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先开口,面色带着担忧对着楚烆说出了这句话。“救孤的人倒是没见到,刺杀的人还真是一波又一波,你知道?”
男人的话中带着讥讽之意,当真是一丁点的面子都没给楚逸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说了出来,楚逸脸上的神色险些挂不住。
“好了,朕今日将你们留下,不是为了听这些口舌之争的。”
“东郊水灾的事情还没进展,便听说纪大人在府中遇到了刺客,可有此事?”
启帝目光转向另一侧的纪鸿海,声音淡淡的问了一句,只见纪鸿海站起身,胳膊上缠绕的伤布都露了出来,他面色有些虚弱的说道:“回陛下的话,确有此事?”
“殿下那几日正在排查工部官员,三司会审还未开始,臣的手中便收到了关于那大坝的一些文书,这文书到臣手中还没有两个时辰,臣就险些命丧黄泉。”
纪鸿海说完,步子还有些不稳,一旁的小太监扶了他一把,他还温声给人道谢,那瞧着,当真是十分平易近人好相处的模样。
“卓骏,刺客查到了吗?”
启帝从竹帘中伸出手,示意纪鸿海坐下,而后又问了卓骏,平章政事可是天子身边的近臣,纪鸿海又深得启帝的重用,所以当初报上大理寺后,卓骏更是亲力亲为。
除去那封密信,刺客的身上倒是什么都没有,衣服破烂,像是与人一番缠斗,可待仵作验过尸身之后,却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既然像浑水摸鱼,那便再添一笔帮帮他。’
他站出来,对着启帝说道:“回陛下的话,与纪大人所言并无二样,值得一提的是,这刺客所穿的内里,是”
卓骏语气一顿,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启帝半眯了下眼,让他接着说。
“这内里,是紫鹰军所有。”
说完,他不由得看了楚曜一眼,听到这话,楚曜站起来,抬脚踹了卓骏一下:“莫要信口雌黄!”
他什么时候派人去刺杀纪鸿海了,该是他问问纪鸿海,他派去请他的人,为何至今还未寻到才对吧。
可他又不能说,这话说出来,岂不代表他结党营私,意图明显吗?
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瑞王。”
启帝的声音自竹帘后传来,楚曜深吸一口气,退到一旁跪下:“父皇,儿臣绝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再者,儿臣与纪大人素来无冤无仇,何故杀他?”
“自然是为了遮掩东郊大坝塌陷的事情。”
坐在另一边的一个大臣说了一句,楚曜眼睛猛地睁大,一瞬警醒,原来,原来如此。
他恨恨的转头看了一眼楚烆,而后又看向楚逸,当真是好算计。
这纪鸿海,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帮他,假意投诚,又用崔云良来做投名状,虽然没有成功,却在后面略施小计,使他得了一部分民心,这才让他开始逐渐信任他。
他们所图谋的,便是今日!
要他将东郊大坝塌陷的罪名全部担下来,他这才转过来弯,那大坝,本就有问题,从修建最初,他们就已经想到了将这罪名安到他身上了。
啖以甘言,汉语成语,拼音是dàn yi gān yán,意思是用好听的话来引诱人。出自《酌古论·孙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