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今日我非得把账同你一并清算了不可!”
“你给我出来!”此时的林墨婉可谓是腹背受敌,但也只能被迫相信玉枝的能力,一打十是没问题的,她同拽着她手不放的沈微远走到后门处才停下脚。
见他一脸一沉又有些倔强的盯着她,林墨婉无奈:“爷您别这样,您也不想被发现的对吧,况且还是江文清,这种事对爷的名声不好。”
她表现的体贴,沈微远只眼眸深幽的注视着她,继而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腕,还不愿意走:“你一个人对付的了他吗?要不爷差人打发他走?”
林墨婉却摇摇头,故作为难的样子:“当然不可以,虽说我与江大人只是养父女的关系,但他撵我出来,也是迫以无奈,此番前来,定然也是有要事要说的,况且,我也不想爷因为我让您和江大人关系闹僵。”
闻言,沈微远没再说什么,只上前一步,弯腰亲亲她的唇,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却又觉得不满足,又如此反复几次,林墨婉推却才悻悻作罢,转头先一步从后门离开了。
看着逐渐走远的马车,林墨婉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这种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怕真的没什么,也很难不惹人遐想,可不能让江文清猜到什么。
江文清这个人,虽然确实干的都不是人事,但却并不愚蠢,否则,这个丞相的位置,就轮不到他坐了。
等林墨婉回到屋内时,外头的真吵声已然越发凶猛了,最清晰的就是玉枝同他对骂的声音。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外头顿时安静了下来,江文清连都气红了,玉枝站在门前,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平日里都藏在暗处的暗卫此时也几乎现身了。
仔细看,江文清也带了不少人来,颇有些当初去玉香楼闹事的气势。
见林墨婉出来,已经骂红眼的江文清一咬牙,也不同她讲表面情意,开门见山:“有安手里的纸鸢是不是你给的!”
他怒不可遏,双眼红到似能滴落出鲜血,林墨婉面色如常:“江大人可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来串门?”
“少废话!”江文清怒吼:“是不是你给的?是不是你让他去湖边放的?回答我!”
他这一吼,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林墨婉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淡然道:“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聊聊。”
她说着,眼神瞟了一眼四周的人,江文清似是还在考虑,林墨婉就招了招手,率先屏退了暗卫,转头进了房间。
玉枝见此,也不再说什么,转头推至一旁,江文清站在雪地里,四周是呼啸的风声和翩翩落下的雪,在这寂寥的黑夜中更显苍老。
看着敞开的大门,江文清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迈步走进了房间,他手里提着剑,连落在肩头和头顶的雪都没心情扫。
他走进屋,外头的人将门合上,灌入身体的暖气和身上的寒意叫他止不住颤了颤身子。
林墨婉端坐在桌前,从容不迫的倒上两杯茶水,江文清看着她,猛的一抖身上的雪,犹豫片刻,眼神陡然犀利和坚定起来,随即提着手里的剑阔步走到林墨婉跟前。
手一抬,隔着案桌,被擦拭锃亮的剑尖抵至面前,林墨婉微怔,手上倒茶的动作微顿,缓缓抬头,视线顺着剑尖移至江文清发狠的脸上。
“父亲要杀我?”
林墨婉放下手上的茶壶,眼神间格外认真,甚至带着一丝委屈,却唯独不见常人应该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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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