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数棵苍天大树,遮天蔽日。密林中满是垂下无数血色藤蔓,龙蟠虬结,宛若波涛汹涌的血色大河,蔚然壮观。 “可是……前几日这里还可以进去!”e糖莲子皱了皱眉头,想要据理力争。 她越走越生气,她已经试着找了好几处可以摘菜的地方,无一例外的都被人把守,明明前一阵这些地方还无人看管,所以她便撒了些菜籽种了些莫销魂、筮坞戍平时喜欢的青菜,这些青菜都长势很好,她每日煮饭时都会来采些回去,清清淡淡的还可以解腥腻,可是从昨日起这几片地都被魔卒看守了起来,似是故意不让她踏足。 她正发愁晚上要做些什么好,忽而看到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树下在嘀嘀咕咕什么,糖莲子心中好奇,忍不住悄悄跟了过去。 “是,我已经按照尊长的吩咐将‘敖毒’放入大殿下今晚的酒樽之中,待一会狐妃的寿宴开始,他必定会饮下那杯酒,我们的计划就能成功了~”那个女子笑眯眯的说着,声音尖锐而刺耳,糖莲子认出她是梵幽螭身边的那个贴身婢女婵婵,不由心中一紧,那个魔婢平时看着对梵幽螭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怎么心肠竟会如此歹毒。 “到时候大半个魔族都是我们‘飞岩’的天下~~嘻~~~”e那婵婵绞奸笑着靠入那男子的怀中,笑的一脸幸福得意的样子。 “若是婵婵真的在酒里下了毒……那梵幽螭此刻,岂不是很危险?!!” 她在荆棘林里心急的穿梭着,就连那些枝条挂烂了她的衣裙,她也浑身不觉,只是跌跌撞撞的朝着那一条闪烁着微光的林子尽头赶去,不远处隐隐传来舞乐之声,是宴会要开始了么,她心中更急了,脚下也走到更快,却没想突然脚腕处一阵剧痛,她膝盖一软,扑通一下重重跪倒在潮湿泥泞的土地上,硬刺刺的树枝划破了她的手心,蜿蜒出一道血痕,不过更痛的是她脚腕处也被那兽夹紧紧咬住,那撕裂的痛楚让她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阵发白,她忍着痛咬牙用力掰开脚腕上的兽夹,顾不得脚腕处一片鲜血淋漓,起身便又一瘸一拐的朝着那灯影绰绰,舞乐声声的宫殿走了去。 殿内,灯火通明,魔乐声声,舞姬身姿婀娜,在座佳丽谈笑声不断,管弦铮铮,交织着异域的腔调,歌舞升平中透着一股妖邪放浪的喧闹。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推杯换盏之间,梵幽螭兴致缺缺的端起酒杯,淡淡道, 说罢,举杯欲饮,眼眶清冽酒水就要没入那薄唇之中, 嘈杂吵闹的宴席猛然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齐刷刷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朝着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看了过来。 糖莲子急忙摇头,目光晶亮的看着梵幽螭解释道,“我不是来捣乱的!,这酒有毒,我方才在树林里听到大殿下身边的婢女婵婵和一个神秘人在林子里交谈,他们在这酒壶里下了毒,那毒可以让大殿下变为傀儡!受人操控摆布!” 糖莲子心急的看着梵幽螭那宛若石雕一般毫无波澜,事不关己的高贵面容,大声解释道,“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梵幽螭目色冰冷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极为陌生的人,影影绰绰的灯火下,那俊容高傲的让人难以亲近。 “危险?我有没有危险又与你何干?”梵幽螭的目光冰冷刺骨,他的脸冷得快要结冰,四周的空气随着他身上的寒气而变得冰冷起来,眼底的寒光在烛火下格外刺目,再无往昔半点温柔深情,他只是目光凉凉的看着糖莲子,细长的黑金色眼眸里尽是讽刺,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糖莲子难以相信梵幽螭会说出这种话来,她睁大天山般泉水清澈的眸子举起手腕努力想要证明什么,“我为了告诉你真相,手腕都被荆棘扎破了,就连腿都被兽夹夹伤了!你却不相信我?!我真的在林子听到……” “你…………!” 她眼眶不由微微湿红了起来,捏紧了袖子,脸色发白的小声道,:“我……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是朋友……” “一个卑贱的俘虏,也配与我谈‘朋友’二字,你配么?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如你一般朝叁暮四,水性杨花,愚蠢至极,可笑至极!”头看着他,眼泪却终究是不争气的一串串落了下来,目光一片湿红:“是,我的确是愚蠢至极,可笑至极!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来打扰大殿下!保重!!” ps:大家端午节快乐哇,我就是爱我的小莲子,大殿下要继续黑化下去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