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颜为了杏婳儿私放幼虎的事情与闹了好几天的别扭,任凭杏婳儿怎么跟她解释她都听不进去,杏婳儿只得作罢。 “绯颜姐姐……”杏婳儿有些愣住了。 “去哪儿?”杏婳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糊的挠挠头。 ~~~~~~~~~~~~~~~~~~~~~~~~~~~~~~~~~~~~~~~~~~~~~~~~~~~ 装潢富丽的寝室之内,一个面色蜡黄,面若枯槁的老者有气无力的躺着病榻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发一言。 “家父平日并无爱好,只是爱棋成痴,若不是为了那一本先秦失传的‘阴阳棋谱’”,就不会以一双眼睛为赌注,与‘残霜先生’赌下棋局,家父输了棋,本以为一双眼睛不过是玩笑之语,赔些银子也就罢了,不想那‘残霜先生’却寄来血书,让家父愿赌服输,七日之内奉上双眼” 闻言,那中年男子神情流漏出一抹恐惧之色,颤抖着嘴唇道:“家父的眼睛虽在,但是厄运却接踵而来,先是院里的阿猫阿狗无故被人挖去双眼,再然后便是家中的仆人,一天一个接一个的被人剜去了双眼……昨日……是二姨娘,二姨娘……”那男人的嘴唇抖得更加厉害,“二姨娘被剜了双眼……” “好卑劣的手段!”绯颜紧紧皱着翠眉,若有所思道,:“我也曾听说过‘残霜先生’这人,听闻那人行踪飘忽不定,身世神秘莫测,而且行事诡异,性子也是喜怒无常,生平最爱于人对赌,每次对赌必下重注,可是与他对赌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哪怕输了要付出惨痛代价……因为他提出的赌注,往往让人难以抗拒” “以人心为饵,这人真是可怖……”e 绯颜沉了脸色,低声道。 她刚说完,那卧床不起的老者便剧烈咳嗽起来,绯颜赶忙碰了碰她,暗暗使了个眼色,杏婳儿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小声致歉、 “信!信!又来了!又要有人被挖眼了!又……又要被……挖眼!” 那奴仆便又灰白着脸连滚带爬的‘滚’了下去。 上面只有一行触目惊心的血字,“愿赌服输,不然下次便是汝儿双眼” “不过是想取老夫一双浊眼罢了,给你便是!” 两父子在床上含泪争夺着。 “要去哪里?” 东镇上, “哎呀!我的头!”绯颜捂着被撞的红了一片的额头,气急败坏的朝着帘子外大骂道,:“喂!赶车的!你怎么赶得车!” 那车夫颤颤巍巍的道,:“二位姑娘,对不住……前面出事了!” 那男子四周围了好多人,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绕路走,走快些” 杏婳儿有些不解,虽然那马车又跑的飞快起来,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掀开车帘回眸去看那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似是有几个大汉把他抬走了,还有几个人在清理那店门口的血迹。 “别看了,你帮不了他”绯颜神色冷淡的道, “谁让他走进了那家铺子,那铺子的规矩这里的人都知道,纵然被砍断了手臂,也怪不得别人” 绯颜整了整衣衫,抬手整理着两鬓边的秀发,不疾不徐的缓缓道, “留下一只手?!!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店主?!”杏婳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所以方才那男子是不小心触碰了里面的东西又不想买所以才会被人砍断手臂?” “是不是觉得这狠辣做法有些眼熟?” “没错,这铺子就是那传闻中的‘残霜先生”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