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循着地址找去,发现那竟是坐落在隔壁城的一座安察监。 他娘亲和老婆在一起…… 他没敢进去,而是做贼一样绕着安察监转了一圈。 不管房子是不是修得宽敞明亮,在旁人眼里都是煞气太重。 虽在城中,但简直像是郊外野地似的。 王道高悬, 端正严明,宵小之辈单是站在大门前就觉得一阵心悸。 不远处的大树下, 有两个人影正在拉扯纠缠。 那人杏眼琼鼻樱桃口,五官柔美,脸生得雌雄莫辨,只能从身型看出是个男人。 大抵是被欺负得狠了,他细细的眉毛微颦着,眼底湿红,两团霞云似的红晕染在双腮。 “爹爹!” 美人愣了愣,抬头看见是容秋,也惊喜道:“是秋秋呀!” 听见动静,地痞也转过身来,看到容秋时眼睛亮了:“哪里又来一个小美——嗷!”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骨裂声,地痞喷着血摔在地上。 都是行走江湖的人,会站起来边吐血边说“你竟敢打老子——”的反派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这边柏白一扫面上瑟缩的神情,理了理被蹭乱的鬓角,嗔怪道:“谁说不是?你娘铁石做的心肠,见我被这样欺负,都不曾有半点动静。” 容秋与有荣焉地昂首:“那是!” 柏白拧眉道:“哼,那家伙竟敢拿他的脏手碰我,秋秋快!快帮我废了那支手!” 柏白卷着发尾,无所谓道:“好像右手吧。” “嗷——!” 洞穿过手背,留下一个透气的窟窿。 柏白:“哎呀我记错了,是左手!” 他低头找了找,附近只剩颗鸡蛋大的石子。 “啊嗷!嗷——!” 容秋手围在嘴边做喇叭状,冲他跌跌撞撞的背影喊:“不好意思嗷,但下次不要再——做——坏——事——啦——” 容秋嘿嘿笑着。 反正两人都不敢进去寻人,柏白索性将一根突出地面的大树根茎擦干净,拍拍身侧,让容秋坐过来一起看落日。 都是圆眼、翘鼻,肉嘟嘟的嘴唇,只不过中和了容浅忆的五官,线条没有那么柔和温吞,眼角一挑,带上点掩藏得很好的精明气。 柏白容貌年轻,两人并排坐着并不像父子,反而像兄弟。 柏白是追着容浅忆走的。 两人上演了一场“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然后容浅忆佩剑一拍,“刷”地飞天走了。 “既然找来了,爹爹为什么不进去找娘亲?”容秋问。 容秋:“。” 容秋给柏白讲的故事就跌宕起伏多了。 “臭男人哪能生孩子呀!” 老婆没有骗人,他是真的不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