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其实并没有天差地别。 “但真是为我做嫁衣吗?我与你们又有和不同?”江潜鳞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末尾时还带点轻颤,“不过也是……他人嫁衣上的一根绣线而已……” 金光之下,愈发衬得那人面如纸白。 脚下的阵法鼓阵,好像整片灵湖都从地底深处转移到了地面药庐,又被无数层防御阵法扣住,形成一个大水泡。 除了颜方毓和江潜鳞,其他修为也并不算低的修士也不得不飞远一些,避开风头。 容秋不确定有没有江游的惨叫声被卷在里面,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颜方毓引着他的话:“那你又是为谁做嫁衣?你杀不死司徒清渊,江家也做不到,是谁杀了他?” 半透明的金线无风自动,像是另一头有什么东西在牵引。 “大哥……大哥……!” 容秋震惊地发现此时的江游比刚才胖了不少,本来匀称的四肢就像个发酵地面团一样吹了起来。 容秋有点缺德地想,他现在看起来比他哥还像个金色大毛栗子。 他圆睁的双眼里溢满了恐惧,好像还不太甘心就此沉入湖底。 “你如此敬重、爱戴大哥,自该愿意……为大哥增进修为进一份力。”他轻声说着,目光无悲无喜。 江游惶然地想着,他之前听从江潜鳞的吩咐,做了那些损人利己的事,都是为了让自己大哥吸上这一口灵气。 “为何不是?”江潜鳞仿佛是真情实感在不解。 江潜鳞说:“你天资极佳,却兀自荒废。不若将一身根骨剥给大哥,大哥承你一份情,来日破界飞升,修仙界诵传我名姓时,自也会有你的一方名姓。” 能挤上那条通天之路的人,无一不是需要天资与勤奋并驾齐驱的。 因此他早就明白,想要站在那个不胜孤寒的最高处,便只能先换得一鳯份好资质。 血脉相亲,仿佛一个天生就该被他吞并的素材。 战地记者薛羽翻了个白眼:“梦做得够大的,还破界飞升。” “我师父都还没飞升,你老婆算个……什么小饼干!”薛羽在容秋的怒视中改口。 他为刀俎人为鱼肉的时候,江游只觉得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就算江游阵法学学得稀烂,也能看出自己是被扣在底下那座大阵的阵眼上。 求生的本能令江游不断向上游,终于挣扎到阵法附近时,却更像是匍匐在江潜鳞的脚下。 “我、我……”他嗫嚅。 此时的江游便在想,他的先天感气之体真是好事吗? 他才能凭借着根骨从十三少爷一跃而成江家的二少爷,从小受长辈夸赞,同龄人羡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