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州白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慢慢聚焦,停在面前的萧山渊的脸上。他似笑非笑,英俊的脸上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萧山渊观察着夜州白的表情,他好像有些难过,不过对此,萧山渊也能理解。夜州白失去了他愿为之赴汤蹈火的人,当年在御魔山门,师父失去师娘时的模样,他已见过了。 “我昏迷了多久?” 夜州白的脸上闪过无可奈何的悲凉,“我该多谢你出手相救。” 夜州白平静道:“离心咒,我从不在乎。我是心甘情愿为山北谋事。” 夜州白的脸色有点慌,他显然是动了气,萧山渊却继续讥讽道:“唔,或者是我想错了,也许和夜尽明同生共死才是你所求吧,我反而坏了你的事。” 萧山渊原本有些嘲讽的情绪在此时又被激怒,他又向夜州白逼近了一些:“对东决侯,你也这么了解?” 萧山渊在意的却显然不是这个,他只会觉着夜州白又是在躲避问题,冷笑道:“只是交过手?东决侯对你的态度分明像你勾引过他,他还对你念念不忘。” 萧山渊冷漠道,“这些年你除了和夜尽明生死相托,还和东决侯纠缠不清?”萧山渊紧紧盯着夜州白,眸中的怒火若有实质,仿佛能把夜州白吞没。 而话音未落,萧山渊突然垂眸,来势汹汹、近乎有些横冲直撞的,覆上了他的唇。 太过于霸道的突然而至的亲吻,带着燃烧的怒气。 一瞬间冰凉又柔软的触感,怒意和得意同时侵上了萧山渊的大脑,叫他头晕目眩,又甘愿溺毙其中。 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失控。 萧山渊抬眸,用目光描摹着夜州白的脸,他的脸更红了,不过大概是气的。萧山渊露出邪恶又得逞的表情,声音更加低沉,“从未?那你和我呢,夜州白?” 夜州白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剑,那是一个剑客最习惯的自我保护。过分突然的亲吻让他的思绪如同乱麻,他用他坚持的理智努力从其中寻找一个出口,好让他能够面对此情此景。 他扳过夜州白的脸,再次亲了上去。 夜州白随着萧山渊的动作被迫仰起头,在他的攻城略地之下,紧闭的牙关被打开,某种密闭了太久的难忘也不由分说的被勾起。他并非无情无欲的圣人,也无法忘记在自己心口刻了多年的名字。连那点深深埋藏的恨意都被此时的缠绵激起。恨知交如何零落,恨世道如何人心不古,恨所求从来得非所愿。 激烈的亲吻伴随着强烈的怒火,夜州白不喜欢这种被迫的感觉,他的两只手抵在萧山渊的肩膀,以作不那么顽强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