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忆猛地站了起来,带倒了身下的椅子。 薛羽哆嗦了一下,给颜方毓传音:“一般在小说里,这一声应该是甩在你脸上的巴掌。” 不知是不是薛羽的错觉,他觉得颜方毓的声音也颤巍巍的。 薛羽:“。” ……等等! “……这颗南海黑珍珠怎么样?”颜方毓拿着一颗珍珠问容秋。 容秋看了一眼,吐槽:“跟咱们头顶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好像哦。” “其上还有巧匠嵌刻八八六十四个阵法,攻守兼备,实用又漂亮。” 最后两根大拇指同时往里一塞,终于不会滑掉了。 颜方毓又把扳指拿了回去。 两人在附近租了个小院,这天,邀请容秋他们去做客。 颜方毓帮他找了许多个,容秋都不满意。 “瞧你上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和他俩过日子去了呢。” 见颜方毓还是那副哼哼唧唧的不满,容秋腾出空来,探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安慰道:“哥哥乖呀,不要闹脾气了,快帮我想想要带什么嘛。” “有什么可带的,我去见你娘亲的时候不也是两手空空?哦,倒是还有一个惊世骇俗的消息。” 容浅忆的法会最终还是办了起来,据说场面还不小,容秋没有关注。 除了天衍宗的师徒俩以外,就连跟容秋颇为亲近的岁崇山他们都不知道法会的主角是容秋的父母。 就算夜晚无人知晓的时刻,容秋已经被颜方毓迫着说了许多遍他从不在乎兔崽,说到容秋觉得自己将心肝都剖了出来。 年长的恋人历经漫长岁月,在面对自己少年鲜活的爱侣时,似乎都有这种多愁善感的毛病。 唯有每次填满怀抱、狠狠索取的时刻,才会让他有片刻的满足。 “我都不明白他到底在拧巴啥,”薛羽辣评,“等老婆真跑了就老实了。” 干脆从林子里挖了一大兜还带着露水的各类新鲜菇子,破罐子破摔给人带了过去。 他们盘下的小院没有施什么回春的术法,院中草木都是光秃秃的,带着几分萧索的气息。 本是无比熟稔的师门,颜方毓却被容秋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带得也有些紧张。 不再隔着一层遥觑镜,这是容秋第一次见岑殊的真人。 墨发松松挽着,落在没什么花纹的白色纱衣上,零星几颗宝石珠玉稍作点缀,衬得人格外清俊出尘,真应了“仙风道骨”四个字。 容秋全身过电般狠狠一凛,啪地弯腰给他鞠了个大躬,结果因为发力太猛,一头栽在地上,直接双手撑地给他磕了一个。 其栽倒的速度之快,屋里两个当世大能并一个凑数的都愣是没反应过来。 “没事吧?摔疼了没有?” 薛羽已经笑得满床打滚了。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