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茗目瞪口呆:“你这写字也能挣钱?” 然后把手上的一些散钱给到她手里。 她一边狠狠咬着包子,一边懊悔道:“你等我起来再买也来得及,外面的小吃摊比客栈里的可要便宜不少的。” 岑青茗点头:“对,你下次就应该问过我再说。” 吃完饭,李元朗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向岑青茗交代了自己早上的发现: 他一个早上没过就知道了这么多消息,岑青茗压根没想没明白:“府衙的人能跟你说这些?” 岑青茗啧道:“你这打探口风,要花钱吗?” 岑青茗本来想问花了多少,但是想想又算了,平白添堵。 “我听说是在城外,今晚可以过去看看。” 回到客栈房间的李元朗轻吐了口气,指尖在桌面有节奏地敲击,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当然都是在骗岑青茗的,什么去县衙处打听,还有代仿何老的字体,这种授人以柄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做。 —— 这地方,他们下午过来查看过地形,位置很偏,实在不符合郑冯垚这个在丰荣县作威作福的性格,不过外墙雕砌倒是也宏伟豪华。 他们一直等到半夜子时,院门口的人把守却仍然不见减少。 黄翠翠慌道:“大当家,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还是我去里面吧。” 黄翠翠咬牙应了。 李元朗在原地一动不动蹲了片刻,暗夜中,卫风来到了他的身旁。 卫风只看到他侧颜毫无表情,听见他的吩咐没忍住:“她武功跟我不相上下,这些人奈何不了她。” 卫风剩下的话在李元朗射过来的眼神里湮灭。 一个时辰后,李元朗蹲得腿都开始打颤时,她们终于回来了。 岑青茗比划了一个碗大的手势,继续惊呼:“里面都是值钱玩意!我说千手佛算什么,这里面才都是遍地宝贝啊!” “今天就只能夜宿在这里了,等天明再说。”岑青茗此刻还兴致勃勃,见了这么多东西整个人还处于热血沸腾的余温里:“你说这人也真是,要我有这么多粮食财宝,我晚上都得枕着它们睡觉才安心,这狗官居然还能住到别地去?” 岑青茗冷哼:“这群人还真是会各处找机会钻漏子敛财,我怕不是小瞧了他,这狗官莫不是还有其他三四套别院空置着等人窥探呢。“ “那现在怎么办?”岑青茗有些烦忧:“我看了那粮袋上的印记,属于官粮无疑,他们藏在私宅,就是想私吞了,但这黑锅也不一定是我背吧?” 这到底也是她着急下山的原因。 李元朗抱胸靠在树上,眸光一闪,轻声道:“大当家,敢劫官粮吗?” 岑青茗眼皮一跳:“你想让我把这些赈灾粮自己拿回去?” “当然不是你自己拿回去。”李元朗面容沉静:“赈灾粮自吞后他们若真的想要推到别人, 聚义寨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们现在并没有放出口风, 所以这地方十有八九也只是一个中转站。” “可, 说这么多, 也只是你的猜测罢了。”岑青茗也在深思:“如果他们真的转移地方,我自然可以出手, 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转移, 转移到什么地方。” 这次运粮他们竟然私下就改了路线时辰, 要不是荀志远盯着, 他们倒也有足够的时间做马脚, 现在按照正常路程这两天赈灾粮就该到新风县入库了,如果这两天他们还不放消息, 再甩锅就对不上时间了。 “我猜的。”李元朗又恢复了一脸笑意:“大当家你信吗?”果总要被栽赃, 怎么样也得恶心他们一把才是。” 主意既定,岑青茗在村外找了个小童让他给刘家村托了口信,天明就回了城内。 只是这两个人,一个到了客栈放下行李就要去练武,一个说无事可做坐在她身边自斟自饮。 “我没什么想要的。”黄翠翠一脸板正。 “行。”岑青茗拍板:“那就都听我的。” 丰荣县内一家破落的茶馆内。 “翠翠,你听懂了吗?”岑青茗嗑着颗瓜子向黄翠翠抬头问道。 “是这老头子说的太难听了。”岑青茗向台上喊道:“听不懂换一个,能不能说些能听懂的!” 那叫孭叔的被这一打岔气的脸通红,恨恨道:“我就是敢说,怕你们不敢听!” “说来听听嘛!” …… “嚯!孭叔你还真有点东西啊……” “他这么牛的?” “不是说他过来剿匪吗?” 座下又事一片议论纷纷。 台下一人配合道:“我知道!他不就是因为后来拜在了何老门下吗,也不知道何老怎么看上他的?” 座下哗然。 “不对吧,听说这李谦为人恶毒,杀人不眨眼,长得奇丑无比,这才没有人敢妄论他的长相。” “那太傅家的小姐也太没眼光了吧,怕是我去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