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德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离鼻尖只有一丝距离,吓得他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梁晚余!” 谢庭玉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沈云之三人。 “夫君,幸好你来了。”梁晚余故作慌乱,像是受惊的小兽,扔掉手里的砖头,小声哭诉,“他们抓了嫂子,若非我及时赶来……” 谢庭玉沉了脸,身上弥漫着低气压,凝视眼前的几人,扯了扯唇角,“你们是当国公府的人都死绝了吗?” “夫君,这地方荒得很,若是我与嫂子被害死在这处,是不是一辈子都没人能够发现?” 有东西给你 本以为与边月交好的梁晚余在公府同样也不受宠,谁知竟踢到了铁板。 边耀祖紧咬着牙关,忽地面朝边月跪下,哭着求道,“大姐,我知错了,你是我亲姐姐,不能眼瞧着我死啊!” “杂碎,瞧你这副德行。”盛守言摇着扇子,嗤笑一声,说着风凉话,“只有窝囊的男人才会对女人动手,边嫂嫂如此好的人,怎会有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弟弟?” 提及龚翠莲,边月神色一恍,却仍旧没开口。 在他们眼中,这群贵人得罪不起,只剩在村里从小长到大的边月最好说话。 边月闻言,抬眸瞥了眼站在门口的梁晚余,眼神一点点坚定,任由玉竹将她搀扶出去,只落下一句,“二弟不必考虑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一句话,定了几人的生死。 谢庭玉几人都围在门口,情况突然,一时冲不过去。 玉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边耀祖甚至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玉竹睨着他,安安静静站在边月身侧。 瞧见边月无事,梁晚余这才放下心来,笑着应道,“武将之家,哪怕是家丁也该会上几招。” 日落时分,马车才在国公府门前停稳。 瞧见马车,玉露心里头的巨石才算放下,急忙迎了上去,围在梁晚余身侧转圈,生怕她受伤。 玉露拍了拍心口,强忍了一天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小姐,都吓死婢子了……” 边月站在她身侧,一路上都沉默寡言,头低低垂着,身上的新衣也沾上脏,瞧着可怜。 梁晚余颔首,满意她的细心,“裁缝铺那边……” 梁晚余欣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与谢庭玉知会了声,同边月走了角门。 瞧见女主子回来,一直候着的苹灵才放下心来,急忙迎了上去,“少夫人可算是回来了,夫人差王嬷嬷来问了两次,若非公子拦着,那边险些就动怒了。” 听到动静,正倚在床头看书的谢永安缓缓抬眸,见是她,温声开口,“回来了。” 谢永安心思本就敏感,瞬间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却并未开口询问,反而是移了话题,“今日上街,可买了什么回来?” “弟妹心思细腻,想与你交好,你安心受着,日后还回去就是。”谢永安唇角轻勾,语气温和,“正巧,你过来,我这也有东西要给你。” 谢永安从枕头底下翻出个红木盒子,上头还有精细的花纹。 谢永安垂眸,长睫落下,手上用了些力道,将盒子打开,递到边月眼前。 盒子里放着支簪子,通体碧绿,形如海棠,上有宝石镶嵌,成色极好,万分夺目。 谢永安唇边挂着淡笑,眼睫轻垂,“百花之中,我只觉海棠耀眼,故而才送了这个样式。” 今日见晚余收了簪子,知她受宠,边月打心眼里高兴,却又止不住羡慕。 见她流泪,谢永安面上闪过慌乱,蹙眉问道,“怎地哭了?可是……不喜欢?” 谢永安放下心来,试探着问道,“我给你戴上瞧瞧?” 边月擦去眼泪,忍住心头的酸涩,小声道,“夫君,能不能给我填个婢子?最好是会些手脚功夫的……”名,“可是园子里伺候的不尽心?” 谢永安颔首,依了她的意,低声道,“我会让人知会母亲一声,明日一早,你挑挑人。” 月园 梁晚余拦不住,只好认他去,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手里还捧着簪盒。 想起谢庭玉的话,梁晚余无奈摇头,眼底的笑意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笨死了,说谎都不会。” “小姐,姑爷真是疼您。”玉露见主子笑了,心里头也跟着高兴。 玉露笑弯了眼睛,连忙应道,“是,多谢小姐。” 光凭七八家酒楼就能有那么多银钱,她自是不信。 谢三叔一家,定有猫腻。 翌日,天阴着,雨蒙蒙,盛京城弥漫在薄雾中。 不出一刻,小厮又跑了回来,替外头的人开了门。 谢永安面露无奈,放下手里头的书册,温声笑道,“也只有你这么肯费心,变着花样的做药膳,只是这种活计交给下人就是,你何必费心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