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阿筮,被困在了盘古楼?我要去看看!”糖莲子一脸震惊的看着磨骨,想也不想的想就要冲出去,却被墨谷紧紧拽住, “那阿筮怎么办!!!” 糖莲子惶惶然挣脱了墨谷,摇着头目色坚定道,:“不,我不能走!阿筮还在这里,销魂也还在这里!我不能走!要走我也要等他们一起走!” 说罢,不由分说拽着糖莲子的胳膊,一脚踢开另一扇窗户,两人身影跃入窗外,融入波涛滚滚的墨色之中。 糖莲子已经在这里躲了三四日了,墨谷白天都让她躲在洞内,每晚回带来吃的和打探过来的消息,然而那些消息却并不乐观。 莫销魂也突然之间音讯全无,二殿下虽然回了魔域,但是却并没有莫销魂的踪影,有人说他被二殿下打落太谷河被水兽鲸吞入腹中,有人说他负伤逃了出去,众说纷纭,却谁也没有证据。 糖莲子急的坐立不安,心如刀绞,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她想去找瓷千岁想办法,可是早已被魔兵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入内,就连她“圣女”的身份都不被允许进入。 若是青子衿……若是青子衿在,该多好……他一定有办法的……可是,如今她身陷魔域,青子衿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你走吧,就算跪断了那一双腿,我也不会救他”梵幽螭饮下那歌姬递过来的酒杯,姿态慵懒的垂落乌金色的眸子,神色高傲而冷漠。 糖莲子话还没说完,梵幽螭已经不耐烦的挥手砸碎手中的酒杯,面色冰冷,目无下尘的眸子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神色嫌弃,:“真是扫兴,把她给我赶出去!” “求大殿下让我进去看看他……哪怕就是一眼……就只是一眼,便出来……” “昔日你对我若弃敝履的时候,可会想过有朝一日会哭着跪在我身下求我?”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帮我?”e她忍着屈辱,再一次小心翼翼的求他。 “那就在这里,把你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光,或许本殿会考虑” “是我错了!!!!我再不会来求你!!”糖莲子含泪说罢,头也不回的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梵幽螭看着那倔强走远的身影,那高傲冷漠的眼眸里渐渐浮现出斑驳的苦痛挣扎,他痛的太久了,痛的再无法忍受,难以控制住自己不去伤害她,他以为在海岛上可以与她天长地久,一觉醒来,她又弃他而去,她心心念念的那两个男人,让梵幽螭心口的妒火疯狂燃烧,彻夜难眠,到最后这妒火又变成了心灰意冷的恨意,他恨她,恨不得将她扒皮剔骨,吞入腹中,甚至想要毁了她…… 二殿下的宴席上,一众舞女在宴席上欢歌笑语,好不热闹。焰夔瞄了一眼神色郁冷,沉默不语的梵幽螭,眸子一转,扬手挥散了那些舞女,朝着梵幽螭笑道, “二哥,你又要搞什么花样?莫非是又找了什么有趣的女人回来?”|醉眼迷离的三殿下拿着酒杯笑的一脸醉意。 梵幽螭那双妖金色的眸子蓦然掠过一抹异光,眉头皱了起来,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 :“听说你很想见你的男人,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喝光这十几坛酒,我就让你们见上一面!如何?” 众人看着神色窘迫,一身狼狈的糖莲子都哄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刺耳,糖莲子无意间抬眸却冷不防看到了坐在高座之上那一身金白色锦袍的梵幽螭,微微一愣,即刻又垂下眸子,扭过头去再不去看他。 糖莲子清澈的眸子矛盾挣扎了片刻,忽而,她抿了抿唇,用袖子胡乱抹去脸上酒水,一把夺过他手中 说罢,便仰头咕嘟咕嘟朝口中灌了过去,她刚喝了几口,便被那辛烈的酒气呛的不停咳嗽,以前她也只是喝一些味道清淡的桂花酒,桃花酿,来到魔域后,筮坞戍说魔界的酒性烈伤身,平日里碰都不准她碰一下,今日一喝,果然辛辣无比,呛的一直咳嗽,连眼泪都快咳出来。 梵幽螭见她呛的不停咳嗽,小脸一片通红,仍是抱着酒坛大口大口的灌酒,那紧蹙的锋利锐眉头拧的更紧了,捏着金铜酒杯的手指蓦然收紧,露出苍白的骨节,似乎强自压抑着浓浓的怒气,他冷冷侧过脸去,举起酒杯仰头一口饮尽,辛辣的酒水入喉,心头的怒火却比方才刚加猛烈了。 糖莲子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只是当她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宴席已经散了,只剩下几只残烛在华美的桌案布上投下金晃晃的波光,四周一片淫靡的酒气。 那些魔族的客人们也是被他这一副要吃人的冷脸吓走的,否则糖莲子也不回完好无损的醒来,那些老色鬼们早就蠢蠢欲动,就等着她醉的没有反抗之力时好好享受一番,然而他们只要一看着坐在不远处如瘟神一般的梵幽螭,还有那双锋利如血刃的黑金色眸子,都纷纷退避三舍,连看都不敢多看糖莲子一眼。 “醉成这个样子,你还想去哪!?”梵幽螭追了上去,夺过她手中的酒坛随手甩在地上,怒火冲冲。 梵幽螭眉头拧的更紧了,眼眸中的火光似是将眼前一切都烧的寸土不生,:“你给我安分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你这跟青楼里的姑娘有什么分别!?” 梵幽螭忙走过去,扶着她帮她温柔轻拍后背,待她吐干净了,有气无力的瘫倒在他身上,梵幽螭方无奈的叹了口气,才脱下一件衣袍披在了她身上,朝身后随从道, “是!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