顾冲抱着一个黑色铁桶,不解问道:“这是什么?你用这个东西来选马匹吗?”
“不错!”
顾冲语气一下坚定起来,狠声道:“哪匹马倒下,我就选哪匹。”
说完,顾冲眼中渐露狠光,从怀中取出来火折,回头再看瑞丽吉一眼,带着命令口吻,道:“你多退一些,再退一些。”
瑞丽吉居然听了顾冲的话,慢慢又向后退出了几步。
顾冲吹燃火折,望了一眼前方的马群,咬牙点燃了引信。
“嘶嘶……”
引信点燃,顾冲掉头就向后面跑去。?吉回头望向顾冲,不明白他这是作何。
没等?吉明白过来,“轰”的一声,大地剧烈颤抖了一下。
一声巨响就在不远处响起,?吉等人都被吓得双腿发软,纷纷掩耳后退。
等到一阵浓烟散去,众人皆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原本在马场四下吃草的马匹都狂奔着跑向远处,而马场内,不下三五十匹的马儿,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
有的马儿抽搐着四肢,有的马儿哀嘶着,更多的马匹已经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去了。
“少王,这……这……”
哈史奇呆愣地指着马场,?吉也是一脸吃惊,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顾冲从后面来到?吉身边,带着歉意道:“少王,真是对不住,我没想到飞雷炮这么厉害,本想炸死一匹就是了,谁曾想会倒了这么多。”
?吉现在哪有心思听他说话,嘴巴张的老大,眼珠一动不动盯着马场。
他的心都在淌血了,那可是几十匹战马呀,就这么一下子就死了。
“少王,这人炸死我们战马,让我砍了他。”
哈史奇怒目圆睁,愤怒地抽出了腰刀。
“慢着!”
福吉忽然呵止住哈史奇,转身将目光望向了顾冲。
“王大人,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暗器?”
顾冲嘿嘿一笑,慢声道:“那不是暗器,那是火器,名叫飞雷炮,可隔空打出百十米远,爆炸后产生强大气浪,对敌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瑞丽吉被吓得面色微白,呐呐自语道:“这东西这么厉害吗?几十匹壮硕战马,一下就死了。”
顾冲似有所指,淡声道:“不错,马儿尚且如此,若是人,不知道会不会扛得住。”
?吉沉不做声,顾冲的话他听懂了。
“少王,真对不住,让你损失了这些战马。”
顾冲嘴上说着歉意的话,脸上却泛出一丝诡异之笑。
“待我返回梁国,定会使人如数奉还马匹。只是我梁国战马,恐怕不及少王的强壮。”
?吉讪笑出来,摇头道:“不必了,王大人,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顾冲呵笑出来,看来这招起了作用,能不能议和先不说,至少自己不会丢了性命了。
一众人向城内返回,于老三掀开车帘,对顾冲道:“这个少王,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我在凌峰山下曾经见到过。”
“当时他们正与凌峰寨的人在一起,看样子凌峰寨的人对他们还很恭敬。”
“哦?”
顾冲拧了拧眉毛,轻轻点了头。
回到城内,?吉将顾冲请来,屏退众人,只他们两人留在了屋内。
“王大人,我有一事相求,请大人如实相告。”
顾冲笑道:“少王客气,只管相问,我必答之。”
?吉凝眉问道:“梁国既然有如此利器,我军必不可胜,那为何你又不远赶来议和?”
顾冲淡笑道:“我已说过,我朝国君仁厚天下,不忍看见百姓生灵涂炭,战争一起,无论胜负如何,总是会死人的。”
?吉苦笑一声,无奈道:“既然梁君仁厚天下,那又为何纵容手下兵士,对我边界族人烧杀抢掠。”
顾冲不解道:“我朝对你边界族人烧杀抢掠?不是你们族人对我朝百姓抢掠吗?”
“胡说,我们族人只为过活而已,是你们兵士,数次前来抢夺牛羊,杀我族人,父王忍无可忍,才下令出兵一战。”
这下顾冲傻眼了,这怎么各说各的理啊。
到底是谁掠夺了谁,顾冲也拿不准了。
“少王,这其中怕是有了误会。”
顾冲缓和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不管谁的错,相信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吉也跟着缓和语气,慢声道:“我又怎么会不知,一旦两军交战,必会各有死伤。但若不战,我们就会永远被梁国欺负。”
“不会,你若信我,我可向你承诺,两国边界永世和好,若食言,我用性命担保。”
?吉望了一眼顾冲,重重地叹了一声。
“少王,刚才你也亲眼看见了,飞雷炮有多么恐怖。这只是我带来的一个样品而已,试想一下,百炮齐发,你的狼骑又如何躲避呢?只怕半数都会倒在了冲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