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感觉好些了吗?” “也不算精通了,只是略知皮毛而已”漫相思难得的被堤青苏夸赞,不由脸蛋有些发红,她偷笑了一下,嘀咕着小声道,:“看来这次倒是要多谢溟鲛师叔了” “嗯,是啊~”e漫相思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他们正说着,门边又被几个人推开闯了进来,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子燃,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军兵, “驸马的伤刚好,不准你们这些贼人碰他” 他一边笑说着,一边伸手轻浮的朝着漫相思脸上摸过去,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桥嫩脸蛋,手腕便被漫相思擒住,朝着那张油腻腻的脸上甩上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打你怎么样!!我还嫌打的你太轻!!漫相思毫无惧色,扬手便又要朝那子燃脸上扇去,然而手腕却被子燃身后一只粗壮肥硕的大手紧紧攥住,那手稍微一用力,她便觉得手腕粉碎似的痛, “竟然敢对大公子大不敬!还不磕头认错!” 那壮汉瞬间被激怒了,踩在她肩膀上的那只大脚猛然一施力,漫相思顿时觉得后背几根肋骨断裂似的痛,但是却一声不吭,粉唇咬的快要出血。她懊恼的想自己的身子怎么在这里变得如此没用,竟然使不出一丝妖力。 “不!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与你一处!” 闻言,漫相思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狠狠瞪着子燃,仿佛恨不得将他的心肝脾肺都咬碎撕烂扔到后山去喂豺狼,目色赤红的厉声道,:“我与驸马之间情趣雅兴,岂容你多管闲事!”, “父亲下令修建水坝正缺劳工,便委屈二位为我大齐百姓社稷出一份力了!带走!!!” ~~~~~~~~~~~~~~~~~~~~~~~~~~~~~~~~~~~~~~~~~~~~~~~~~~~~~~~月色下, “知道痛了,下次才不会胡乱逞强……”e青苏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中的动作却还是放轻了些许,他那清柔若山月似的面容沉凉若水,清隽的眉眼看着她红肿的手腕带着几分心疼,又似含着些许幽柔愁郁,“这里不比越国,公主说话行事还是谨慎些好” 堤青苏微微愣了一下,不由无奈的失笑道,:“我一个男人却需要小女子保护,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公主放心,我尚未如此不济” 堤青苏微微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将她手腕上挽起的袖子轻轻放下,为她仔细整理好, 其实他们在‘坤河’边修建水坝虽然过得辛苦,但是倒也未受到太多苛责,因为那里的督工楚峰与堤青苏也算的上是旧识,堤青苏又曾与他们一家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楚峰心中自然是对堤青苏十分感激,趁子燃的人不在这里监工的时候,便常挑些轻巧些的活让漫相思他们二人做,来这里做劳工的人也都是齐国的寻常百姓们,齐国民风淳朴。百姓虽然身处苦境,对待他人也心存善良,所以对堤青苏和漫相思也很好,有的体恤漫相思是女儿身,常常帮着她去做些粗活重活,然而,饶是如此勤劳善良的人们,日夜赶工的做着这些苦累之活,那些监兵们却仍是十分残暴,动不动就是一顿鞭子打骂,吃的也都是馊臭的饭菜。 “我的姑奶奶,你就行行好,莫要在这里惹事了,早就建成这水坝,我们便都可拖离苦海,重获自由……姑奶奶,你便忍一忍吧” 唯一苦中作乐的时候,便是深夜四下寂静的时候,堤青苏和漫相思会坐在树边休息时,他会用树枝在地上画画,那干枯的树枝在他手上就像是一根毫笔,黄土为纸,一笔一画都极为精妙传神,栩栩如生。漫相思便觉得他的笔下的一草一木,宛若一片安乐净土,虽然只是方寸之地,但是那个地方似乎却只是属于他们二人的,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没有生老病死,贪嗔痴恨,便只是更古不变的平静祥和。 :“公子快走!剩下的交给我们!” “青苏,着火了……着火了……”…” “嗯” “你谋划了这么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说出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为何你也不说?” “你究竟是怕打草惊蛇,还是根本……就不信任我?!” “我……!” 那些身影若雪亮的剑尖,又若黑夜的闪电,杀气腾腾的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溟鲛……!”e漫相思目光嗖然一亮,喜出望外的,:“你终于来了!!!” “你们可有受伤?” 溟鲛摇摇头,似是也尚不明白个中原因。 堤青苏抬头看了看暗沉沉的天色,低声道,:“我知道前面有一间破庙,我们去里面避避雨吧” 堤青苏在火堆边静静拨弄着干枝,那乌黑如墨的清柔眸子温柔而又岑寂,浓密如墨的青丝散落在肩头,几缕湿透的发丝黏在他的雪白光洁的下颚处,惹人心生遐想。 “站在这里风这么大,不冷么?为何不进来烤火,” 他话刚说完,一阵山风吹来,一瓢山雨便被倾斜着洒落进来,顷刻间便让那谪仙似的冰冷面容便淋满了雨水,漫相思看着他有些发僵的俊容,努力憋着笑,生拉硬拽的将他外庙里面拉去, 溟鲛拗她不过,只能被她半拉半拽着进了庙里,只是他并未与堤青苏坐在一处,只是勉强坐在了门口的一个石墩上,冷冷的闭上双眸,不发一言。 一切都那么美好,又仿佛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