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丛竹已经恢复到一只普通熊猫的大小,只是还捂着脸坐在地上嗷嗷大哭。 捂脸嗷嗷哭的时候更是让人觉得……挺逗乐的。 “唉,元兄且不要伤心了,你之前不是已经有了一只兔妖徒弟了吗?”他好声好气地安慰道,“还会做饭呢。” “是是,我确实不懂,”出乎众人意料的,颜方毓竟十分谦虚,甚至很真诚地问,“那不如元兄教我,你为什么一定就要我的这只呢?” 一道白影,从颜方毓怀里闪电一般掠了出来,狠狠撞在元丛竹的鼻子上。 元丛竹比容秋高出几个大境界,小兔子牙自然没把他咬伤。 元丛竹被撞得也一下子反应过来。 元丛竹也不哭了,捂着还有点疼的鼻子,瓮声瓮气地说:“这、这都是我们兽修的事,凭什么告诉你一个人族!” 说完,他又转而面向地上的小白兔:“怎么不小心掉出来了呀?摔疼了没有?来我抱抱。” 甄凡没忍住看了颜方毓一眼,恨不得上去帮他把把脉,瞧他是不是视力骤降了。 小白兔也有些踌躇地扎在原地,兔耳朵警惕地立了起来。 但屋里的气氛却是凝滞的。 如果不是头顶还有瓦砾土屑在往下掉,就仿佛时间在此刻暂停了一般。 甄凡没忍住,被飘扬的灰尘刺激得打了个喷嚏。 甄凡刚揉完鼻子,一抬头,就被六只眼珠子看得一个哆嗦。 颜方毓将小兔子以灵力拂回臂弯,又好脾气道:“天色不早,我们还有事,就先回了。” “不用,本来也不是为了你。”元丛竹一点也不客气地说,“登门就不必、不必两人了,小秋自己一个人来找我玩就可以了。” “这个屋顶,建议近期还是先不修缮为好。” 还好他遁法不错,缩地成寸、一步百丈,普通的行路不在话下。 走着走着,正好路过一群熟悉的兽修。 他们应该是刚吃完晚食,从饭堂里出来打道回府。 颜方毓心中一动,解开术法显出身型。 容秋正埋头在颜方毓衣襟里装老实兔子,忽然耳朵一抖,好像听到了朋友们的声音。 “颜仙君——!” 天牝津吓得打了个嗝,一条完整的小炸鱼“呲溜”从他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吱吱压低声音冲天牝津狂吼,用脚把那条小炸鱼拨到身后。 吱吱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呵……颜仙君,见笑、见笑。” 天牝津惊恐:“我们真的不会说出去的——嗷!” 颜方毓笑容更深:“言重了,其实只是……一件小事。” 里面正支楞耳朵偷听的小兔球冷不防和朋友们对了个眼。 容秋:“……” 吱吱怔怔张开嘴,颊囊里的瓜子花生“哗啦啦”地掉了出来。