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教练在全队面前宣布那天起,h天骐和h天骥的生活变得更加紧凑。
清晨五点半,天还未亮,兄弟俩就已经在球场边的打击练习区报到。天骐专注在T能与控球,天骥则一头栽进挥bAng训练,几乎把捕手装备封进了储物柜,没再碰过。
他知道,自己的蹲捕不会被安排出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超越李凯成。那与其留恋,不如彻底放手。
打击,是他唯一的筹码。
每天练完团队训练後,别人回宿舍洗澡休息,他一个人拖着投打网再回到球场,挥到手臂酸胀、掌心破皮。打击教练几次看见他,递过冰敷袋时语气里都有几分不忍。
「你这样Ga0,手会废掉的。」
「我知道。」天骥气喘吁吁地说,汗水滴在红土上,「但我不能等到高三才上场。」
他心里明白,那些没写进战术板上的位置名单,只能靠自己去争。
天骐有球速、有潜力、有与生俱来的目光焦点;他则只能靠每一颗球、每一个挥bAng的角度,拼出一条属於自己的存在感。
h天骥最近变得越来越沉默。
每天训练完,其他队友回宿舍休息、打闹,他总是一个人留下来,在打击练习区挥着球bAng。没有投手投球,他就对着打击网挥空bAng,模拟球路;有时甚至自己架机器,把球速调快几公里,b自己更早做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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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因为他不知道,除了打击,自己还能做什麽。
捕手?他很清楚,李凯成的能力远在自己之上——不只是接球与传球,更重要的是配球与场上的掌控力。守备其他位置?教练没说,他也不敢问。他不是没有努力,只是知道自己还不够好,还没有资格提要求。
现在唯一能握住的,只剩下打击。
他开始强迫自己——每天至少500次挥bAng、额外的视觉追踪训练、跟打击教练一对一检查站姿、重心、击球点。他把所有不安、不甘、压力,全都化成一记记挥bAng。
「只要打得够好,就能站稳指定打击的位置。」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也只能这样说。
但他心底也知道,那不是长久之计。没有守备位置的打者,在高中bAng球里,是最容易被取代的角sE。
他必须打出成绩——不然,他什麽都不是。
h天骐从小就习惯了当「王牌」这个身分。
在国中,他是球队无庸置疑的第一投手。直球快、压制力强,无论是地区盃赛还是全国赛,教练总是毫不犹豫地把球交给他。每一次登板,他都是焦点,对手研究他、队友倚赖他,他也从没让人失望。
但进了这所名校後,h天骐才发现,这里是「王牌」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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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学长们控球JiNg准到几乎能把球投进一张名片大小的范围,变化球不只一种,还能依球种自由配速;甚至连同届的投手,也有球速不逊於他,控球与球种多样X却明显更成熟。他唯一能自豪的,只剩那条最快能飙到146公里的四缝线直球。
「你直球虽快,但变化球还不行,控球也不够稳。」教练在训练时淡淡地说过一次,没有责备,却b任何批评都刺得深。
他从没怀疑过自己的天赋,但这一刻他开始怀疑——光有天赋,够吗?
从那天起,他开始在自主训练时增加牛棚练投的时间,尤其专注在曲球和变速球的控制上。有时投到深夜,他的投手手套已经被汗水浸Sh,手指也因长时间的转握而隐隐作痛。
h天骐心里明白,这里的王牌不是靠过去的光环决定的,而是靠每天的累积与突破。他不想只做个「球速最快」的投手,他要变成——真正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