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山第一反应是拨错，没有立刻接通。 对面没人说话，只有一点细碎的声音，无法确定声源。 祁砚山等几秒，主动开口。 “鱼鱼？” “嗯！我在的。” 有点可爱。 “你有什么事吗？” 对面再度安静下来，祁砚山正准备问第二遍，忽然听到手机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我想你了……” “你在哪？” “在家。” “没有。” “一点点。” 祁砚山快速判断出情况，再结合他的话，最常见的猜测是为情所伤。 “你喝醉打错电话了。”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两个都将恋爱看的太重，其实并没有必要。 林遇闻言，有些疑惑。 电话里传出肯定的男声。 是哦，他打给妈妈的，怎么是一个男性的声音。 林遇拿起手机想看，但是头晕眼花根本看不清。 他应声，“那麻烦你把手机给我妈妈可以吗？” 这两句话他说的格外熟。 祁砚山起身的动作再次顿住。 他迟疑着反问。 尾音上扬，一看就醉的不轻。 林遇趴在大熊猫怀里，短暂睡过去，很快又被声音吵醒。 这是祁砚山想出来的回复。 字正腔圆的。 林遇骂完，声音又低下去。 每次妈妈不接他的电话，都是病情恶化的时候。 祁砚山也跟着沉默下来，两边沉默好一会，他才开口道： “喝完了。” “不好，我等她回来。” 祁砚山感觉到了一丝棘手和头疼。 “我陪你一起。” 对方软乎乎道谢。 “不喜欢。” “也不喜欢。” “……不知道。” 喝醉的鱼鱼有问必答，像设好程序的机器，在没营养的问题的投喂下，显得有趣又可爱。 到凌晨两点多时，林遇才酒意渐醒。 但是酒没有完全醒，反应依然很慢。 “对” 林遇低声呢喃两遍，又在混混沌沌的脑海里抓出更多内容来。 他是要和qys网恋的。 “qys！” “qiyanshan？” 酒精刺激着神经兴奋，林遇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开口。 什么？ 林遇再次开口：“哥哥，网恋吗？” 但前面说太多话，这会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放软的音调像猫咪的爪子，带着不自知的勾。 但是喝醉酒的林遇没什么耐心，不过半分钟就开始追问： “qiyans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