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百年内出生的小辈不同,有些年岁不小的修士从弱肉强食、凡人异修皆卑劣的时代活过来,手上多多少少会沾些鲜血。 颜方毓名声在外,又有不知多少恶人被他以审判之威就地正法。 这廌刀他们半点也不敢挨! 而前者的面色则越来越差,第五个人劈完竟是吐了一口血。 “没事、我还可以!” 两人对视一瞬,后又同时移开。 “我好像有点看出来了,兄台说的对,他真的不是安察使!” “是啊是啊,连我都发现不对劲了,他们竟然还能被骗到。” “诶?兄台你怎唔唔唔唔——!” 不到一仗的距离,他还能看见对方额上沁出的冷汗,那种心虚焦急的神态活灵活现。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 “抓住他!” “没关系,让我来,喝啊——!” 看不见的刀气劈过密林,只听一声惨叫,逃跑的那人身上炸开一朵血花,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林间风像是一只大手,将淡淡的血腥气挥到每个人的鼻尖。 一道白影却比他还快,闪电般落在倒地之人的身边,巨大的身躯似有似无地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已经死了。”大鸟口吐人言道。 “果然他就是歹人,因为怕被我的廌刀伤到才心虚地逃跑了!”容秋也字正腔圆地说,“廌刀只斩大奸大恶之人,他能被我一刀斩死,一定做过不少亏心事,才会被这样以命换命!” 有生有死,如此一来,容秋手执廌刀代天刑罚的说法比刚才更有说服力了。 这边早有人盯死了他们,等容秋说完,王元驹又和他交换了个眼神,微点了点头。 自然没有人站出来。 “左起第一,第二,第四个。”一道细细的传音进入容秋耳朵里,“只有这三个人,应该没错了。” 大概因为他从右边砍,因此三名内鬼齐齐往左边靠,借由剩下的了了几个人挡住自己,满头大汗地思索着自己该怎么逃跑。 既然无需迟疑,容秋提刀一路干脆利落地砍过去。 仿佛真就是来索他们命的艳鬼,一步一顿地倒计时。 容秋:“……?” 容秋没办法,只好把喉咙里那口血重新咽回去,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又看了看王元驹。 难道对方还安排了第二个托儿? 容秋沉默地看回去。 是有多心虚啊,看给孩子吓的。 吐血的那人如蒙大赦地站入了人群。 就连围观的众人也能瞧出其表情不对,再也没有诈人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