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剑又忍不住想擎起来:“你们这群——” 因着刚刚惨烈的冲突,他们不是很敢再多加刺激,怕这几个神经脆弱的小玩意儿一个激动再做出点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这防御阵法这么牢靠,就算‘那位’亲至也能挡上一阵子。”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还是想想怎么让这几个畜生催动阵法……” “想让他们乖乖听话有点难度,诸位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 趁这群人头疼的时候,长着触角的兽修也手脚并用地爬回同伴身边。 他们互相帮忙打着掩护,向四周的崖壁看去。 这里是几条甬道共同的终点。 就连之前有同僚待过的那个洞口,似乎已经也很久没再传来声音。 “……怎么回事,那个洞里是不是好久没动静了?他们走了?” “果然没人了!” 不知道学子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修士们立马慌了。 一条条甬道黑洞洞地镶在崖壁上,像一张张吞人的兽口,让落在洞底的人后脊梁生出层白毛汗。 被揪着领子拎起来的兽修个头跟吱吱差不多,身后缀着一条溜光水滑的土黄色大尾巴。 “噗”地一声,一团甚至带着点儿颜色的屁喷在修士们身上。 修士下意识把手里的兽修甩了出去。 洞底的修士们顿时咳作一团,立刻鼓起袖风将臭气向天上吹去。 众人松了口气。 “畜生,就只会用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招数!” “你们闻……呃。” 他全身一软,控制不住地跌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那股恶臭却越来越浓,转瞬间就把黄鼠狼放屁的那点儿臭味给盖了过去。 他们早就领略过几个兽修的能耐,黄鼠狼的屁只是臭,根本不带毒! 这么明显的恶臭,他们本可以察觉到异样,但它是一点一点弥漫过来的,又隐在黄鼠狼的臭屁味中间,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一眨眼的功夫,便有几人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毒气早在他们还未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深入肺腑,就算此时转为内呼吸,也只是帮助毒素更快地在经络中流转、渗入四肢躯壳。 他也瘫软在地上,下意识挑着眼皮,用尽全身力气与那阵霸道侵染的昏沉相抗。 与昏迷倒地的修士们不同,这些兽修明显是清醒着的。 曾让他们无比惧怕的敌人此时像那条死狗一样狼狈地瘫在地上,全身抽搐着,正逐渐失去意识。 没错,防御阵法圆融、水泼不进,唯有声、光、气一类无形之物才能穿过阵法,伤到阵中之人。 清明的异修数量本就不多,兽修就算没到彼此熟识的程度,大多也能算个点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