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修士真是越来越天真了,我们那个年代可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东西谁抢到是谁的,哪像现在还讲究起尊重弱者了。】 【畜生都知道弱肉强食天经地义,跑不快的猎物就得被吃掉。】 觉得与凡人平起平坐的日子太憋屈了,无时无刻不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回到仙门手握灵山,凡人连口汤都喝不到的年代。 就算是再平凡的人也会有点优越感在身上。 【平时不敢说怕被骂,但今天这个氛围我又有点想说两句。】 【猪狗牛羊养了杀来吃没人说不好,怎么圈点儿魔族就有人叽叽歪歪的?】 图穷见匕。 魔族,仙盟一门心思地要将魔族赶回地底,继续做在那暗无天日里拉磨的驴。 好像有一根冰凌落进他的后脖领,从颈骨一直凉到尾巴根。 他们埋在其他或恶毒或冷漠的字眼中,渺茫得只需一眨眼就看不见了。 而在那之前,没有灵璧,除了人修之外的修仙者也是没有话语权的。 但他们没办法反驳。 那是在面对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时,发自骨缝与心渊的恐惧。 吵闹间,一段与众不同的弹幕划了过去。 【才过了几代好日子,你们就把以前仰人鼻息的日子全都给忘了吗?】 灵璧中的发言可以匿名也可以实名,但能匿名到何种程度,能不能被别人发现,就得看自己的修为几何了。 他的弹幕像夜幕中的星星一样微微发亮,在其余如洪水一般汹涌,却异常灰暗的弹幕中十分耀眼。 他说的话太“正”了,对于那些心都长歪斜的人来说不见得有什么用。 “这位‘司徒院长’,可真像自己说的漂亮话一样没有私心吗?” 庄尤行礼示意:“颜仙君。” 他悠然展开折扇,似想借着扇面遮掩用长睫下的眼波,给在隐蔽处观战的容秋半身打个招呼。 一道细细传音送到容秋耳边:“……你跟这缺德玩意儿又在一起搞什么东西。” 高空之上的颜方毓嘴角好像隐隐抽搐了一下,不说话了。 颜方毓语气森冷地说:“我说你夺权谋私。真正的司徒清渊已死,你只是借他躯壳利己的卑鄙鼠辈!” 他喝道。 薛羽驮着容秋越了出来,一拍乾坤袋,把司徒清渊的尸身放了出来。 “司徒清渊”顷刻间像缩水一般矮下几寸,又瘦削一些,脸也恢复了本来面目。 薛羽纳闷。 是薛羽笃定的“神识绝对不够”的江潜鳞。 岑殊清冷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耳边响起:“之前覆在尸身身上的气息,并不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