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大师只是自说自话：“我没有一日，过得好受。我没有一日，能睡一场好梦！我没有为城儿铺好他的路，甚至……是我害了城儿。” 萧山渊则是发出一声冷笑：“你？你如何害了城哥？” 无念大师发出一声冷哼：“我做了一件错事，毁了城儿的一生。当年，东决侯找到我，说想和我做一笔交易，事成之后，让城儿做萧氏一族的继承人。那夜，我将萧氏一族的军印交给了东决侯。我没想到，东决侯想要的，是萧氏一族，满门的性命。那夜我就知道了。这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夜州白震惊，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有这样的隐秘。 萧山渊的心中浮现起萧城的脸。 无念大师转身，眼睁睁的看着古佛，道：“你会想，为何我苟延残喘到今日，只顾自己，不想家仇。渊儿，这些年，我过得也很难。” 被萧山渊戳破了心思，无念大师深吸口气。 而萧山渊却已经是拔出了遇魔剑。 萧山渊冷冷的看着无念大师的背影，似乎已经被这残酷的真实折磨得力竭，他将长剑对向无念大师，狠下心，刺了过去。 夜州白未出剑，只是以血肉之身挡在了无念大师的身后，拦住了萧山渊的剑。 夜州白的手立刻渗出鲜血来。 他停下了剑招，看着夜州白。 萧山渊凄凉的发出一声冷笑：“夜州白，在此之前，你该问问，他是否有将我看成他的亲侄子。” 话音未落，萧山渊再次向无念大师杀了过去。 萧山渊一惊，忙错开剑锋，剑锋堪堪杀落夜州白的一缕长发。 萧山渊不忍喊：“夜州白！” 无念大师脸上的失控和惶然都退去，只剩苍凉：“渊儿，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只是在这香里下了毒。你不杀我，解药立刻给你。从此，你继续做你的大寂萧王爷，我也做我的东璃国合王。” 夜州白皱眉，没想到无念大师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他忽然悔恨，自己或许不该带萧山渊来走这一趟。 无念大师深吸口气，“我能如何？城儿已经死了。他明明有逃生的机会，可是他在天牢里，被折磨的经脉尽断。我又能如何？” 无念大师凄凉一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随你如何说。渊儿，夜州白请求我劝你走出过去。但是你我都清楚，十二年前，谁也忘不了。你说的也是。折磨会跟随我一生。这就是我的罪孽。所以，我失去了城儿，失去了影儿。你却因为仇恨活到了现在。” 夜州白心中凄凉，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