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冲也不挑食,顿时眉开眼笑,还时不时用眼睛瞄向老鸨胸前幽深之处。
一旁的吕不准不禁轻皱双眉,看起来这顾公子更要强过梁上天啊。
别看这烟柳巷窄小不起眼,这进到厅里可真是别具洞天,不但装饰豪华,而且特别宽敞。
“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呀?”
老鸨亲自接待,从桌上拿起茶壶为顾冲斟茶。
“我从外乡来,并无中意之人,不如妈妈留下来陪我吧。”
老鸨微微一愣,随即媚笑出来,“公子说笑了,若是早些十年,奴家倒是巴不得呢。”
顾冲嘻嘻一笑,挤眉道:“妈妈现今也是体态丰腴,姿色绝佳。依我看来,却强过那些姑娘百倍呢。”
“咯咯,咯咯……”
老鸨掩嘴颤笑,身子轻轻扭动起来,“公子真会说话,怕是来时吃了蜜糖吧。”
“咳咳……”
吕不准在一旁轻咳两声,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想着顾冲不问正事,怎么还跟这老鸨打情骂俏起来了。
顾冲嘿嘿一笑,正色起来,“妈妈,实不相瞒,我有一随从来了此处,三十年岁,八字眉,嘴边有一伤疤,不知可曾见到?”
老鸨一听顾冲原来不是寻花问柳,而是寻人啊。
“公子,我这里可没有你的随从。”
顾冲淡声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公子,这时辰尚早,我这里前后也没进来几个客人,我还能记不得嘛。”
顾冲笑着点头,抬眼望了望楼上,见到楼上一片寂静,估计姑娘们还都没起来呢。
“不错,时辰是早了些。”
“是了,若是晚些,我这里可热闹了。”
“公子,既然不在这里,我们走吧。”
吕不准在一旁催促,心想你可别聊了,抓紧时间去下一家吧。
顾冲却不急,慢慢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老吕,急什么,我还想听曲呢。”
吕不准一愣,可老鸨在一旁他又不能说什么,只好不情愿地闭上嘴巴。
顾冲放下茶杯,伸手入怀摸出来一大锭银子,放在眼前端详起来。
这银锭少说也有二十两,看得那老鸨眼中泛出贪婪之光。
“哎哟,公子,你可是想听曲吗?”
顾冲嘿嘿一笑,将银子在手中掂了掂,慢慢将手伸向了老鸨。
“这银子可够?”
“够,够……”
老鸨激动地伸出手来,眼看就要抓到银子了,却不料顾冲又将手缩了回去。
“这些银子只是听曲,是不是有些奢侈啊?”
顾冲一副不舍的样子,愁眉紧盯银子。
老鸨尴尬地笑了笑,将手也跟着缩了回来。
“那是,要不我喊个姑娘来,陪公子销魂一刻,可好?”
顾冲摇摇头,说道:“我只想找到我的随从,正如你所说,此时时辰尚早,想必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麻烦事。”
老鸨很快就明白了顾冲的意思,扭着屁股走近一些,笑道:“公子你放心,这巷子里哪家都会给我一份薄面。你只管安心听曲,剩下的交给我便是了。”
顾冲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抓过老鸨的细手,将银子放在她手中。
顺便还摸了几下……
老鸨咯咯笑着,喊人来为顾冲唱曲,自己将银子紧攥手中,扭身出了门外。
顾冲侧头向吕不准递个眼神,呵笑道:“若在此处寻人,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我们只管安心听曲就是。”
吕不准连连点头,原来是误会顾冲了。
顾冲品着香茗,听着小曲,跟随曲调摇头晃脑,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倒是吕不准,心不在焉,时不时望向门外。
两刻钟过去,那老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顾冲斜眼一看,放下了手中茶杯。
“公子,找到了。”
老鸨来到顾冲面前,先卖弄一下风姿,轻笑道:“我就说没有我找不到的人,要说你这随从也真是吝啬……”
“说重点。”
顾冲一改面容,沉声喝道。
老鸨显然不适应,笑容也僵在脸上,讪笑一下,说道:“公子的随从在桃花苑,巷子最里面,也是最寒酸的一家……”
老鸨话音未落,顾冲与吕不准已经起身,二话没说,拂袖而去。
“什么人呐,也不说声谢谢。”
老鸨埋怨了一句,忽然想起那锭银子,转而又露出了窃喜的笑容。
“吕大哥,你可拿得下他?”
此时顾冲一脸严肃,走路也快了许多。
吕不准紧跟在后,应声答道:“没问题。”
“出手要快,我要活的。”
顾冲眼中渐露狠光,大步走去。
吕不准应了一声,暗自磨拳擦掌。
桃花苑,的确寒酸。
巷子尽头,居然是一间独门小院。
如果不是门上还有一块匾额,顾冲还以为寻错了地方。
“呦,两位客官……”
一个半老徐娘胖妇人倚在门旁,脸上擦抹着厚重的胭粉,打扮得花枝招展,见到顾冲二人前来,笑嘻嘻迎上前来。
顾冲一把将她推进了院中,吕不准在身后反手将门关上。
“别声张,我们是官家捕快,前来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